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白萌所說,只要蘇娉兒願意,她可以在交際場上無往不利。
陸從旭是一個喜歡藝術和攝影的半文藝青年,所以雖然出身陸家,卻甘心窩在一個雜志公司。這年頭紙媒沒落,外面沒有大財團支持的雜志社倒閉的倒閉,破產的破產,也就致晟養得起這種吃白飯的公司,他也樂得清閑。
說到藝術,蘇娉兒以前可能不行,但跟著謝雍謙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有了那么點兒了解。
謝雍謙這個收藏狂魔,瑞士的家里弄得跟博物館似的,最不缺的就是藝術品。
有了這么個橋梁,蘇娉兒很快就跟陸從旭相談甚歡。
陸從旭是一個敞亮人,聽聞她的來意,便告訴她,過幾天在東港致晟旗下的奢侈品集團戴斯將會舉行一個小型的慈善會。這個慈善會不對外公開,也不發售邀請函,只有戴斯集團的超級vip才有資格出席。eribsp;lu一向低調,但為了給自己的未婚妻,戴斯集團主席鄭寶媛撐腰,他也會到現場。
「不好意思,雖然eric是我的表侄,但我跟他都沒見過幾次面,不好給你直接引薦,而且我這個表侄並不是很好說話,所以你如果在宴會上有機會見到他的話,要小心應對。」作為慈善會的唯一指定媒體代表,陸從旭有兩個邀請函,他給了蘇娉兒一個,所謂報答,蘇娉兒送了他一幅價值叄千萬的畫。
陸從旭一開始不肯要,蘇娉兒就說:「我都已經決定讓它做了我的謝禮,說明我跟它沒緣分,您跟它才有緣分,這搞藝術的事兒,最講究的就是時機和緣分,您要是不要,我都不知道怎么處理了。」
陸從旭只好卻之不恭。
這會兒聽他提起eric,蘇娉兒有點好奇:「你的表侄沒有中文名嗎?」
陸從旭一邊開車一邊道:「有是有,但我不知道,估計只有我大伯家的人知道。而且我們也沒必要問啊,反正都叫他eric。我這個表侄,是我大堂哥的私生子,好多年前才認回來,回來後就去了南美開荒,能在那里殺出一條血路的人,可不簡單,所以我說你要小心點應付。」
蘇娉兒記在心里,一個私生子,在陸家這么多人里能拿到實際上的控制權,也知道他不是簡單人物了。
「那你知道他喜歡什么或者討厭什么嗎?」蘇娉兒問。
「呵~」陸從旭笑了一聲:「我要知道,還需要繞這么大個圈子讓你跟他見面嗎?」
蘇娉兒面色訕訕,可不是嗎,她真是急得昏了頭。
陸從旭看她一眼,補充道:「陸家就是特別低調,eric尤其是,畢竟私生子么,致晟到了現如今的這種體量,也確實沒必要活躍在人前,悶聲才能繼續發財。你看外國很多傳承百年的財閥,都是這樣的。再加上eric剛從國外回來才一年,我們對他的了解就更少了,去年過年就見過一次,也沒說幾句話,只能說那個氣場,不愧是大伯要的繼承人。」
蘇娉兒點點頭,隨即閉目養神,腦海中排兵布陣般,想著等到時見到eric後的幾種應對辦法。
蘇娉兒到底是個古人,一些久記的傳統還沒忘。
謝雍謙死後,蘇娉兒一直穿著素服,大多以黑色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