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2 / 2)

時進伸手抓住抓住洛卿的肩膀,眸色漸冷:「不許跟他提起這件事情。」

「我偏要說。」

時進毫不客氣的用手肘卡主洛卿的脖頸處,肘部抵住他下顎,眼鏡底下冷若冰霜的雙眸不由得令人發顫,仿佛只要再說一句腦袋就會被毫不客氣的擰下來。

偏偏洛卿一次又一次的撞上他的木倉口,惹他可以,唯獨不能碰宋星里。

「洛卿,我們說好都不碰星星的,你為什么忍不住了!」

洛卿下巴微抬,被肘部卡住喉結感覺到呼吸有些不順暢,但是這樣略有些窒息的感覺卻讓他有些飄飄然,是他貪婪的快感,可以讓大腦麻痹。

看著時進被自己激怒的模樣笑出聲:「因為我發現我錯了,你是膽小鬼可我不是啊,我要站得很高才對,你知道我為什么要站得那么高嗎?」

「我不想知道。」

余光不經意瞥到不遠處走來的身影,眸底的笑意愈發深邃,他抬手摟上時進的肩膀,親密的湊近時進的耳旁,輕聲道:

「因為只有站得高星星才可以看到我,所以星星現在就在我們身後看著我,他看到我了。」

時進後背一僵,他緩緩轉過頭,瞳孔一縮,渾身冰涼。

宋星里看著門口親密相擁的兩人,他最愛的丈夫,他最好的好兄弟,為什么要這么羞辱他,要把他撕得徹徹底底,粉末都不給他留,了然的輕笑出聲。

「很好。」

破碎的笑聲吞咽下堅硬的玻璃渣,咯得喉嚨滿是血也要吞咽下去,再狼狽,也不會被他們看到。

他看著時進抬起左手,將緩緩將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下。

「結束了。」

時進仿佛感覺到渾身血液倒流,冰冷至極。

第19章 修羅場19

宋星里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他比自己想象得要冷靜,要誇自己。

明明是炎炎夏日,時進卻被宋星里這樣的反應感覺到後背發涼,語氣是這樣的冷漠,仿佛阻擋了一切的情緒,也將他阻擋在情緒外邊。

他立刻推開洛卿想走去宋星里面前,心想要是他再不解釋一切都結束了。

只要解釋清楚宋星里就一定還是他的,不能結束的。

「……星星。」

洛卿就靠在門邊略有些瘋狂的笑道:「時進,你可不能因為跟星星結了婚就跟我始亂終棄,你說過喜歡的是像我這樣溫柔乖巧的人。」

時進沒有理會洛卿的風言風語,他走到宋星里面前:「我沒有叫他來,我——」

話語戛然而止,他對上愛人淡漠的眼神和蒼白的臉色,就像是審判,仿佛已經被眼神判了死刑,腳底上涌的冷讓他措手不及。

這不是他擅長處理的事情,可他必須處理。

否則他將無法承受代價。

「而且你別忘了我為你做了什么。」

宋星里的視線落在洛卿身上,心里的厭惡翻涌。

洛卿看著宋星里伸手將手腕上的表帶解開。

表帶解開的瞬間,冷白的手腕上猙獰的疤痕刺眼至極,不僅一道,而是很多道已經結了痂的疤,看一眼便大概知道曾經做過什么極端行為留下的痕跡。

宋星里瞳孔倏然一縮,身體僵住。

洛卿發現宋星里看著他臉色煞的白了,難以言喻的快感和其他情緒摻雜著,讓他感覺到興奮,他走向宋星里。

「星星,你看到了嗎?這是你們結婚那天我劃的,你們結婚幾年我就劃了多少道,足夠證明我有多愛他了嗎?」

宋星里強忍著不適別過臉,深呼吸調整著自己的情緒,但是他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厲害。鋪天蓋地涌來的情緒像是張牙舞爪的惡魔在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他的底線,企圖徹底擊潰。

這就是他真心對待的好兄弟,他從小保護到大的洛卿,到頭來將他的尊嚴和心臟踩在腳底,一句有一句的諷刺仿佛在耳畔回盪著,雜糅入他的呼吸中,像是含著玻璃渣,割破血管那般吞咽著嗆到的血液。

這就是他深愛的男人,他從小一見傾心迷戀至極的男人。

所以要他怎么接受得了洛卿對時進這么的瘋狂,竟然為了時進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為什么要過了那么多年才跟他說,所以為什么要拿他當擋箭牌。

腦海里想起了父親說過的話:

——星星,阿進是個極其有野心的人,他能這么年輕就打下屬於他自己的一片江山,心不狠是做不到的,你確定要將你所有的股份都給阿進嗎?

所以會是拿他當擋箭牌的理由嗎?

除此之外,他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理由。

洛卿看著宋星里側過臉緊綳著的下顎,修長白皙的脖頸就這樣映入眼瞼,就像是藝術品那般,精致而又脆弱,而怎么樣才能夠將藝術品的美麗展現得淋漓盡致?

那就是打碎它。

因為不打碎難消自己心頭的嫉妒和恨。

「星星,感謝你從小一直保護我,如果沒有你,我活不到現在。所以已經擁有一切幸福和美滿的你,就把時進還給我,好不好?」他抬手抓住宋星里的手臂,微微低頭看著面前的藝術品,眼眶微紅露出祈求的神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