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杜鵑泣血,嬌女怨春(1 / 2)

一夜間不知風流幾度,兩人交纏性交直到雙雙不支倒地,從彼此身上得到那甜蜜享受,頗為心滿意足,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睡得異常舒服。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才轉醒過來。兩人在床上對視一笑,輕輕一吻,此時傳紅心中有事未了,而伯虎也是滿腹疑問,因此並未在床上賴著,紛紛披衣起身。

此時侍婢早已准備好早餐,伯虎與傳紅姑娘稍事梳洗一番,便共進早餐,伯虎問了傳紅小姐此間的安排,這才知道原來任性的傳紅姑娘,心里和外表一般的剛強,一心想將自己的元陰元紅並入那元陰八卦陣中,去南京與伯虎商量時,見到伯虎推三阻四不干不脆的,於是便心生一計,下手偷了一幅美人圖並留下字條,她深知此圖對伯虎而言至關重要,見到字條後必然會盡快來到揚州。

另一方面傳紅也很清楚,自己贖身身價太高,無論是她或是伯虎都無力籌出贖身費用,於是她便將這些日子所攢金銀,全數交付給鴇母,當做自身清倌兒疏攏破身費,好讓伯虎可以在妓院中,正正當當的取她元陰元紅,同時還可以在這極為豪華,讓貴賓用來開苞的「摘花樓」,好好住上五夜享受享受,抱定那「只要曾經擁有、管它天長地久」之心態,做那畢生一次濃情密愛之情欲交流。

聽到傳紅一番陳述,心中也是惻然,這好強的小妮子,一心只想要洗雪家恥,又對眼前情郎有所眷念,然而陷於現實生活中少了金銀,因此只能做出如此下策以解當前之急,其實應讓還有更為妥當的方法。不過,昨夜爽都爽過了,這「摘花樓」豪華賓館也都住下了,為今之計只有快點差個人送信出去,以做好適當的善後准備。

早餐過後,傳紅姑娘早早就將畫具安排妥當,靜靜的等著伯虎將那元陰元紅入畫。伯虎見到傳紅滿臉的企盼,自是不敢怠慢,速速取出了沾有傳紅元陰元紅之白絹巾,傳紅被伯虎破處時,一心認為元紅越多越好,因此動作頗大,以致白絹巾上留有大塊血漬。伯虎平鋪在桌面上一番審視,憶起昨夜品鑒傳紅異品名花「杜鵑泣血」,心中頓有領悟。

先在空白處一番勾勒,描出數朵雪白杜鵑花,然後一路描至些許元紅斑點處,將那元紅置於近花心處,外圍仍為白色杜鵑花瓣,最後在大片元紅處勾描出全紅杜鵑花,接著點染若干石綠為葉,終於繪出了一叢紅、白各色杜鵑花。另於高枝上工筆繪上一只高鳴至泣血之「子規」,最後則在邊上題了:

「花嬌傳心聲、杜鵑泣血紅」

傳紅專注的看著,見到畫中題字,隱有自己傳紅的名字,神情肅穆暗暗點點頭。

伯虎見傳紅姑娘一直憂心於家恨未解,於是心中頗有感慨,於是接下去那美人兒,則畫在那淡淡三月、細雨霏霏,子規高啼「不如歸去」以至泣血於杜鵑上。

工筆細繪那佳人之花貌盈盈,粉臉桃腮,秀發如雲,唇點櫻桃,眉蓋秋波,手如柔荑,領如蝤蠐,畫中人物真如那蕊宮仙子下世,然而披白穿白,立於朦朧煙雨中,雙蹙眉黛,雙手捧心,則似有無限幽怨。畫出了一幅「嬌女怨春圖」。真是有說不盡的幽怨、道不完的凄美。

一番心領神會之描繪,這用在元陰八卦陣中最後那一幅的「嬌女怨春圖」,也就在揚州風月粉妝院,在感慨萬千之中登場了。

傳紅見伯虎完成了這幅美人圖,一副如釋重負之模樣,然後便嬌笑如花、輕吐丁香的拿出先前偷取來之「美人翫花圖」同時向伯虎陪罪。伯虎只是一笑,取回那畫兒時在傳紅臉上輕吻了一下。

元陰入畫之正事已了,接下來則是為清倌人破處梳攏之正事兒,所謂的梳攏,意即將象征處女的丫角髻,改梳成婦人的髻子,這事兒通常在妓院里有丫鬟會幫忙做,由於先前伯虎曾於傳紅手下學那女子彩妝,於是便自告奮勇要為傳紅上妝梳頭,傳紅嬌媚一笑應允,先在盆兒再洗凈臉,便坐下來讓伯虎為她上妝。

