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八美入府,九美畫出(1 / 2)

在揚州教坊司經過了不得己之一夜風流,邵道長說道這元陰八卦陣八美圖實在太過厲害,於是讓讓伯虎將這八幅圖收好置入一封套內,然後畫了張符紙貼於封口,請伯虎將這八美圖送至寧王府後,再將畫取出以破西蕃僧之集皇氣法事。

於是唐寅便又走了一趟寧王府,拜見了寧王並將那八美圖呈上,寧王在大廳上展開看了其中一幅,立刻為之神魂顛倒,直稱「好、好、好」,吩咐賬房給予重賞三千金。接著他一張一張翻看,算了一下美人圖,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從前面算到後面是八幅,從後面算到前面還是八幅,咦!不是說九美圖嗎?怎的只繪了八美,急忙將賬房叫了回來說,先給二千金,等唐寅畫完九美圖送來時再補千金。

伯虎聽了一肚子腹誹,少掉一張美人圖扣個三百三十三兩金就好了,怎的一扣就是千金,好吧,大不了回去再畫一幅!

將那八美圖送到寧王辰濠那個老賊處之後,回到教坊司要接傳紅姑娘回南京,准備辦理婚事來個八美團圓。

去接傳紅時,袖紅姑娘笑著從懷中取出三只紅色封套交給伯虎,一封是傳紅的賣身契一紙,另一封是出娼籍的文,最後一只則是要准備豐富妝奩之銀票,袖紅對伯虎鄭重的說:「傳紅妹子就交給你了,可要好好待她,可別忘了要為咱們李家傳承香火的約定喲。」

伯虎接下那封套時,誠懇說道:「君子一言、肆馬難追,小弟一定信守約定。」

臨行時,邵真人將伯虎請至密室一談,他一臉歉容道:「奇師弟,師兄先前忘了和你說清楚,這元陰八卦陣的中間,還做有一個太極兩儀陣心,用來推動這陣式的運轉,而這太極陰陽兩儀,陰當然就是八位佳人元紅的極陰之氣,那陽嘛……」

「這陽是從何而來?」伯虎問道。

「這陽就是師弟用虎豹霸王鞭挑破元紅時,留下了那點殘陽……啊!這元陰八卦陣,這可是本門這一代諸多長老,窮一生之修練所誤出的精心設計,再由小道運籌維幄,回頭想想,當真是精妙無比。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邵真人一談起八卦設計,一不禁又自吹自擂,自我陶醉不已。

「師兄早先不是說過小弟陽息豐富么?怎會只有點殘陽?」

「這也是計策奇妙之處,在妓家一個月的訓練,閱女無數,讓你的陽氣頗有消磨。更重要的是,在最後出師時那銷魂八卦陣中,以本教八位高手,將你的陽氣幾乎耗盡,僅留少許殘存陽氣,也正好用來做為破處時所需之處女風向雞。回頭想想,小道運籌維幄,當真是精妙無比。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又是繼續自吹自擂,自我陶醉。

伯虎可是一時氣結,急得想出恭了,連聲催道:「耗掉陽氣日後倒可藉陰陽交合化陰為陽練回,但我那點殘陽究竟和那八卦陣圖有何相關?」

邵真人道:「你的殘陽也被做進了陣法之中,與那八個元陰形成環環相扣,互通聲氣。」

見他還沒說到重點,伯虎又急著問道:「那又會怎樣?」

邵真人道:「就因為你的殘陽被做到陣法中,師弟的氣機也受到牽引,只要這八卦陣法不破,師弟就只會對那八個元陰的主人有所反應,看到其它的女子,大都沒有反應,若是尋常女子要倒貼,你那陽具不但會不舉,甚至會倒陽甚至陽具被八個元陰牽制而內縮。」

伯虎一聽到這個消息,直如五雷轟頂,目瞪口呆的不知如何應對,心里想著:「這個八卦陣真是十分八卦、非常八卦、八卦到不得了、八卦到胡說八道,居然如此的厲害,放在百里外的王府,居然還能遙控自己的氣機!可嘆我這虎豹霸王鞭,是永遠無法再度於風塵中逍遙,只能在自家兒打滾了。」

「可惡,想那『江山多嬌群芳譜』與『采花行秘錄群芳譜』都才寫到揚州花柳,連那家新開的麗春院都還沒來得及品鑒補遺,眼見就要斷尾入宮珍藏,更不用說只去欣賞風景尚未鞭打群花之秦淮風月還未寫;遠的北京八大胡同、山西大同的窯子不用說,連最近的蘇州娼館都不能去了,這、這、這,這怎么對得起天下那么多天下各地翹首企盼之鶯鶯燕燕啊?!」想著想著悲從中來,一會兒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就要向那賊道討回一個公道,怎知這賊道見那伯虎面相不善,趕緊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溜得不見蹤影。

接連幾日,這伯虎為了這件事,不時看著自己將要困守家園、有志難伸的巨陽發楞,因而流下一滴英雄淚的長嘆:「悲呼,胯下!」,此乃後話。

回到了南京城,帶著李傳紅與祝枝山相見,兩人日前在秦淮河見過一面,伯虎只說這李傳紅姑娘原是官宦裔,只因連遭顛沛,舉目無親,才輾轉的淪入勾欄。

這位八美中年紀最小的還只有一十六歲,不但面貌如花似玉,並且滿腹詩書,竟是一位才女,雖則在勾欄院里存身,可是守身如玉,不苟言笑,過去一向想在風塵中選出一位如意郎君,謀她的終身歸宿。然而才高眼空,平日在她那里出入的人,在她看來卻一律都是俗物,簡直沒有一個能夠托付終身,因此一直還是名花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