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四條了。」
「這條不一樣。」
「這條還是白色裙子。」
「這條更好看。」
「你自己穿吧。」
那一晚傅言景將錄像帶反復看了好幾遍,實際上連里面的每一個字他都早已銘記於心了,可每一次都好像是活過了一次,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她從未離開過他,他也不曾為她丟了半條命。
姜阮沒想到傅鳴蟬說的晚飯那么快,而且還是在傅言景的家中,那個她曾經來過無數次的地方。
時隔六年再踏進這里,這里的擺設都變了很多。傅母對她仍舊親切,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聊了許多,最後聽說她的遭遇忍不住心疼。
姜阮大叄那年,本該是幸福快樂的,直到父親車禍去世,母親昏迷不醒需要治療,英國的姑姑提出可以轉移到英國治療。
姜阮哪里肯去呢,她不想離開傅言景,也不想去那么遠的英國。可是她或許能夠養活自己一個人,可是還有弟弟,還有母親需要人照顧。她不能讓姑姑既支付醫療費用又照顧母親。
那時她有機會可以在英國當交換生,她努力爭取到後去了英國。她從沒有告訴過傅言景這些事情,他只以為她是為了更好的前途而離開。
起初兩人並未提及分手,只是後來時差太大,兩人又忙於學業,姜阮更是忙的沒有休息的時候。
她實在太累了,既要照顧母親和弟弟,又要努力完成學業爭取留學機會,還要努力工作償還姑姑支付的昂貴的醫療費用。雖然姑姑一直拒絕從未要求,可她不想欠這些人情。
終於在爭取到留學機會後,她提出了分手。
傅言景那時候幾乎要瘋了,本該在公司好好實習,他拋下了一切,辦了英國的簽證,然而到了英國,她卻堅決的決定分手。哪怕他那樣低聲下氣的求她,哪怕他願意為了她到英國來。
那是一個很冷很冷的冬天,冷到他幾乎感覺不到了一絲溫度。
回到國內,他那段時間不成人形,傅家人怎么勸說也沒有用,他一心想往英國去,是傅鎮壓下來他的護照。他沒有完成實習,最後還是傅鎮開口給他蓋了章,才拿到了畢業證。
直到今年,姜母醒了,她回來了。
傅母摟著她的胳膊不停的安慰著她,姜阮只淡淡的笑著說早就過去了。
出於年少時對姜阮喜歡,加之現在的心疼,傅母對姜阮更加喜歡疼愛了。
傅言景和姚拜月回到傅家的時候,一眼便看到傅母拉著姜阮的手喜愛的說這什么,傅鳴蟬在一旁吃著東西。
姚拜月堪堪維持住微笑,叫了一聲媽。
傅母因為傅鳴蟬不喜歡她的緣故,對姚拜月沒什么感覺,只淡淡的說了句:「還沒結婚呢,是不是叫的有點早了。」
傅言景看著姜阮泛紅的眼睛皺了皺眉,她哭了?為了什么。
姚拜月的臉僵住了,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