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寧白與鳳焱,有些話卻不敢說出。
這兩個人,一個掌握生殺大權,一個掌握經濟命脈,他是腦袋抽了才會惹這兩個人。
不過想想也是,異色城大大小小的館子基本都吃過了。繼續留下來也沒什么可吃,還覺得厭煩。倒不如跟著寧白?
凈心的眸光一轉,一臉算計。
每逢此時,傾城便無法將凈心與佛照寺那位得道高僧聯系到一起。
這兩個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不過也是,我們不能打擾王將軍的公事,我便也跟著你們一道離開吧。」
凈心說得冠冕堂皇,似他離開還是為了王勇好一般。
傾城懶得理會,反正你說什么,他都能給你圓回來了。
不就是離開嗎,不過再忍受幾天罷了。
傾城可以忍,但有人卻無法再忍。
「凈心大師,你可以留下。軍中雖無好酒好菜,但……」
寧白從口袋里拿出一疊銀票,放在凈心手中。用僅讓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
我給您留了足夠的銀子,您可以去酒樓里吃。
拿著沉甸甸的銀票,凈心心情大好。
他就是喜歡寧白這點,識趣。
什么話點到為止便好,不會令人難堪。
但看著手中的銀票,再看看即將離開的幾個人。他卻道:
「這叫什么話,自然是以公事為重,我留下又能做什么呢?」
大家都走了,只留他和王勇。
王勇那個笨腦筋,他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倒不如,隨著他們一起離開。
寧白急忙道:
「這里並無佛寺,異色城的百姓對佛教沒有認知。大師可以留在此處感化教徒。」
他急於給凈心尋找留下的借口,卻也讓凈心看出了其中破綻。
「要感化也得明年春暖花開之時,寧白,你這是不想讓我同行嗎?」
凈心不悅道。
他要知道寧白對他還有二人,絕不輕饒。
傾城於鳳焱面面相覷,看來寧白對凈心也沒表面那么尊重。
本來就是,凈心做的那些事,是個人就看不下去。
但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誰要是得罪了凈心,恐得不償失。
再說,他還真有幾分真本事。這件事,就更不好對付了。
「大師您說哪里的話,這幾日佛法鑽研,我體會兩多。正想著把您帶回家去,給我們家老爺子也講講道理。」寧白說得煞有其事,幾句話下來,又把凈心哄得眉開眼笑。
他最喜歡的就是別人對他的推崇。
「嘿嘿,這話我愛聽。如此,我便隨你去了吧。」
這話說的,和寧白主動要求他跟隨一般。
總之,凈心沒來幾日,也跟著離開,這一行怕不會枯燥。
翌日,大兵開拔。
王勇與傾城惜別,因這件事已經早已定下,王勇明年開春就回京復命,此次離別也並沒有多少感傷。
「小娃娃,這次回去,你准備好說辭了沒?」
凈心不會騎馬,所以寧白特意准備了馬車。傾城本有「閃電」相隨,無奈來了例事,只有與凈心同乘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