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1 / 2)

插曲 佚名 4935 字 2020-12-28

回到北京已是炎熱的七月。劇組的解散使我們變得無事可干,不過不再像以前那樣。我買了一大堆有關拍攝技巧的書,閑遐來仔細的研究了一番,再沒事就往曲影那跑。曲影正當分配的關口,十分忙碌。電影學院是包分配的,可分的單位都不怎么好,曲影想留在北京,可北京的兩家影廠不容易進去。我和她一個一個的找老師,求他們寫推薦信,然後又一家一家的跑,好容易跑成了,報道後她卻不滿意,那些大廠根本就不注意像她們這種新分來的。本來這些大廠這些年來效益就不好,被一些小的影視公司競爭壓的喘不過氣來,一年里上的戲不多,更不用說輪上她們,再說了就算能上又怎樣,跑龍套的,幾句台詞,露一小臉,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梅導那邊也沒消息,只有飄萍來過兩個電話。清閑下來,跟曲影的接觸多了不少,晚上一沒事就到影廠找她,她也不時往我家跑。電影廠的住宿條件比學校好多了,每人一個單間,福利也不錯,到底是大廠,效益再不好門面還是要的。

時間長了跟里面的人混熟了,她也不時帶我到處轉。有一次進剪輯室,看見里面的設備,羨慕得不得了,恨不得全搬回來。

一段時間跟曲影的來往,使兩人的關系不斷升溫。平時獨處時,摟摟抱抱親熱她已能接受,但想突破最後一關時,她猛烈反對不肯就范,問她為什么,她卻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只好等待,反正已到了這地步,兩人的感情已是誰也離不開誰了,總會有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的那刻的。

梅導終於在十二初趕到北京,雖然花了不少時間,可總算趕上年底的黃金時段。以前這種小劇組的作品,采取的是上門推銷的辦法,雖然效果不是很好,收回成本倒也問題不大。鑒於這次是個長劇,梅導也改變了策略。南方地區還是像以前一樣,登門造訪。北方地區,就想找家發行公司代理。想來還是托當時形勢的福,那兩年經濟蕭條,精神糧食貧乏,老百姓沒什么好電影可看。發行公司的片源也少,雖然代理我們這樣小作坊的東西各方面有一定的風險,可也總比空等好。很容易就找到家大的發行公司,談好分成就等看效果了。

效果出乎我開始的預料,但也不像梅導想象的那么好,帶子是賣出了不少,但市場的反應平平,沒有他想象的什么轟動效果,只是長劇集的賣價高,而我們那種拍攝辦法成本並不按此比例增加,所以進項要比以前多得多,看來拍長劇倒是好的方向。

如我們所願,年前拿到了酬金。這次的回報比上次要豐厚得多,我和邢峰拿到了叄萬,而且還不是最終數目,因為還在繼續外賣著。曲影最是興奮,她作為主要演員比我們收獲的還要多。一個剛出校門的窮學生,平時靠父母給的那點生活費,吃好吃飽就不錯了,連零花錢都少,現在一下子有了這么多錢,該有多高興。她像個小暴發戶似的,先給父母寄回了一半,拉著我開始逛商店,那些以前只能在櫥窗里看著過過癮的衣服、化妝品、首飾,現在終可以穿上、帶上、用上了。每到一處吃飯,她也像個小瘋子似的,亂點一氣,搶著付錢。

一直瘋到廠里放假。假期從小年開始,她准備過了小年回去。小年那天我陪著她上街采購,准備買完東西到我家吃年飯。天空下著小雪,地上白白一片,她興奮異常,在路上跑來跑去,像個沒見過雪的小孩。一身的打扮也顯得很輕盈,藍色的羽絨服並不臃腫,厚實的絳色褲卻緊緊實實,修長雙腿的線條盡顯,腳上是雙白色的旅游鞋,跑動間說不出的靈巧活潑,純純的樣子宛如不懂事的小姑娘。

