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細算與余天齊分別已有半年。
上一次再見時天正漸熱,薛嬌上了一天課,熱得頭昏腦漲。
下學了跟著同學們魚貫而出,與相熟的同學互相微笑揮手告別後出校門找司機的車。
可才一眼,她就愣住了。
人來車往的校門口,偏偏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人。
是余天齊。
他怎么會來?
他怎么會在這里?
薛嬌生怕自己熱昏了頭,又在做夢,她用力閉緊眼睛再睜開,余天齊竟還站在那,他靠著車身低頭點煙,夕陽的余暉灑落在他高大挺拔的身上讓他有種不真實感,就像薛嬌做過的無數的夢一樣。
薛嬌發覺臉上涼涼的,伸手一摸竟是淚,兩年,距上次不快的告別已經兩年有余了,她有太久太久沒見到他,她是如此想念他。
余天齊點燃了煙,抬眸冷然往四周看去,入目就對上了薛嬌怔怔望來的視線。
余天齊也怔了,那張輪廓分明冷峻陰沉的臉不自覺染上些許溫柔,才兩年的時間不見,她就長大了,人群中婷婷玉立的少女明眸皓齒璀璨明亮,只穿著一套淡藍的校服裙都能像一顆明珠般光彩奪目。
光是站在那,就吸引了來來往往眾多的目光。
也吸引了他。
余天齊心頭顫動,低頭狠吸了一口煙,壓下心緒才抬腳向薛嬌走去。
余天齊吐了個煙圈,問
「站這干嘛?傻了?」
薛嬌眼中有淚閃動,她假裝嫌棄地瞪他一眼,抬手拿走他的煙就地踩滅「不是說了不許抽了嗎」
余天齊無奈「行行,不抽不抽了,走吧」
可薛嬌卻向前了一步雙手環上了他的腰,整個人撲在他懷里嘟囔著「你就會敷衍我」
這個懷抱隔了兩年,她又重新擁有。
這兩年薛嬌從最初的生氣到最後的思念里,她都在想,只要他再找她,她一定就會原諒他。
薛嬌慶幸,他來了。
薛嬌也感激,時間的流逝還沒有讓他們變得生疏。
突如其來的軟肉溫香,香氣如蘭撲鼻,令余天齊心中顫栗,有一瞬間不敢呼吸,怕驚擾了懷中人。
「天齊,我想你」薛嬌嗚咽出聲。
「要叫叔」余天齊聲沉低啞。
「我不...」
余天齊感覺胸前襯衫漸濕,眼睛也有點發酸,很想與她緊緊相擁,可他只能也只敢抬手輕輕拍了拍她背,扯了扯嘴角「都多大人了還哭鼻子,也不怕人笑話」
薛嬌鼻尖粉紅,眼眶中還含著淚,她抬頭扁著嘴委屈問「那你笑話嗎」
她的眼睛閃閃發亮,她那么美。
余天齊隱去眸中哀傷,抬手為她擦落淚水,故作平靜笑「我哪敢啊!你是我叔,趕緊走吧啊,你看這人多的」
薛嬌破涕為笑,看向周圍來往的人群其中不泛好奇打量的目光,她才覺有些難為情,拿出手帕擦著臉問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