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過就別怕地獄近(1 / 2)

偷情(小媽) 九野 1429 字 2020-12-28

</br>/

今年夏天來得很早,連著幾天的悶熱總使得所有人的心難以平靜,盡管如此,孟晚珍的日子也沒什么不同。

梁成的生意有了麻煩,總在長期出差,所以她獨自在家揮霍著時間。話是這么說的,但總也不是一直獨自一個人。

她是從陽台跑過來的,鞋跟「踢踏踢踏」地響在空曠的走廊里,進屋的時候頭發早被風吹的亂七八糟,但這種悠然又自在的日子,還是很合她的心意。

「你怎么還在?」是明知故問,她直接側身坐在了書桌上,是在梁思齊的對面。

梁思齊其實早看見她了,就在她開門的時候,屋子里其實很亮,可她從外面進來時,帶著夏天熱烈的的風那樣,她就是奪目的光。他有些恍神,就像前不久在黑夜里獨行的人剛抬眼看太陽,哪怕再用力,眼睛里只會看到五光十色的斑點在飄盪,教人瞧不清,絢爛斑斕的光欺騙並且模糊了人的視覺神經,可某種不可說的玄妙卻直擊心臟。

這種感覺讓他回憶起不少往事,比如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緩緩地挽起頭發,緊張地摸了摸耳朵,又比如那次她不耐煩地踢掉高跟鞋,坐在桌子上,腳尖直接踩在地面的白色瓷磚上,手里捧著一束干枯的不知名野花,耳邊的紅寶石墜子閃著亮光。

於是,梁思齊的注意力又被吸引過去,直到近在耳側的呼吸聲才讓他回神,孟晚珍剛好抬眼,與他對視時,便露出頗為欣賞的神情。

「配你。」原來她將一朵鮮嫩的野花壓在他的耳朵旁。

他還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慢慢將黑色的筆帽蓋上,「像話嗎?」

「要不要出門玩?」他站起來,走到桌子的另一邊,哪怕這樣坐在桌面上,他站在她面前還是能微微俯視著她。

「不想出門,」孟晚珍伸出自己的手臂,「外面太悶。」

梁思齊一把拉起她,她的皮膚貼上了冰冷的紐扣,涼意襲擊著皮膚,她稍微有些往後閃躲的意思,「太涼。」

「不喜歡?」他抱緊了她。

她便伸手圈住他的腰,臉悶在他的胸口,「喜歡。」

他們的關系一直保持著,無論是那種,人前人後各有姿態。或許有過焦灼和掙扎,卻總在盡量保持失憶,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很微妙地勾連著,越想理清楚反而糾纏得越亂,那還不如不去理不去想。

她不求別的,只要你知我知,心照不宣。

但梁思齊是不甘心的,於是,沒多久看到門縫外的梁成時,他心里是快慰的。

他們只簡單地對視一眼,梁思齊又低頭看花去了。此時梁思齊和孟晚珍各自在做著各自的事,中間隔著一張茶幾,背後窗外的光透過玻璃打在他們身上,他們一個看字集一個在擺弄花束,就算這樣,男女之間那點微妙的曖昧是任誰都能看明白的。

梁成發現他們的事,其實是梁思齊早就料想到的,或者是他心里期待的,他沒覺得難堪,願意保持這種關系,是他不願意逼迫孟晚珍,願意讓梁成知道,是他不想永遠保持這種關系。

所以他看著梁成看了一會兒就落荒而逃,他並不戳破,也不故意擺出親密的姿態,因為這只是他和孟晚珍在一起時自然的相處,這種平常最是傷人。這就夠讓梁成明了,梁思齊承認,自己這樣是心存嫉妒,因為自己看到過更多次,這算是自己的報復心嗎?

可真是卑鄙啊。

「這是你寫的?」孟晚珍拿起字集,「你的字和你父親的字還挺像。」

「他愛模仿我的字,」梁思齊看了一眼,「這字能幫他搭很多橋。」

「你以前愛給別人寫信嗎?」

「我太忙了,不怎么寫,用電話就好。」他摸著她的頭發,「你若喜歡,我給你寫。」

不知為何,她總有些失落的。

/

梁成變得更加忙碌,商會的合伙人已經失蹤一個月左右,他總是早出晚歸,憤怒和憂愁合起來傷害他的理智與健康,他總是在發火,哪怕怒火的承受者是自己的妻子也沒有讓他悔過或者生起憐惜。

梁成知道自己還為了什么,只是他不敢懷疑,也不想去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