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章(二)(2 / 2)

哪怕是為自己的惡趣味糾結是不是有點過火這種小小的插曲,都讓他從中感覺到別樣的滿足和生機。

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活著的感覺。

而這一切又都是蘇娉兒才能帶給他的。

蘇娉兒不知道他的內心活動,抹了一把眼淚:「本來就是你的錯!」

她惡狠狠道:「我告訴你,你別指望我給你殉情,你要是死了,我就立刻找別的……唔……」

撂的狠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陸嶼森堵上了。

一開始陸嶼森是氣的,吻的時候帶著懲罰的意思,但漸漸的,這個吻就變了味兒,懷里的女人都快扭成一團麻花了。

最後,二人還是體驗了一把萬里高空上做愛是什么感覺。

……

到了東港,陸嶼森先把蘇娉兒送回家,沒多久,就接到了鄭寶媛的電話。

「陸大總裁這兩天沉迷溫柔鄉貴人多忘事,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後天是我爸爸的生日呀?」

以陸嶼森如今的實力,其實跟鄭家聯姻的這個砝碼已經是可有可無,但貿貿然解除婚約,鄭寶媛那個愛女如命的老爸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陸嶼森無所謂有沒有這個朋友,但也不想多一個敵人。

「我會准時到的。」

「那就好,我只是提醒你一下。」

鄭寶媛說完,就掛了電話。

合則來不合則散,鄭寶媛並不是死纏爛打的人,要說對陸嶼森有多喜歡,那也沒有,只不過是她知道喜歡是什么玩意兒後第一個看上的男人,到底有點意難平罷了。

……

兩天時間晃眼就到。

鄭寶媛的爸爸為人並不高調,但今次他六十歲大壽,又是集團創立百年,在後輩們熱情的慫恿下,還是辦了這場壽宴。

陸嶼森作為鄭寶媛名義上的未婚夫,無論如何都是要出席的。

兩人本就住得近,陸嶼森准備妥當就去樓下找鄭寶媛。

門一打開,陸嶼森先看到的是鄭寶媛的保鏢。

陸嶼森對鄭寶媛這位保鏢有些印象。

據鄭寶媛多多少少的透露,這人姓金,是中越混血,後來在緬甸做雇佣兵,身材高大魁梧,沉默寡言,在鄭寶媛十八歲的時候就跟在她身邊保護她,大多數時候都像一個隱身人,但鄭寶媛卻很信任他。

盡管只是瞬間的眼神接觸,但以陸嶼森的敏銳度,僅一個對視,就已發現這人對自己似乎有些不滿,甚至是莫名的敵意。

陸嶼森的第六感向來都很准,這種獨特的能力讓他無數次在生死一線中轉危為安。

雖然心有疑惑,但陸嶼森不動聲色的走到了鄭寶媛的面前。

鄭寶媛正在戴項鏈,看到他過來,把項鏈遞到他手邊:「未婚夫,勞駕你了。」

陸嶼森接過項鏈,在她修長的脖頸上繞了一圈,鄭寶媛忽然握住他的手,陸嶼森余光掃了一眼保鏢。

「這條項鏈要繞兩圈才好看。」

陸嶼森就勢把項鏈塞到鄭寶媛手里:「我不懂這些,還是你自己來吧。」

鄭寶媛面色一滯,隨即笑著把項鏈扔到旁邊:「礙著你的眼可就是它的不是了。」然後扭頭對自己的造型師道:「換一條過來。」

造型師tina是鄭寶媛的專屬造型師,跟鄭寶媛簽了排他合作,以後她要接什么客戶,都要先在鄭寶媛這里報備,鄭寶媛點頭了她才能接。

這樣看tina好像很吃虧,如果鄭寶媛不樂意她給別人服務,那就只能賺鄭寶媛一個人的錢,其實不然。且不說給鄭寶媛做一次造型的費用都有二十萬,每次因為她不點頭而錯過的合作,鄭寶媛都會給她一定的經濟補償。鄭寶媛錢多,不在乎這點,tina更樂得不用工作還有收入。

