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他沉聲道:
「此事本就逍遙一家之事,宗門也沒有說不找。只是暫且由師妹領頭罷了。師妹交友滿天下,恐怕宗門所能及還不如師妹一半。」
蓬堯此言非虛,當年曦月與長青游歷仙界,交下了不少生死之交。雖然已過五百年,可「生死之交」四個字的分量從未淡然。
「呵。」曦月冷笑。
她與長青的交的「生死之交」,別人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蓬堯卻十分清楚。那些故人都與長青有著割舍不斷的關系,卻不代表能夠為她駐足。
自長青被封印後,她表面所做的那些事,沒有讓他們滅殺已是僥幸,還如何敢打著「生死之交」的幌子讓他們為她奔走呢?
「師兄,你真的不幫?」曦月沒有糾纏,只問一句。
「不是不幫,是暫時容我思量一二。」蓬堯可不敢一言斷定,這位元嬰師妹其能力不在他之下,今後若能破開封印,去往天外天還不知道有多少險境。這個時候得罪曦月,可不是明智之舉。
可他忘了,他面對的人是曦月。
他滿口的仁義道德,在一個與他自小長大的人面前是多么無力。
曦月,了解他。
蓬堯不敢再直視曦月的眼睛,想著他便要離開。
忽然,一道光亮閃到他身上。因為速度太快,蓬堯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已被一條金色的繩索所束縛。
「曦月,你這是什么意思!」蓬堯不滿,他現在要做的事乃是為整個仙界出力,曦月在這個時候禁錮他,豈不是因小失大?
「師兄,我之所以還喚你一聲師兄,是看在小時候的情誼上。當年我初入逍遙,是你帶著我一點點熟悉這里。在我心中,你是除長青外,比師父還對我好的人。」
提及長青,曦月眼中有抹刺痛。
可惜,對她最好的人被她親手推進了深淵。而今,就讓她再為他多做一點事吧。
「長青!」顯然,蓬堯也意識到了曦月的轉變。
當年逍遙封印長青,過程並不順利。長青一開始也沒有束手就擒,拼命反抗。
是曦月,曦月不知道和長青說了什么,才導致長青放棄了抵抗,自我封印。
當年所有人都以為曦月放下了這段情,直到她成功進階元嬰,再沒有誰會以當年事束縛她。
但是如今再次聽她提及長青,蓬堯隱隱感覺,曦月對長青舊情難忘。
「你還在想著他!」
蓬堯終於感到有些不對,若只因徒弟之事,曦月怎么會綁住他,她怎么敢……
「師兄,你總以宗門大義為己任,忘卻了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感情。你的大道是義,我的徒弟便不重要了?」
曦月的眸光平淡如初,可在平淡下的那份強大的力量卻猶如海嘯般洶涌。
一瞬之間,蓬堯猶感覺置身海嘯之中,他變成一座浮島,在大海中起起伏伏。
「額……」蓬堯忽然發現自己竟無法出事,曦月不但禁錮了他的身體,還禁錮了他的感官。
「當年,是你們欠長青的,如今,就讓你來贖罪吧。」
伴隨著曦月的一聲低呵,蓬堯消失在原地。而原本散落的「測靈台」與瞬間規整妥當,昂首屹立在「逍遙門」大殿之外,就好像先前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
仙界再出一奇事。
逃出「逍遙門」的長青,居然在外轉了一圈後又回到了逍遙。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