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2 / 2)

就在剛才,他反復回憶之前的細節,包括陸嶼森的諸多細節神態,忽然靈台一閃,才發現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陸嶼森這狗崽子這兩年連他的電話都沒接過,怎么今天會接自己的視頻語音。

分明從一開始就錯了,他卻竟然沒發現。

要不是手上有重要的人,陸嶼森怎么可能跟他廢話那么幾句。

陸銘澤一時間後悔不已,

他今天晚上搞出這么大陣仗,狙擊手都出動了,蘇娉兒那女人對他的重要性已經不言而喻。

可惜,搞陸嶼森,永遠機會只有一次,如今他有了防備,就算知道蘇娉兒的重要性也沒用了。

陸銘澤百般懊惱,卻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老爺子早就暗示過,管他們怎么斗,都要留著一條命。

他看著陸嶼森,忍著小腿上熱灼般的疼痛,滿眼都是挑釁,不肯服輸:「我的好叄弟,你想見哥哥,干嘛這么興師動眾。」

陸嶼森並不回應,表情無波無瀾,他接過身邊一人手上的槍,慢慢對准了陸銘澤的眉心。

視線從面前黑洞洞的槍口挪開,陸銘澤眼中閃現一絲慌亂,挑眉道:「你可不要忘了老爺子說過什么。」

他強裝鎮定,語氣卻又露怯。

陸嶼森冷笑了下,神色十足的嘲弄:「只會告狀吃奶的廢物,也好意思活到現在。」

說罷,槍頭一偏,對著陸銘澤的大腿來了一下。

陸銘澤凄厲的鬼哭狼嚎一時響徹整個房間。

陸嶼森慢條斯理的欣賞著他的慘狀,他這幾年情緒很少上臉,此時也忍不住露出幾分快意。

「狗野種……」陸銘澤呲牙咧嘴的狠罵道:「你敢這么對我……有本事你就今天弄死我,否則,我遲早會還回來,還有那姓蘇的賤貨,我一定要找幾百個野男人把她輪死……」

「陸銘澤。」陸嶼森忽然開口,上前一步蹲了下來,視線與他平齊,一只手把玩著從桌子上拿起的刀,一字一句道:「你知道你輸在哪里嗎?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你卻一點都不了解我。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威脅。」

陸銘澤的目光在那刀尖上跳躍不停。

「你想干什么……你敢……你……啊……啊……我殺了你!死野種……我要殺了你!」

高大的落地窗邊,一只斷手躺在那里。

……

蘇娉兒被直升飛機送到了一處空地上。

然後有人帶著她坐上了車,但車一直停在馬路邊,沒人告訴她要去哪里。

跟她在一起的是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大晚上的還帶著墨鏡,不知道裝酷給誰看。

蘇娉兒趴在車窗上,來來回回的車輛她不知道數了多少,又過了一會兒,她扭頭問斜前方的保鏢小哥:「喂,你老板去哪了?

小哥很有職業道德,坐得板直,一聲不吭。

蘇娉兒又問:「那他說沒說待會兒會不會過來?」

又是無人應答。

真行。

蘇娉兒勾唇壞笑:「你再不回答我,我就告訴他你非禮我。」

「哦?不是你非禮他嗎?」

側後方涼涼的傳過來一句話,蘇娉兒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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