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2 / 2)

自然他們之間有一個協議,那就是閔安可以幫他這個忙, 但是在之後要給他畫一幅人體畫像。

他答應了。

其實他也是借著這個機會想多了解閔安這個男人,就是目前看來這個閔安對他好像並沒有什么非分之想, 還真的是單純想要畫他。

這也讓他對閔安愈發感興趣。

他有預感,他可能會跟閔安發生一些什么, 要不然他怎么會那么主動的聯系一個男人,是除了時進之外第一個讓他那么主動的男人。

不過這件事情他沒有告訴時進, 每一次去找閔安也沒有讓時進知道。雖然他知道每一次時進都會悄悄的跟著他,生怕他會做出什么。

時進越是這樣緊張越是這樣害怕, 他就越是叛逆。

這份遲來的叛逆讓他肆無忌憚在踩著時進的底線,看著時進生氣又不敢說他的模樣他才強烈的感覺到原來時進還能這樣生氣。

而這一次的閔安, 他心里無比希望會是一個爭氣的男人。

能夠給他一次機會讓他走出不敢愛的牢籠,讓他走出去,再重新感受一次熱烈的愛情。

翌日——

起床後第一件事情是給自己的好搭檔打一個電話, 打算處理好自己的工作後去畫室堵閔安,逗閔安玩一玩。

「應光,我已經計劃好十月份的時候正式開始演出,到時候可能需要你的幫助,你十月份有檔期嗎?」

宋星里昨天接到場地策劃的信息後便開始著手找自己演出的搭檔,雖然他准備以個人獨舞的方式繼續演出跳舞,但他還是需要隊友。

一些經典的劇目是需要一整個團隊來支撐豐富的內容。

在國內的話他最熟悉的就是高中參加舞團時的拍檔夏應光,只是他需要詢問一下夏應光的檔期,畢竟夏應光是在舞團工作,也不一定有時間。

他聽著電話那頭的好友夏應光略有些訝異的語氣:「你已經開始在准備個人演出了嗎?」

「嗯,我已經准備好了,不過我也不是完全的個人獨舞,還是希望可以有一些經典劇目的呈現。所以我會成立一個屬於自己的舞團,由我自己來運營。」

「我當然有空!」

宋星里低頭笑了笑:「我以為夏首席十月份的檔期是滿的。」

「我辭去首席的位置了,現在暫時是失業人群。原本還想著出國深造看看能不能走其他有關於芭蕾的路,但是我女朋友不讓。」

宋星里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夏應光在這個舞團待了十幾年竟然說離開就離開:「你怎么……離開了?」

「有時候到了這個年齡都有自己不得不考慮的事情,我和我女朋友打算年底結婚了,她希望我可以換一份工作,能夠找一份穩一點的與芭蕾相關的工作多陪陪她。你也知道的,像我們在舞團里的三百六十五天就跟地球公轉那樣永不停息,有時候想要停下來都沒辦法,必須跟團隊走。」

夏應光的話像是推倒牆的強力,讓宋星里動搖了最初回來的悔意,這么聽來其實他也不用後悔。

他以為每一個追求藝術的人都應該執著,都應該有一顆成為偉人的心,他之前還嘲笑過電影《紅菱艷》里邊的女主角佩姬為了愛情放棄了芭蕾舞,現在他似乎才感覺到原來每一個人都很難成為偉人。

因為沒有一個人能夠面無表情的對自己所擁有的情感毫無動搖,每一個人都會動搖,只是或早或晚的問題。

他不是最丟臉的那個,每個人在愛情里都會丟臉,他也沒有必要因為放棄了一份職業回國而感到後悔,至少在選擇舞蹈還是時進的時候他是果斷堅決並且是高興的。

盡管回國後不盡人意,還被欺負得很慘。

不過他宋星里是誰,誰都可能無路可走但是他宋星里絕對不會無路可走,在他面前的是觸手可及的光明大道,只要他想那就一定能夠得到。

落地窗倒映著清瘦的身影,寬松的襯衣襯得腰身纖細。

時進走進房間時就看到宋星里穿著自己的襯衣站在陽台前打電話,下半身什么都沒有,清涼至極。

偏長的襯衣遮擋住微翹的曲線,下半身露出修長筆直的雙腿,過分誘惑的場景在清晨里頗有沖擊力,明明昨晚才剛做過,但面對心愛的人,隨時都會分泌多巴胺。

「那你要來我身邊嗎?」

時進剛踏進一步就聽到宋星里對電話那頭說出這句話,表情頃刻間陰沉,又是哪個野男人?

閔安?

最近為了整理宋星里身邊出現的男人已經變得像個妒夫那樣,小心翼翼,步步為營,耳聽八方隨時留意野男人的風聲,可就算是這樣還是沒法阻擋一些想要靠近宋星里的人。

他覺得自己的神經就快要崩到極致,但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因為宋星里一天不接受他他就不會再有可能,現在他只能夠拼命維持著最後這份身體關系,這層關系是他最後的堡壘,要是這層堡壘都被推了那他就什么都沒有了。

留不下宋星里他做什么事情都沒有了任何意義。

他那么努力就是為了能夠讓宋星里無憂無慮的生活,能夠讓宋星里對喜歡的一切都觸手可得,要讓他失去宋星里那就是失去生活的一切動力,宋星里對他而言就是氧氣那般的存在。

想要活著怎么可能失去氧氣。

目光落在宋星里的背影,深邃沉默的雙眸透著難以剖析的復雜之意,眼底是極端偏執的執著。

宋星里聽著夏應光在那頭說當然可以,聽到這話後不由得笑了,那他第一場的演出應該順利了,他和夏應光搭檔的時間雖然只有三年,但是默契是難以消磨的,可以輕輕松松就找回來。

之前首秀的時候便知道了。

只是他當時的狀態不是很好,不過從今天開始他不會了。

「那我們找個時間見個面吧,嗯,好,我等你信息。」

電話掛斷的瞬間他感覺到腰部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緊緊圈住,帶著幾分懲罰之意緊貼身後的腰腹。

「你跟誰打電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