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為什么要騙他?
紅著眼眶盯著這塊jl,幾乎是用盡全力緊緊握著,手背上青筋因為用力而微微浮現,他想要遏制住眼淚可是崩了太久的情緒終於徹底斷了。
「為什么!!!!」
徹底崩斷的理智,不再隱忍的嘶聲裂肺,在偌大的房子里回盪著,極度憤怒卻被悲痛包圍著,最終還是難過,不難過是偽裝的。
他其實沒那么堅強。
『嘭』的一聲,jl的銅制牌砸到電視櫃上的個人照,玻璃相框在重力的襲擊下頃刻間如蜘蛛網般碎裂,照片上他微笑的臉被碎裂的玻璃映照得四分五裂,就像是他的心臟那樣,被傷害得四分五裂。
還能笑都是假的。
抱著酒瓶將自己的腦袋埋入雙臂間,一聲又一聲破碎的哽咽,那種肝腸寸斷的難受,真的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人。
人的一生有多少個二十年,能夠遇到多少個被自己放在心上的人,他總共也就兩個,一個是發小洛卿,一個是愛人時進。他用心付出,可到頭來都在騙他。
是,洛卿的爸爸是因為他死了,可是他也差點死了不是嗎?
那么多的血,現在想起來似乎還能感受到冰冷的刀子捅入體內的痛,他喊都來不及喊就被掐住喉嚨,如果最後他沒有掙扎,沒有打歪了方向盤讓車墜入江中他不可能還活著。
他忘了那段記憶這還不叫饒恕嗎,如果他還記得洛卿不可能還能在宋家待下去,可偏偏陰差陽錯的他失憶了。
偏偏洛卿還因為這件事情怪在他身上,以為是他任性下大暴雨還要去找時進,連累了洛卿爸爸。所以不知者不罪這句話已經不適用於洛卿,因為洛卿把他的好當做應該,而後步步為營,靠近時進,利用他對時進深入靈魂的感情,折磨他。
而時進他是真的不懂,他似乎從沒有懂過時進在想什么,時進也沒有說過,也不解釋,長了張嘴所以是用來做什么的。包括洛卿這件事情,既然是為了不想他回想起過去的事情為什么不說,想保護他說出來有那么難嗎?還有為什么要靠近洛卿,為什么要弄出那么多的曖昧。
他不會覺得這是什么反其道而行,鐵錚錚的證據,虛偽的借口,還不是掩護那是什么。
現在想起來才覺得這樣的愛情,需要猜測的愛情,太累了。
他終究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宋星里,你太蠢了,蠢透了,太沒用。」舉起還沒有喝完的紅酒正准備灌下去。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舉紅酒瓶的動作一頓,垂眸瞥了眼手機屏幕,發現是黃導的來電,伸出手滑動接通,開免提。
「星里,在忙嗎?」
他調整自己的呼吸,露出笑容:「沒,不忙。」
「是這樣的,下周二我們就開始錄制了,會先走一個彩排,因為你作為神秘導師出場的,所以你的彩排場地是跟導師組。明天會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上門跟你說一遍流程,話說你需不需要一個經紀人?你看你之前是在舞團里,但現在是作為個人再次出現在大家的視野里,我想你會需要一個人給你指明方向。」
宋星里搖晃著剩下的半瓶紅酒,笑了笑:「不用,我不需要經紀人。」
他宋星里不需要別人為他規劃路線,活了二十八年,如果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要走的是什么路,要達到的是什么目標,那他真的白活了。
愛情不行,事業必須搞回來。
電話那頭的黃導聽著宋星里的語氣也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會這么說的,但是畢竟是上節目,還是得要有個人跟在你身邊,有助理的人選嗎?」
「助理嗎?」宋星里想到了這段時間勤勤懇懇幫他收集證據的vv:「嗯,有人選。」
「有的話那就好,那就期待我們的第二次合作了。」
掛斷電話後,他半眯雙眸的看著自己砸爛的那副相框。
欺負他的人他會一一的把委屈要回來。
『叮咚』——
門鈴聲響起,他看向大門口。
「星星,是我,我來拿東西了。」
是時進。
看吧,每次都是有人往他槍口上撞。
臉色一沉。
胡亂的擦掉臉上的眼淚。
作者有話要說:星星爸黑著臉:時進,聽說你辜負我家寶貝了?
時進:爸,我錯了,我——
星星爸:跪下!
時進『撲騰』一下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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