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2 / 2)

蘇娉兒想了想,穿了一件外套拿起鑰匙下樓去找他。

沒走幾步,就看到小區樓下花園里路燈旁邊站著的身影。

他倚在欄桿旁邊,春日微醺的暖風卻被他隔絕在外,身後是一叢花樹,他的形單影只看起來尤為孤寂。

蘇娉兒立刻便產生了一種直覺,他看到裴珩了,估計也猜到了他們的關系。

蘇娉兒慢慢走向他,男生高大的背影僵了一下,隨即轉過頭來。

她突然就想到跟這人頭一次見面。

在酒店里,她以為他是陸遠錚。

不僅因為他們長得一模一樣,還有那種刻在骨子里的傲然神情。怎么會是現在這樣,頹喪迷惘,像一頭戰敗的無家可歸的獸。

蘇娉兒鼻頭酸澀,小跑兩步奔入他的懷抱。

肌肉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沉嶼森接過她的嬌軟的身子,暖棉花似的,能讓他得到片刻的暖意。

「你不要這樣,看得我好難受。」蘇娉兒哽咽著,眼淚都出來了。

「今天上午那個人是我姐夫,我以前不懂事招惹過他,已經快半年沒跟他聯系了,你信我,是真的。」她仰著頭看向沉嶼森,怕他不信自己,聲音帶著點抖。

沉嶼森冰川一樣寒冷的心照了一絲光亮進來,很快又沒了。

「蘇娉,那天我跟自己說,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未來你的生命里不止我一個,我也認了。如果我說,我努力試過,但還是接受不了……」他頓了一下,把狂涌而上的情緒壓下,「我希望你身邊只有我一個人,你會不要我嗎?」

他的語氣何其卑微,不該是這樣的。

蘇娉兒鼻頭一酸,眼淚滾滾而下:「你這個傻子,我只要你啊你看不出來嗎?我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

「你有問題為什么不問我,你知不知道我看你這個樣子有多難過!」蘇娉兒從他懷里退出來,又氣又心疼,壘起拳頭雨點大的力氣砸在他胸膛上。

沉嶼森仍陷在她剛才說得那幾句話里好一陣暈眩。

「對不起對不起……」他如夢初醒,猛然把她抱進懷里,力氣大得蘇娉兒感覺快要被箍斷了。

「走開你不准抱我!」蘇娉兒還是氣。

沉嶼森對她千依百順,但這會兒哪能聽她的,頭埋在蘇娉兒頸窩里又拱又親,對著她的耳根吐熱氣:「寶寶……對不起我錯了……」

他很少這么黏糊糊的叫她,配著他低沉的嗓音,偶有那么一兩次都能讓蘇娉兒的什么鋼筋鐵骨都軟了,這次還附送了美男攻擊,自然也不例外。

蘇娉兒聲線也變了,叄分怨叄分媚:「你再有下次,我就真的找……唔……」

沒聽她說完,沉嶼森就低頭堵上了她的嘴。

這張漂亮的嘴,就會氣他。

敲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軟的甜的香的,讓他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蘇娉兒被他親的迷迷瞪瞪,沒有看見沉嶼森眼角瑩潤的淚痕,他抱著她,像是抱著自己走失的靈魂,在她認可了他是唯一的那一刻,生命才得到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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