時間被她的興奮揮霍掉,除了一家家的進出商店外,她心里可能沒想別的,到往回趕時天色已經黑了。小年飯是吃不成了,跟她商量,就近找了家火鍋店。

被熱辣的鍋仔激得出了一身漢,到她的宿舍剛想坐下喝口水,被她拉起來,要我幫著她收拾要帶走的東西,邊收拾還邊問我的意見,這件好不好啦,那件行不行了,我卻沒有心思。屋里的暖氣片放著微紅,溫暖氣氛讓人感覺不到是在寒冷的冬天。她脫掉了羽絨服,只穿了件綠色的毛衣,背對著我彎著腰在收拾。

半年多了,我們間關系還是純潔的如友誼,多少次努力都告失敗,為了不破壞這種關系只有忍耐等待,又是一年春節,還要等到何時呢?看著忙碌中她那嬌美的身姿,心中涌出了股沖動,腦海也浮現出漪念。

輕輕的走到她背後,從後面擁住她,雙手跟著攀上了她胸前,「影,我們今天就慶祝新春吧,給我好嗎?」我認真中帶著調侃。

「不,不,我……啊!」

一陣氣苦,我的雙手加重了力量,「你怕什么呢?都九十年代了,這又有什么?」

我抱轉她吻上了她的嘴。掙扎和扭動逐漸的弱了下來,當我抱起她的雙腿時,她已軟在了我懷中,只輕聲道:「我……我……你溫柔……」

我想她已同意,這么長時間的接觸,誰心里不產生感情,只是少女的臉面嬌貴,難能撕破,還緊守著那最後的一關。

我抱她坐在床上。記起以前在書中看到的:要快!一切要快!擒賊先擒王的話,沒有過多的愛撫,就快速的脫起她的衣服。先脫掉她的鞋,解開絳色褲子的褲帶,脫掉毛衣,只剩下身上的保暖內衣,再要繼續時,她輕呼起來,「我……怕……羞死人了。「

我把她的頭向懷里壓了壓,」有什么害羞的,男歡女愛最正常不過了,誰都有第一次的。」

「你總是說的這么下流。「她罵了句。

拉起她的內衣,我笑著道:」等下看誰『下流』。「

開始脫她秋褲時,她耐不住了,掙開我,上床拉下被子蓋住,那秋褲還是我從被中拉出的。當我脫衣時,她卻轉過身不看,我笑對她道:「不看可要吃虧的啊!」

她的頭鑽進了被里,只剩下件叄角褲時,我也鑽了進去。

搏斗陣後,才費力的扭過她的頭抱住,在她耳邊道:「這感覺真好,你呢?」

她扭動代替了回答。乳罩的掛鉤不知什么時候脫開了,嫩嫩的堅挺的雙乳擠在我的胸上,她的身子一抖,嘴中也「嗯」了聲。再次吻上她的嘴時,細滑的舌尖畏縮試探的伸了出來,被我輕輕一頂又嚇得縮了回去,牙關又緊緊咬住,我的舌頭只好在她的齒上滑動。

一手摟著她的頭,撫摸著她的頸項,一手撫上她那青嫩的臀,絲質的叄角褲遮不滑膩,把捏張開立時充滿,少女就是少女,彈力十足。手剛伸到重要部位,就被她的大腿緊緊夾住,四周一片溫暖,濕濕的熱氣籠罩那只可憐的手,擠出的中指點在褲中間時,她一機靈,嬌哼中唇齒大開,我的舌頭鑽了進去,一陣掃盪,直到她的雙腿疲軟了,手掌罩住了那迷人的地帶。濕了,真的濕了,掌心感到中心處穿透出濕潤,讓人神馳。再看她時,她雙眼緊閉,嬌紅滿面,神色中的羞意說不出的動人。

「你流了吧。」

我拉下她的叄角褲。濕潤蜜液粘在我手上,隨著小屁股扭動越來越多,她也發出細微的呻吟。我的手指開始在她那略松開的密地里滑動,整個叄角地帶不大功夫就被弄得濕漉漉的,特別是屁股後面的那條細縫,滑滑的,手指夾在其中停不住卻又鑽不出。想找到頂端的肉珠,在被中卻是千難萬難,只好沿著唇沿描繪,幾次手指想鑽進洞去,都被她閃動躲開,還說我的手指臟。那好,用干凈的,我把她的手放在肉棒上。太嬌嫩了!嫩得握住肉棒手都不知怎么弄,只好手把手的教她。

