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夜花火·其九】(1 / 2)

</br>阮秋秋沒有回答,然而年輕人的精力總歸旺盛充沛,不需費心撩撥調情,只消一個暗示,欲念再次洶涌。

潮潤的呼吸在靜夜中滋生蔓延。

粗糲手掌抹去肩頭薄汗,打著旋兒移向腰窩,在肌膚上綻出密密癢酥,當她喉間發出一聲近乎呻吟般的輕哼時,兩人再度糾纏在了一起。

「溫柔一點呀。」

她整個人好似溶在蜥人的寬闊懷抱,可那雙細眉仍舊蹙著,沒有順著力道軟軟躺下,反而翻身坐上他的雙腿,湊近耳孔輕聲叮囑,「不可以再弄疼我了。」

她想了想,悄悄摸向對方下身,那根駭人性器依舊鼓脹,頂部仿佛散著熱氣,正勃勃昭示可怖的侵略氣場,於是那被強制擴張的痛楚使她瑟縮了一下,連忙補充道:「也不能再進來,只能親親,不然我真的生氣了。」

安德烈表現得倒十分乖覺,對她的蠻橫要求連連點頭,直到獲得准許,才將嘴唇貼了過去。

這次的親吻格外旖旎,他有意放輕了節奏,將一切主導權交付出去,依著她來左右自己。

由於身高差距,阮秋秋只能半跪坐起,撐在他的胸口,仰頭與他迎合。彼此探索的愉悅遠勝單方面的深入掠奪,他們在舌齒交融的間隙相互撫摸,安德烈抬住她的後腰,五指陷進柔軟臀肉,滑而生溫,與乳房觸感相似,稍一施力,便會留下淺淺紅印。

阮秋秋的雙唇游移,細細密密啄過眉弓、臉頰與下頜,咬著頸間喉結,同時一手抓住對方乳尖,學著他的手段,不輕不重地按捻那顆小小凸起。

然而安德烈的敏感點並不在這,他只發出了道懶洋洋的氣音,沒有阻攔,略顯放松的任她努力挑逗自己。

可那根尾巴並不安分,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而來,動作談不上靈活,只緩緩碰上了腿根,鱗甲無意擦過陰阜,引得阮秋秋頓時並攏下身。她蹙眉,嘴里嘟囔著不許亂動,私處卻沿著尾根輕蹭,研磨著嬌嫩花核,想要刺激那點能夠誘發快感的源頭。

安德烈的呼吸窒了窒,尾根內側翻出,同樣的敏感難抑,他不由挺起半身,赤黑陰莖抵上那光滑小腹,正要隨便頂弄起來,左手忽然被她握住。

緋色情欲從阮秋秋的眼尾流淌而出,睫毛上懸著未干的淚漬,淺褐眸光閃爍,語氣卻近乎撒嬌。「摸一摸嘛。」她一面說著,一面牽過那只大手按在自己的下體。

干熱掌心完整包裹住那片軟乎乎的濕潤,手指遠沒有鱗甲的堅硬硌人,更適合此刻的狎昵愛撫。她在性事上依循本能而動,輕輕掰開兩側嫩肉,指引對方觸摸中央珠蕊,為自己增添愉悅。

如同打開某種奇妙開關般,每一次手指與陰蒂的交互都能使她溢出幾聲婉轉呻吟,貓一般伏在胸前,這令安德烈著迷不已。他注視著懷中人的動情面容,指腹來回揉捏,動作由緩至疾,指甲邊緣偶爾劃過,略顯粗暴的觸感反而能夠加劇興奮,阮秋秋總要夾緊雙腿,不自覺扭動腰身配合。

