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子,仔細的檢查莫長河的屍體,忽然眸光一凝,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不由身子一僵。
「怎么了?!族長?」柳六海好奇的問道。
柳濤卻手中神力洶涌,毀滅了這絲氣息,搖了搖頭。
「抬下去吧,厚葬!」
「是!」
兩個主宰境的族人抬走了棺材。
這棺材上面布滿了禁制符文,阻擋了莫長河的氣機,否則太虛境強者的屍體,先知境也不敢靠近,更何況主宰境了。
那恐怖的太虛之氣的氣機,就能斬殺一切。
柳天河掃了那抬走的棺材一眼,眼眸中隱晦的閃過了一抹精光。
眾人散去,柳天河和柳二泉相繼離去,卻在一個角落碰了面。
「二泉,你我二人修為突破的機會來了。」
「嗯,我知道,小心點,不要被族長他們發現……」
兩人悄然離去。
族長大殿里。
柳濤非常煩躁,柳五海和柳六海想要勸解,柳大海擺了擺手,讓二人退去,他留著陪柳濤。
關閉了大殿的門,開啟了屏蔽後,柳大海才問道:「族長,今天可有其他發現?!」
柳濤一掌拍出,打的桌子化為了齏粉。
而後壓低聲音怒道:「是楊守安的氣息!」
柳大海聞言,大驚失色,「怎么會?!楊守安為何要殺莫長河?!」
柳濤道:「這還用問,他一定是覺得我派人監視他,讓他不舒服了!」
柳大海聞言,一陣無語。
「族長,要我說,你太小心謹慎了,也太不信任楊守安了!」
「他對你忠心耿耿,這些年來的表現你我都看在眼里,為家族肅清了多少暗敵,說句公道話,若沒有楊守安,我們柳家指不定怎樣的千瘡百孔呢!」
「你這樣天天盯著楊守安,這都幾千年了,你還派人監督跟蹤他,他如今也是一個人物,他也要面子啊,下面那么多人看著呢,你這樣不信任他,他心中能沒疙瘩嗎?!」
這一席話,本是勸柳濤的,然而柳濤卻在盛怒之中,聞言更是勃然大怒。
一聲大吼道:「難道家族沒了楊守安,我這個族長就是吃白飯的嗎?!」
「你是柳家的大長老,說這些話,不違心嗎?不怕被老祖宗聽見責罰嗎?!」
柳大海一聽也氣了,道:「族長!此話如何違心了?我這是實話實說,哪怕老祖宗當面,我也會這樣說。」
「楊守安是個人,不是一條狗,你當初給楊守安取名柳楊狗,可為何我和六海,五海他們都叫他楊守安,而不是叫他柳楊狗?!」
「還有,老祖宗為何也叫楊守安本名,從未提柳楊狗這個名字?!你可曾想過?」
「我們柳家,是真、善、美、禮、孝的家族,而不是霸權家族。」
柳濤怒極,道:「那你的意思,便是指我太霸權了?!」
柳大海背過身去,不作理會。
柳濤端起一杯茶,想要喝茶,卻發現杯中無茶,一巴掌又將杯子連同桌子一起拍的粉碎。
大殿里,兩張桌子,卒!
發泄過後,他深吸一口氣道:「你先出去,我靜一靜!」
柳大海點頭,大踏步離去。
臨出門之際,腳步微頓道:「族長,你是一個好族長,家族若非你殫精竭慮的操勞,不會有今天。」
「但是,你的疑心太重了,你捫心自問,我和二海,三海,五海,六海,還有天河和二泉這些長老,你心里可曾真正的相信過我們?!」
「作為大長老,我說一句你不愛聽的話,楊守安此人,是個真漢子,有真性情,但如果逼急了,你猜他會不會變成惡狼,反咬你一口!」
「如果哪一天,楊守安真的反水了,我想那也是你逼得……還有,棺材里的那氣息,真的是楊守安的氣息嗎?!……」
說完這句話,柳大海逃也似的溜走了。
果不其然,大殿里禁制開啟和關閉的那一剎那,傳來了清晰的桌子爆炸的聲音,茶杯被打碎的聲音。
柳大海聽到了,搖頭一聲嘆息。
一瞥眼,發現兩個白花花的大腦袋在角落里鬼鬼祟祟,正是柳五海和柳六海。
「大海,咋啦?族長咋發的那么大脾氣?!」柳六海好奇道。
柳大海嘆息了一聲,「沒事,發泄過後就好了,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
柳五海眼珠子一轉,道:「發泄?!要不要讓二海找幾個女人給族長送進去?!」
此話一落,柳大海和柳六海齊齊轉頭,一臉匪夷所思的盯著柳五海。
五海這個老光棍兒,似乎開竅了啊,竟然還知道男歡女愛的事了。
柳五海搓著手掌嘿嘿一笑道:「前幾日,張浩那小子孝敬我,帶我去了一趟醉春樓,點了個999號……」
「墮落!」
「低趣味!」
柳大海和柳六海異口同聲,而後揮袖離去。
柳五海鄙夷,追了過去,一邊追一邊喊著道:「大海啊,你裝啥裝,你啥德行我還不知?!」
「二蛋給我說,她聽小祖宗講過,你去地球的出任務的時候,偷偷摸摸去了ktv那啥,結果被人家捕快抓了個現行……」
聲音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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