當然了,賺的錢多,要求也高,服務這種大小姐,比服務明星藝人麻煩多了,合作合同後面附帶的保密協議是常備項目,嘴巴一旦漏風,傾家盪產都是小事。

好在tina不是什么八卦之人,對這些豪門恩怨也沒興趣,否則剛才那個劈啦啪啦火花四濺的社死現場如果讓她憋著不能告訴別人,非整出憂郁症不可。

tina聽完大小姐發話,連忙從桌子上的一排首飾里又選出一條帶粉鑽的項鏈拿過去。

……

舉辦生日會的酒店離得很近,等鄭寶媛收拾好出門,車程不過十分鍾就到了。

二人相偕而來,男帥女靚,收獲了一堆毫無營養的商業吹捧。

嚴格來說,陸嶼森回歸陸家後的兩次公開露面,都跟鄭寶媛在一起,這在外人看來,是兩家關系尚處在蜜月期的一種證明。

在場的除了鄭家的人以及依附鄭家的近親,還有一些鄭家商業上往來比較頻繁的朋友們在,陸嶼森和鄭寶媛都不需要在大廳里交際,似他們這般地位的,露露面已是不易。

鄭寶媛的父親鄭樊東並不喜歡這種場合,勉強應付著,看到他們兩個,眼睛里的笑意都真誠了許多。

「這個女兒被我慣的,爸爸今天生日還遲到。」鄭樊東扭頭對朋友道。

旁邊拿著香檳的男人打趣:「要是能慣出寶媛這么有能力的女兒,那也值啊!」

鄭樊東連連擺手,但神色里卻沒有一點不認同。

處在他這個位置,管著這么大公司,自己的女兒能力如何,不是別人恭維幾句就能定的。鄭寶媛在那幫富n代里,雖說跟陸嶼森這種青出於藍的後起之秀比還嫩些,但也確實算當得起誇獎的了。

鄭寶媛在父親面前,向來是沒有御姐女王姿態的,嗔怪道:「還不是為了能配上你六十大壽的場合一直打扮才來晚了,你都不誇我。」

「得,又成了我的不是了!」鄭樊東兩手一攤。

四周洋溢著歡聲笑語,人人都能看出鄭樊東對這個小女兒的寵愛程度。

……

過了一會兒切完蛋糕,鄭樊東被拉去見那些久不見的親戚,鄭寶媛四處環顧,才發現陸嶼森一個人在陽台上打電話。

她端了一杯酒走過去,窺見男人驚鴻一瞥的溫柔。

「……信,你不要叄天打魚兩天曬網才是真的……嗯,那我早點過去……好,掛了。」

陸嶼森掛了電話,那份不露於人前的溫柔也收了回去:「偷聽不是好習慣。」

鄭寶媛嗤笑一聲:「我需要偷聽嗎,我這是光明正大的聽。」

陸嶼森不想跟她打嘴仗,瞥了一眼就要離開,鄭寶媛叫住了他:「還以為你會玩兒的高級一點,現在一看也不過如此。情聖終究是比不上鄭家女婿名頭啊,那位蘇小姐倒也能坦然接受。」

陸嶼森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她:「我們之間的事,不要扯到她頭上。」

鄭寶媛看不下他如此維護蘇娉兒的樣子,反唇相譏:「怎么,隨便說兩句都不行?她以前伺候老男人……」

「寶媛,不要說讓自己後悔的話。」他沉聲打斷她,音調一點起伏都沒有,冷靜而克制,卻讓鄭寶媛脊背發涼。

鄭寶媛握緊了手中的杯子,臉上向來散漫高傲的神情再也維持不住。

陸嶼森離開陽台,留下鄭寶媛一人在那。

剛走出不遠,就看到鄭寶媛的保鏢朝這邊看過來,二人迎面相對,陸嶼森道:「寶媛不舒服,送她回家。」

說罷,不等對方反應,便去跟鄭樊東打了個招呼,先走了。

……

蘇娉兒說要給陸嶼森做飯吃,陸嶼森自然是萬萬不能遲到的。

陸嶼森不喜歡她住在謝庸謙的房子里,一回來就安排了另外的住處,蘇娉兒對自己住在哪里無所謂,這種小事她向來不糾結計較。

原本她手上那些棘手的事情如今都有陸嶼森來解決,蘇娉兒立刻又變回米蟲狀態,別說,忙了幾個月,忽然閑下來,蘇娉兒還真有點不適應了。

陸嶼森最近很忙沒空陪她,況且人一個大總裁,也沒有每天跟她膩在一起的道理,蘇娉兒逛完街又回家把最新一部劇追平就開始無所事事,一邊吃著甜品一邊無聊的看落地窗外不遠處的高樓大廈,樓下一家生鮮店大大的牌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新房子的廚房是半開放式的,全套進口電器櫥櫃,帶著一個大大的島台,這廚房,不做一頓飯合適嗎?

給陸嶼森做晚飯的想法就這么突如其來的產生了。

對於蘇娉兒的這個想法,陸嶼森是不置可否的。

蘇娉兒的廚藝如何,他心知肚明,不過也就是鹽糖分得清而已,還是不抱希望比較好,但她有興趣,他也不好壞她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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