一來二去,安德烈在性事技巧上多少有了些許突破,他不斷變換手上力道,又低聲問起對方在捻揉中感受來。

這番話語過於直白,阮秋秋將頭埋在他的頸窩,咬著下唇不肯出聲,唯有身子漸漸綿軟,兩只手臂攀附著他,像是夜間晃動的瑩然花穗。

安德烈見狀,低頭吻過那截光裸肌膚,試圖從女人身上發掘答案,然而未等他尋出線索,阮秋秋的腿根忽地綳直發顫,一聲短促喘息後,彌漫在暖氣里的甜馥愈發香濃了。

透明的蜜水從她的下體源源泌出,手掌染上黏膩,濕濕嗒嗒,順著指縫緩緩流走,與殘留的精液混合,場面淫靡得一塌糊塗。

安德烈先是撤回手掌,仔細觀察那些覆在指尖的甜腥,又將鼻子湊近嗅了嗅,如同反復確認一般。

「舒服么?」他問。

阮秋秋尚未從高潮余韻中恢復,身體在那一瞬異常輕飄,快感乍然迸發的剎那,思緒也隨之游離,浮在暖氣頂層,最終悠悠落回了他的臂彎。

緩了片刻,她突然扯過身下被子,將自己連同安德烈一並裹了進入,兩人半身皆籠在這片狹小密閉的空間里,呼吸愈發粘稠,如有實質般纏繞彼此。

「怎么了?」安德烈低下頭,背脊弓起,盡可能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而阮秋秋依舊沒有答話,嘴里含糊的嗯了一聲。被窩里幽暗擁擠,她的足尖搭上他的小腿,有意無意地刮著鱗甲,再伸手拂過他的臉側,徐徐描摹下頜輪廓。

曖昧舉動又一次引發了安德烈的疑惑,當他繼續湊近時,阮秋秋轉頭吻住了他的唇角。

「……再來一次吧。」

她的聲音在布料遮蓋下有些發悶,潮熱的水汽從吐息中漫出。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水到渠成,床被起伏如浪,兩具軀體緊密交迭,安德烈攫取著她所有的豐沛甘甜,動作也從最初的生澀魯莽逐漸蛻變,循著簡單節奏,手與舌交替取悅著她。層層累積的快感由下至上推抬著,於是阮秋秋的意識重新騰升起來,飄飄盪盪,不肯墜落。

花核在連續的撫弄中早已腫漲,因此更加敏感脆弱,一重又一重涌向巔峰,呻吟在刺激下甚至無法連貫,她緊緊攬上蜥人那副火熱軀殼,下體卻不受控制地淌出蜜水。

第二次高潮的來臨遠比預想中迅速,她的反應同樣激烈,渾身發抖痙攣,小腹猛然蜷收。

不知是否因他體溫的緣故,亦或是本身過於亢奮,白皙肌膚顯出淋漓跡象,發梢濕潤,貼在胸乳邊緣。安德烈撩開那些亂發,從鎖骨舔至肚臍,右手則悄悄探進穴口,指節在濕濡水液的包裹下輕松滑入,只消一根,就能塞滿細長甬道,而膣肉一收一縮,四面八方絞住他的手指,拉扯著卷向深處。

好在異物感的侵入沒有令阮秋秋產生任何不適,她半眯著眼,幼貓一般嚶嚀兩聲,神情滿是饜足,在懷中愜意伸展身體。

安德烈隨意攪弄幾下,感覺內里軟和至極,似乎仍有余裕容納其他。他撤出了右手,挺起腰身,將性器插進腿根縫隙——大抵是為了遵守約定,倒沒有像先前那樣急哄哄地亂捅一氣,而是規規矩矩停在花穴外圍。

碩大的陰莖存在感十足,阮秋秋驚訝於安德烈這回的持久,雖然對那根肉刃猶有懼意,身體卻沒有過多抗拒,激情消退之後,疲累迅速侵蝕,困意愈發濃重,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隨波逐流般由他繼續擺布。

反正很快就會結束了。她迷迷糊糊地想。

然而事情發展超乎預期,安德烈在腿根研磨了許久,龜頭時不時頂開肉縫,撞上脆弱花核,兩側嫩肉隱隱發麻,不上不下的感覺令阮秋秋蹙緊了眉頭。

她頗為不自在地扭著腰臀,陷入為難境地,無法在推開與迎合之間抉擇。思忖片刻,五指放在腿心,半推半就摸向那根過於粗長的凶器,想要加快他的松泄進程。

這似乎起了效果,身邊蜥人悶哼一聲,陰莖上下勃動,卻始終沒有射精跡象。

看來今天注定漫長……她本想強打精神應付,奈何倦怠總是先行一步,阮秋秋借著懶勁,微微垂下眼簾,動作也開始跟著敷衍。

蜥人那具暖熱軀體成了上佳的助眠道具,從高空跌回的意識沒有停止下墜,落入黑甜之中。

當她的呼吸逐漸趨於平緩時,安德烈反而停止了抽插。

他小心翼翼地調整兩人姿勢,將阮秋秋仔細護在身下,避免過多驚動。紅瞳端詳著那張即將沉入夢鄉的恬靜面容,喉間不禁發出陣陣喟嘆,他拉過她的雙手按向陰莖,以一種極其下流姿態來回擼動,抒解欲望。

這種情形時常出現在他的痴妄肖想中,誕生於每一個難寐的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