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忠與貞然後是未了情(1 / 2)

偷情(小媽) 九野 1807 字 2020-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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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燈亮起來了,那些曖昧無所遁形只好飄入人的心底,所有隱藏在黑夜的愛欲從她頭頂直接壓下來,她的臉濕漉漉的,身體也濕漉漉的。

這身新做的旗袍已經不成樣子,梁思齊後退一步,這次,他認認真真地從上而下地審視著她,只不過聲音的音色比上次低沉。

「很漂亮。」

又是這句話。

是人漂亮呢?還是旗袍漂亮呢?他總是這樣,說話做事總愛給別人留很多想象的余地。不過孟晚珍來不及思考別的,就看著他開始慢條斯理地摘掉腕表,燈光下他修長的手指扣在腕表表帶上,燈下偏白的膚色配上冰冷的機械鍾表,以及,那么一點點水漬,既艷麗又充滿著克制感的誘惑。

「要我替你脫嗎?」

梁思齊手上的動作沒停,接著是結實的腹部,上面有幾道陳年的舊疤,肌肉線條完美而利落,手臂皮膚下有隱隱約約青色的血管,展露出來的是完全屬於成年男人的軀體。

她看著他的身體便有些臉紅,還好他的雙腿還裹在褲子里,腰帶收束在腰部,上半身卻裸著,他是一個時刻守序又高高在上的人,這樣看有種被打破秩序與鐵律時失衡的美麗。

「我自己來。」她字正腔圓地裝腔作勢。

他卻沒給她反應的機會,纏綿濕潤地同她接吻,吸吮著她的舌根,舔一下她的牙齒,將她抱進柔軟的被褥,還是他替孟晚珍脫了這件旗袍。腰帶上的金屬片壓在她後腰上,冰冷的觸感沿著尾椎骨在她的皮膚上游走。

燈又被關上了。

窗戶沒有關,風輕輕地拂過他們相觸的皮膚,梁思齊的一滴汗液落在了她的脖子,她瑟瑟地顫抖著,他一邊在她的耳旁喘息,一邊凶狠地將她撞碎。

這是反復漲潮的夜,等到月色懸在空氣里,他將她擦拭干凈,收拾好自己。

「晚安。」他吻了她的額頭。

晚上他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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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之後再沒有見過面。

可孟晚珍時時刻刻都能想到梁思齊,她不知所措,可想起他是無端的、不需要任何原因的、不分場合的,她覺得自己每一處皮膚上都在生長他的名字。哪怕梁成已經回來了,站在她面前,她在面對梁成時也能模糊地想起那雙眼睛,那道目光變得清晰而銳利,接著又變得溫柔深沉,還帶一點點情欲里的濕潤,就像那天晚上梁思齊看她的樣子。

她猛然地往後退,「你怎么了?」梁成關切地問道,「是不是沒睡好?」

孟晚珍搖搖頭,心里覺得難堪,愧疚和羞恥折磨著她。縱使她不愛梁成,但梁成對她很好,給了她優渥又不受打擾的生活,她怎么會這樣呢?

可她對梁思齊,總有那種得不到又著迷的愛戀,仿佛夜里燃燒著的暗火,比星星更讓人迷戀。

「怪我回來太晚了。」梁成雖然有些疲態,還是安慰著她。她抱住梁成,心里怪自己沒用,因為自己被魔鬼引誘了,這就是一場只能在黑夜里轟轟烈烈的煙火,一場煙火落後無疾而終的苦情戲。

你太卑鄙了,孟晚珍,掙扎那么久,終究還是陷入忠與情兩難的境地,她心道。

梁成沒有放在心上,笑著說起去濟南的生意,還是談得很成功的,絮絮叨叨里發現她有些心不在焉,他摸摸孟晚珍的頭發,「想要什么?這次就買個夠。」

於是孟晚珍去約陳太太購物來排解心里的苦悶。

陳太太打扮得很艷麗,站在街邊顯得很招搖,陸陸續續有男人來搭訕。等到孟晚珍下車走到她身邊,便聽見她的抱怨,「不是一起去做的旗袍嗎?我穿來見你,你都不舍得穿出來給我看看啊。」

孟晚珍聽到這話便生氣,提起這旗袍還怎么放松心情,沖過去捂著陳太太的嘴巴,「少說兩句。」

「只舍得穿給梁先生看。」陳太太在後面酸她。

孟晚珍氣惱地走開了。

買了一下午東西,堵住了陳太太那張嘴,最後去西餐廳用晚餐。陳太太知道今天孟晚珍絕對哪根筋搭錯了脾氣那么大,只好自己斟酌開口就天南地北地胡說,反正她見識多心態好,也不把這種小別扭放在心里。

而且她看孟晚珍總是看自己妹妹一樣,她覺得孟晚珍年紀小,是個天真的性子,不愛拐彎抹角,看著不願意與別人相處,其實和她在一起總是很自在。

陳太太說來說去,最後說到了正題,「唉,我說,我蘇州的堂妹從家里離家出走來投奔我來了。」

「離家出走?」孟晚珍覺得這要很大的膽量。

「她哥那個沒進門的嫂子給我打電話,說管不了她了,還不如早點給她找個合適的人管。」陳太太往後一靠,「雖說她沒進門,但是說得也對。」

「你來當媒人?」孟晚珍覺得不可思議,陳太太這人吧,心思總在鈔票、新衣服和麻將上,怎么也要牽紅線呢,再說雖然陳先生不在乎,可陳太太圍在身邊的男人哪有一個好的。「你可別把你自己身邊那些男人介紹給她了。」

「不還有你那個便宜兒子嗎?我看他就很不錯,身為他的繼母你幫他考慮一下人生大事也沒錯。」陳太太撥著自己的頭發,瞧一眼自己新塗的指甲,「那丫頭總是個氣性高的,我也管不住。」

怎么又提起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