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君悅定定的看著雲渙,「如此,於天音門豈非沒有半點好處?」
這種時候天音門還敢說要收留她,的確出乎她的意料。
畢竟眼下,她得罪的人實在是不少。天音門一旦收留她,要面對的壓力可想而知。
難道真就為了雲鴻對她的一點心意嗎?
她知道雲渙此人固然看上去溫潤如玉,要比雲鴻好相處,實則這個人凡事都更有自己的考量。
天音門的少宗主,可不是個會念及一人私情的人。在其位,謀其政,本是難免。
「二弟沉默寡言,這些年來難得對誰這般在乎。我也不過是希望他的這一點痴心,能有個圓滿的機會。這對君姑娘而言並不虧,我和二弟都會想辦法修復君姑娘的金丹。
「天音門藏書眾多,再有此次處理鬼谷之事,宇文默收藏的不少典籍自然也在我手。」
「如此,我若是不應,似乎也太不識好歹了些。」君悅苦笑。
倘若說這些話的人不是雲渙,她的確會很動心。可眼下,她卻心亂如麻。
她實在很不願意,以這般狼狽的姿態去見雲鴻。
這個世上,若說她最不希望誰看見她這般落魄模樣,那個人就是雲鴻。
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
可修復金丹一事,她也的確是不能不動心。何況天音門若真能保得她一時,她也有足夠的時間休養生息。
憑她一人,一直要躲躲藏藏,十分艱難不說,她也不知道還能躲藏多久。
乾坤門、流光島、八神宗,不管哪一家找到她,她都很難再逃出生天。
說話間已經到了冰室,厚重的門一開,寒氣便撲面而來。
牆壁上鑲嵌著雞蛋大的夜明珠,倒是將整個冰室都照亮了。
進了冰室,君悅便仔細的看著那些屍體。
「並沒有明顯的傷口?」君悅微微蹙眉。
不管是死於尋常人之手,還是被哪個修仙之人所傷,總該留下些痕跡才對。
畢竟兵刃也好,功法也罷,都有其特別之處。
可看著眼前的屍體,君悅一時也無法判定人是怎么死的,這實在匪夷所思。
雲渙點頭,「故而說死的蹊蹺,我和門中弟子也查看了這幾日,翻閱了不少古籍,始終沒弄清楚他們是如此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