她琥珀色的眼眸注視著公楓,小心翼翼的問。
——「疼嗎?」
少女的聲音溫柔似水,撥開了無波無瀾的湖面。潑墨般的發束起,露出白皙纖長的脖頸。
她像是在對待某個珍寶,態度慎重極了,眉眼間寫滿了擔憂。
……疼嗎。
公楓瞥了眼胳膊上的傷——這種程度,根本不會影響行動,所以不需要在意。
疼痛更是不足掛齒。
……但是。
在錦衣玉食的富家小姐眼里,應該很嚴重了吧?
他張了張嘴,不期然的對上那雙漂亮的眸子——
璀璨的、剔透的、仿若無垠的夜空。
清晰的裝著他。
把所有的熱切與關懷都捧到了他的身邊。
已經到咽喉的話語驟然一變。
「……疼。」
他說道,表情空茫。
「對不起……」長冬咬著唇,把他拉進公園,找了個木椅坐下,再打開裝有葯酒的塑料袋,「我先幫你擦一次怎么樣?」
「說不定會好一點。」
「……好。」公楓點了下頭。
於是少女扭開瓶蓋,將葯酒倒在他的胳膊上,認真又耐心的揉著淤傷處。
她總是干干凈凈的,帶著好聞的清香。
此刻染上了濃濃的葯酒味,雙手都沾滿了難以清洗的液體,卻毫不在意。
仿佛……
他的傷,比一切事物都重要。
公楓垂下眼簾,忽然想起與少女的初遇。
他牽著不停狂吠的惡犬,擋住她的前路,機械的重復著『請回吧』三個字。
態度漠然,把她看作死物。
可是——
在他側身的那一刻。
他切實的聽見了一道嫩芽般柔軟的嗓音——「謝謝。」
這個少女……
擁有用笑容回以槍炮的勇氣和寬容。
她愛任何人——
即便是渾身浴血的我。
公楓坐在電腦前,望著少女所在的包間,一動不動,形色怪異得讓旁人頻頻投來目光,又礙於他的氣場,不敢直接發問。
他想:如果能早點遇見你……
——可惜。
世界上不存在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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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舍五入一下,無事發生br />
三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