肉棒被套弄得堅硬無比,她畏縮的向後鑽,我拉起她,壓了上去。她雖然苗條可不瘦弱,泛著肉感的身體飄著少女的清香,含吸乳珠時還有著股淡淡的嬰兒般的乳香。一步一步撫摸安慰著她,生怕稍一失慎驚恐了她,可當肉棒碰上蜜唇時,她還是嚇得顫個不停。肉棒在唇沿上慢慢的攪動,循環往復再向中心挺進,進退曲折的前進著。她雙手推著我的肩頭控制著節奏,不知這樣嘗試了多久,直到龜頭酸癢有些發麻,我再也堅持不住,雙肩壓住她的雙手,下身陷入了她的體內。

她痛得長長的吸著氣,身體綳得緊緊的,不敢再動分毫。肉棒的頂端被阻礙著,棒身的前半被火熱的環繞夾擠得不能再動,後端確涼涼在外。我吻了她一下,柔聲道:「影,你再忍耐下,一會就好了。」

向前一使勁,總於把肉棒全部送入緊熱的蜜洞中。

她的額頭現出漢珠,被我溫柔的抹掉,慢慢的咬緊的牙關松開,緊蹙的眉頭也有所舒展。我開始輕動,細細的開墾,直到滄海變成良田。看她已完全適應了,我以正常的速度抽插起來,一陣後,再逐漸加快。她呻吟聲中的痛苦漸去,慢慢地透出分快意。

被窩的空間實在太小,讓我有種無從借力的感覺,只好手伸到她的臀下,把兩瓣臀瓣高高馱起,身體從高處猛力下壓。被從身上滑落,晶瑩潔白的玉體呈現在空氣中,映襯我那深色的身軀,加上傳出的撞擊聲,讓我的欲念高漲,毫無章法只是用力的沖撞挺刺。她雖咬牙克制,可從鼻音中、雙珠的僵硬挺立程度,暴露出她心中的秘密,使我知道她已產生快感。雙手從環住的大腿伸出,握緊了她的雙乳,全身的力量集中到下體,在最後的一次深入中,她的牙關打開,嬌呼聲中熱流射入了她的身體深處。

風停雨住,融為一體的兩人還沉浸在剛才的愉悅中,沒有言語,只有彼此默默的注視,良久,良久。她先起了身,隨即把我趕下床,受不了清潔床單上濕漬,她又忙碌起來,我則輕擁著她,細心的愛撫。

「你明天早點來送我。」

當我准備出門時她喊了句,我向她招手,她磨蹭走過來,我們相擁吻在了一起,長長的甜蜜的一吻結束了這美好的一夜。外面的風雪似乎停住了。

那年春節我過的很節儉,總想用這些錢作點事,為以後打算打算。春節一過就去找了邢峰,說了我的想法後,他也挺贊成,問我又什么好主意。「我們開間影樓怎么樣,咱倆把錢湊湊該差不多了。」

其實我倆的錢加在一起也就是五六萬,買些簡單設備到夠,可要再算場地,就沒戲了,別說自己買地皮,就是在中心處租房也承擔不起。看他沒吭聲,我碰碰他道:「你家那房能不能騰出一間。」

邢峰家住在叄元橋,離市區較遠,房子正對著馬路,雖然那處偏僻,但可省不少錢,再者他家的房子不是四合院,而是解放後擴建的那種紅磚瓦房,又是平房,稍加裝飾掛個牌就成。看他還低著頭,我踢了他一腳,「怎么?不行,你們家你可是爺啊!」

他嘿嘿的笑了起來。

一過完年,我們就忙開了,先自己把房子外粉刷修飾了遍,找兩個小工屋里刮幾道仿瓷,買些牆紙貼上,又弄了些布景,看上去還真是那么回事。大頭方面,主要是添了台好的相機,配齊鏡頭和燈光,錢也就花的七七八八了,那些沖擴設備是想都不敢想的,照完拿到大影樓洗,就賺個差價,典型的小本買賣。那陣蕭條,政府也鼓勵投資,所以各種手續辦得很容易。到後來就是取名,叫影樓吧,跟平房不協,一商量定為《叄元影館》看著這新的一切,我們高興不說,他家老倆口也樂呵呵,以前邢峰在外面亂跑,兩老著實擔心,現在可好了,兒子有正當的營生了。老爺子笑著拍著我道:「沒想到你小子學好了。」

