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我們遇到危險了,不都是抬老祖宗嗎,扔老祖宗嗎,如今,老祖宗復活,抬老祖宗是不能抬了,但請老祖宗,還是可以請的!」
說罷,追著柳濤而去,柳六海急忙跟上。
虛空中,莫長河腦海轟鳴,被柳五海的話驚得不輕。
「老祖宗復活?……這……這位天帝,竟然是大能復活歸來?!!」
「嘶!這是真正的大恐怖啊!不愧是大牛!」
莫長河心中震撼,感覺自己今天無意間聽到了令他驚悚的真相。
「只是,抬老祖宗是什么意思?還有扔老祖宗?這又是什么操作……」
莫長河陷入了沉思之中,還無意識的甩手朝著虛空做了扔東西的動作。
天帝殿里。
柳濤,柳五海和柳六海三人,聯袂而至,躬身求見老祖宗。
轟隆隆。
天帝殿的大門開了。
三人快步走近,身上卻都背著一根藤條,而後齊齊撲通跪地。
「呀!我的乖子孫們,咋的了?」盤坐著的老祖宗柳凡,微笑開口。
柳濤磕頭道:「老祖宗,子孫負荊請罪!」
柳五海和柳六海也磕頭道:「子孫也有罪,求老祖宗懲罰!」
柳凡奇道:「有什么罪?!說說看。」
柳濤道:「老祖宗,天河……天河出事了,被永恆之主雷松抓走了!」
當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
柳六海急道:「老祖宗,求您出手,救天河回來,子孫做什么都願意。」
看到老祖宗紋絲不動,只在那里掐手指,似乎在推衍什么,柳濤和柳六海都著急了,老祖宗咋這么四平八穩的淡定呢?!
還推衍?推衍啥啊,咱不是體修嗎,體修直接挽起袖子掄起拳頭莽就是了!
於是,二人看向了柳五海,給柳五海擠了擠眼睛。
柳五海一愣,而後恍然,像老兔子一樣,從原地一躍而起,人在半空中的時候,已經掏出了旱煙鍋,裝煙,點煙,然後大喝一聲:「老祖宗,請您啊一聲!」
柳凡張嘴:「啊——!」
「啪!」
柳五海煙嘴兒一抖,閃電般插入了老祖宗的嘴里。
這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又如羚羊掛角,端的無跡可尋,卻又非常順暢。
柳濤和柳六海看的目瞪口呆,若非此刻天河被抓,需要悲傷和焦急的氣氛來襯托,他們二人都要忍不住為五海呱唧呱唧了。
柳五海躬身站在老祖宗身邊,看著老祖宗吞雲吐霧多抽煙,他討好的笑道:「老祖宗,這煙,抽的香嗎?!」
「香!」
「天河點的煙,更香!」柳五海接口道。
「所以呢?!」
「所以,老祖宗您不用掐指頭在這里推衍了,趕緊出馬救天河吧,等您老人家推衍完畢,天河估計屍體都涼啦!」
柳五海叫道,面色焦急,同時伸手撕裂了虛空,露出一條虛空裂縫。
「來來來,老祖宗,麻煩您把手伸進來,變得無限長,用您的遮天大手,橫渡太虛界,前往永恆之鄉,鎮壓雷松,救回天河!」
「啪!」柳凡一巴掌,拍在了柳五海的腦門兒上。
「急什么急,再急削你!」
「天河是老祖宗我最在意的子孫,當年冒著不祥的危險,給老祖宗我找來了青銅古棺,老祖宗我一直記在心里,如今他若有危險,老祖宗我豈能坐得住?!」
柳凡訓斥道。
柳五海眼珠子一轉,問道:「老祖宗,您的意思是,天河沒有危險?!」
柳凡露出一抹笑容,道:「放心吧,天河不但沒有危險,還會有一樁大機緣!」
聽到了老祖宗這句話,柳濤和柳六海都長松一口氣,跪地高呼老祖宗無敵。
柳五海更是歡喜激動,拿出梳子來,打算給老祖宗梳個大背頭。
「對了,上次給老祖宗梳頭的時候,扯掉了老祖宗一根白頭發,用起來很爽,族長都激動的眼紅了,這次,要不要再扯一根呢?!」
柳五海心中沉吟,眼珠子亂動。
下方,柳濤看向了柳五海,也看到了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個不停,不由嘴角微翹。
「五海這廝,這次要是不給我一根老祖宗的白頭發,看我不向老祖宗告他的狀!」
但就在這時。
柳凡忽然長嘆了一聲。
「咋啦?老祖宗,是不是五海惹您生氣了,要不您打他屁股幾下,消消氣?!」柳六海第一個問道,一開口,就往柳五海的身上扯。
他看到柳五海在老祖宗跟前又是點煙,又是梳頭,心里老嫉妒了!
柳五海瞪眼,六海你還是不是人啊,他正要反駁,卻看到老祖宗擺了擺手,道:「五海,幫老祖宗梳個偏分吧!這次不梳大背頭!」
「老祖宗我隱約有感,自己似乎有一劫,有人在算計我,但天機朦朧……」
話還沒說完,柳濤,柳六海,柳五海三人,都大驚失色。
「老祖宗——!」
「不——!」
「不要啊——!」
三個子孫嚎叫,柳濤沖過來,抱住了老祖宗的左腿,柳六海抱住了老祖宗的右腿,柳五海沒地方抱了,抱住了老祖宗的脖子。
三個子孫,滿臉惶恐,臉色煞白,顯然老祖宗剛才的一句話,嚇得三個子孫六神無主了。
「老祖宗,您老人家那么強,為何會遭劫?!」
「誰人能傷的了您!」
「老祖宗,快,拿起您的槍,弄死他!」
三個子孫你一言我一句,語速極快,臉色驚慌。
「老祖宗若遭劫,我們咋活?難道,我們又要回到靠扔老祖宗過日子的時候嗎?」
他們心中悲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