伯虎調了胭脂,在她如粉臉龐上畫就了一副櫻口桃腮,再描上一對秀眉兒,美女初破瓜,果然風情萬千。秋波頻盼,似有情稍寄,再對著伯虎用那春蔥慢挑,更猶如那勾魂使者。伯虎見到傳紅姑娘妝成後,是如此美艷動人又狐媚,心里一陣陣驚喜,而傳紅對著鏡子左看右看一會兒,不住的點頭,自己這徒弟畫的妝兒,還畫得真美呢。

接著伯虎幫著傳紅梳頭,取來那梳子,細心的將傳紅那縷縷青絲根根梳齊,然後就替她梳了一個入時的墮馬髻,傳紅從懷中取出了數個月前,伯虎贈她的鑲藍寶玉嵌映光珠之紫金鳳首釵,要伯虎給她結上,妝成之後,果然是沈魚落雁、閉月羞花,美艷絕倫。

伯虎在這一日,抽了個空寫了封短信,差人送至揚州教坊司給那袖紅姑娘,接著便與傳紅姑娘繼續那風流纏綿。

傳紅的作風與先前那些大家閨秀或小家碧玉皆不同,她雖則在勾欄院里存身數年,守身如玉,不苟言笑;或許淪落風塵,耳濡目染,對於男女交歡早視為理所當然,對於床第之事最為爽快,決不會讓情郎急得上火,在床上也不會畏畏縮縮一切處於被動,或是裝羞假怯、又愛又怕、半推半就,處於此時此地之摘花樓,倒頗合伯虎之胃口。

在這幾天,無論日間夜晚,傳紅姑娘總是說脫就脫,可以脫個一絲不掛,說干就干,總要干個淋漓盡致。而且敢說敢干,各種姿勢毫不再乎,在上在下來者不拒,要說她的年齡,比起其它七位美女算是最小的,然而伯虎要求與她歡好卻從不皺眉說不,比起其它美人來,可真是後生可畏。

就是因為如此,這傳紅姑娘在這幾日,與伯虎大半時間都待在綉榻上,舍死忘生的與伯虎拚命交歡,只當是幾天以後,便要與伯虎生離死別,同時將會開始忍著羞辱,干那送往迎來的皮肉生涯。於是傳紅把握住與伯虎連結在一起的任何一刻。

由於傳紅姑娘善於歌詠吟唱,在床第間干事時,放開胸懷的淫言俏語甚是高亢動人,於是伯虎便想在這上面做文章,這天侍婢陳餚列尊於幾,伯虎與傳紅對坐鳧履交錯,杯卮頻碰、歡飲笑樂。伯虎一時興起,只見他坐在圓凳上,將胯下虎豹神鞭鼓起,將傳紅一手拉近捧摟在懷,褪下她那綃襠,揮鞭入穴,傳紅姑娘被伯虎抱摟相狎感到十分興狂,於是嘴里咿咿嗯嗯的蹲蹲湊湊、起落不定,聳動著身子與伯虎助興。

伯虎見她臉沾絳霞、顏似桃花,看得心里十分動心、真個情火起焰,這時卻將聳動不已的傳紅按住,要她唱起那揚州俚俗之十八摸。傳紅聽了伯虎要求當場一楞,隨即雙頰泛起一片紅雲,自幾上取了杯酒一飲而盡以鎮靜心神後,便輕啟櫻唇,慢聲輕吟起那十八摸:

「一呀摸姐面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

二呀摸姐眉毛灣,分散外面冒中寬;伸手摸姐小眼兒,黑黑眼睛白白視。

三呀摸姐小鼻針,攸攸燒氣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兒,嬰嬰眼睛笑微微。

四呀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伸手摸姐耳仔邊,凸頭耳交打秋千。「

傳紅這十八摸,唱起來與常聽街頭賣唱那種輕佻快節奏的打情罵俏不同,聲音輕細拔尖,慢條絲理,中氣十足。而伯虎一邊兒聽著,一邊兒用手摸弄著傳紅所唱著的眉、眼、鼻、耳等部位,同時在胯下運起洞玄子十三經之入門功夫,令那虎豹鞭兒在傳紅姑娘花穴之中,像是在打拍子,又像那指揮捧,一伸一縮、一點一弄的,搔得傳紅花房癢癢的。唱至四摸時,只覺花房一陣美快,小泄一陣陰精,將那最後一聲「千」字拖得老長,倒在伯虎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