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視柳凡，腦海里過濾可能和自己為敵的人，而後驀然一驚，厲喝道：「趙長生！！」

柳凡愕然，警惕，四下掃視，以為有敵人來了。

灰發老者見此，不由大怒：「你裝，你繼續裝！趙長生，我和你沒完！」

柳凡眸光冷漠，懶得和他繼續廢話，手掌壓落，就要強行搜魂。

灰發老者臉色一變，猙獰道：「你若敢搜魂，老夫就自爆！」

柳凡收手，盯著他不語。

灰發老者和柳凡對視，眼眸中滿是得意，同時心中明悟，眼前此人，應該不是自己的死對頭趙長生的分身。

因為趙長生雖然也喜歡裝比，平日里一頭白發，還喜歡梳大背頭，和眼前之人極像，但趙長生的分身，應該是無法下界來的。

修為越高，反噬越厲害，自己當年和其他幾人算計南歌月，爭奪她的長生碑，混亂之際以秘法遁入分身，但在下界的時候，依然遭遇重創。

若非長生碑被熔煉驚醒了他，他恐怕還在沉睡中。

灰發老者沉思，腦海里一瞬間閃過諸多念頭。

他凝視著柳凡。

趙長生擅長用咒術，此人似乎根本不懂咒術。

所以，此人絕不是趙長生！

灰發老者這般想著，自信的笑了，只要不是長生境的同級存在，他有恃無恐。

這時候，柳凡也笑了。

他看著灰發老者，心中默念：「老祖宗之怒——坦誠相待咒，臨！」

一瞬間。

灰發老者大驚失色，他惶恐的察覺到，有一種說不出道不來的詭異氣息降臨了，虛空沒有法則落下，但他感到了一種極盡可怕的大恐怖。

這種感覺，和面對趙長生那無形無蹤的咒術一模一樣。

「你……你就是趙長生！！！」

灰發老者驚怒大吼，但瞬間面色一滯，怒色消失，變為滿臉笑容。

坦誠相待咒，降臨了！

他望著柳凡，一舔嘴唇的笑道：「道友，請站直了，明人不說暗話，老夫要和你坦誠相待！」

「好，你說！」柳凡應道。

灰發老者立刻大聲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姓李，名叫李德，我喜歡吃泡椒鳳爪，不愛穿內褲，我有三千億個道侶，有男有女，因為修道路漫漫，太寂寞了，道友你懂吧？……」

「我是長生界的長生境大能，人稱李長生，當然，不會有第二個李長生，因為但凡姓李的高手，有突破到長生境的可能性，都被我提前滅了！」

「別說李姓之人是我的子孫後代，老夫告訴你，老夫的子孫，一億個宇宙都裝不下，老夫殺幾個，又咋啦？！」

柳凡聽到這里，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急問道：「有沒有姓柳的長生天？！」

灰發老者臉色一變，帶著一絲驚恐和敬畏的道：「有！柳長生，遠古時期就已經存在的長生天大能！」

「此人不知活了多久了，是老怪物中的老怪物！」

「傳聞，幾百萬年以來，他和其他的老怪物一直在尋找著傳說中的永生之路，上次現身，還是一百萬年以前……」

「對了，我們以姓氏尊稱長生天的傳統，就是他傳下來的，比如他姓柳，諸天萬界就不能有第二個柳長生，誰敢叫，就拍死誰。」

「我和趙長生，甚至整個長生界，都是學著他老人家來的，嘿嘿嘿……」

灰發老者李長生，說到這里，竟然露出了一副自豪得意的神色。

柳凡抿嘴道：「打個比方，如果有人突破到了長生境，隱姓埋名呢？比如，苟起來……」

灰發老者李長生斜眼看著柳凡，道：「你怎么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

「一旦晉級長生境，便可有自己的真名，天道有感，同姓的另一個長生天會即刻生出感應，將你滅殺在萌芽狀態。」

柳凡聞言，心中一陣憤怒。

「該死的柳長生，詛咒你丫的死翹翹！」

「否則，我剛晉級長生境，難道你就要來拍死我？！特娘的你怎么這么霸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