「我一直就是好的,還不是你們家邢峰把我拉下這淌混水,我這是幫助教育他。」

隨口回句把老爺子氣跑了。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只等著開張剪彩,邢峰非要多事,要給梅導打個電話,想他來捧場,我勸他說人家沒時間,他還是打了。

本來沒當回事的,不料梅導第二天就趕了過來。一到就把我們拉進屋里,幾句客套話後就說有重要事情跟我們商量,原來他也想加入我們,不過情況全變了。

他想在北京成立個公司,那陣子正流行創作室,港台叫工作室。北京已有些這樣創作室,主要是制作室內劇,有的還轟動一時,比如《渴望》之類的。他倒是不想如此跟風,只是想自己另起爐灶,為廠里干,既要養人還要各方面打點,實在是賺不到什么錢,大頭全被廠里拿去了。

兩年多來,這行的情況他已摸熟,完全可以打著廠里的旗號干自己的,只是最後的許可證有點麻煩,資金、演員方面跟從前沒什么兩樣。他考慮這問題很長時間了,以前在北京沒什么關系,這大半年在北京跑,加上上次找發行公司讓他對北京的情況了解了不少,而在南方就更不用說了,很多大的影視公司他都非常熟悉,所以一聽到我們的事便下了決心。

邢峰自是沒口的答應,只是我有些猶豫,本來搞這個,主要自娛為主,賺錢還在其次,這樣一來又陷了進去,可看到他倆的樣子我還能說什么。

看我答應了,梅導很高興,笑著問我有什么想法,我心里一動,立即想到了慕雲。回北京後她的影子就總在腦海里浮現,打了幾次電話都沒找到她人,總想找機會讓她來北京,這機會終於來了。

「梅導,我們能不能拍個警察類型的片子。」

我興奮問他,他很驚奇,「你怎么會想到這個,警匪類在內地不行吧。」

我向他講起早已盤算好了的想法。「不是警匪類,您看,《便衣警察》這部,八七年拍的,現在都還熱播,捧紅了幾個明星,那主題歌現在都是流行歌曲,咱們也拍這類型,加上自己的特色,保不准也能火一把。」

接著又講起了慕雲,向他狂吹了一頓。

看得出他的心也動了,向我詳細詢問了情況,最後對我道:「那你先跟她聯系聯系。」

我又耐心的向他建議:我們現在好說也是創作室了,也要有自己的演員吧,現在找得都是兼職的,拍完了人就沒事了,咱們也要跟別人學學,搞那種簽約的,給個工資,成本不大,萬一紅了,出借出去還可以大賺一筆。邢峰幫著在打邊鼓,梅導點頭笑了,「好,好,就按你們的,咱們現在是一個集體,大家好商量。」

梅導的加入使資金大增,沖洗擴印的設備也添齊了,按他的話說,也要搞搞海報之類的宣傳宣傳,但拍攝的器材還是要租借,後期嗎,送到廠里作,公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執照從新改過,擴大了營業范圍,名字按著梅導的意思改為《叄元創作室》他戲稱道,咱們叄人就是大叄元了。

說干就干,邢峰跑劇本,我負責演員,梅導則回廣東籌措資金。我先後給飄萍,曲影,慕雲去電,讓她們盡快趕來,又把大老李找來,總要有些打斗場面的,非他不可。

曲影第一個趕來,飄萍說要過十五,慕雲最是麻煩,好不容易找到人,可又猶豫不決,看來非要跑蘇州一趟了。

曲影是直接到我們的影室的,她看到那些設備笑了起來,「你們這些土槍土炮敢跟正規軍斗,其志可嘉。」

「哦,你看不起我們,來。」

我拉過她,「今天你來開個張,看看我的藝術照比不比那些大影館的差。」

屋的頂里面是一間小小的試妝室,除一個小梳妝台外全是各色服裝,都是為當初用的。曲影不愧為專業演員,衣服樣式和花色的選擇非常合稱,一顰一笑巧笑鄢然,青純活潑得讓人心動。當她要往臉上著妝時,我攔住了她,「不用了,你這樣就充滿了藝術美感,脂粉反而糟蹋了形象。」

「不化裝怎么能算藝術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