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1 / 2)

一個陌生的房間里,一張華麗寬敞的大床上。一個看不清面孔,渾身赤裸的少女正嬌喘著。撅在半空中的圓潤屁股被身後一個身型巨大的男人用雙手扶住,男人的腹部不斷與女孩的臀瓣相撞,在清脆的肉體撞擊聲中,可以看見男人胯下那根粗壯的龍根幾乎完全頂進了女孩的粉色密縫中。每抽插一下,便有大量淫液被帶出來滴落在床上,兩人正在忘情的交娉著。

女孩扭動著腰肢配合著男人一下快一下慢的抽插動作,嘴里不斷發出一些意義不明的呻吟,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已經沉迷在無邊快感之中了,就在我想要看清她的小臉時,畫面卻啞然而止。

睜開眼睛,眼前沒有方才激情似火的香艷場面,只有軍帳那單調乏味的灰白色。我才發現剛才的一幕竟然是一場香艷的夢而已,看著被子都被清晨精神滿滿的小兄弟頂的高高的,我不由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都什麽時候了還在做這種春夢。回想起這個夢境的畫面,那些場景是如此的真實,而且那個少女的身影竟讓我有幾分熟悉的感覺,不過我很快就把這一個小插曲忘在了身後,因為我們的部隊已經可以遠遠看到那座巍峨的城堡了。

余暉城幾十年來一直矗立在邊境之上,見證了公國許多風風雨雨,想到我們一行的目的就是要攻下這座城堡,不由得心里的感情有些復雜。

為了防止埋伏,衛兵們都加強了警戒,隊伍行進的速度也放慢了下來。這時,我卻看到了公主向我走來。

公主殿下此刻臉上少有的掛著些許不安的神情,她遞給我一封信。原來昨天晚上,妹妹主動請纓,只身前往城堡里去偵查一番,因為怕我不同意,就沒提前有告訴我,只是留下了這封書信就離開了。

就連公主也只是剛剛才發現妹妹留下的信。雖然公主很清楚散葉在侍女之後的真實身份,但是在心里更多的把這個活潑的妹妹當成一個普通女孩,平時只是讓她做一些日常的小事。沒想到散葉似乎一心想要立功,竟然只身獨闖虎穴,不免讓人十分操心,所以一大早看到信就急忙把這事告訴我。

雖然我對妹妹的身手很有信心,但我還是不由得對她此次擅自行動隱隱的擔憂,甚至不由得聯想起了那個奇怪的夢境,我努力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做出輕松的樣子,也安慰公主殿下放心,除了擔心,目前我所能做的就只有祈禱和等待了。

另一邊,因為大軍壓境,整個余暉城上下已經被嚴密的防衛起來。但這並難不倒精通潛行的散葉,行走在陰影中(1)散葉趁著夜色的掩護,用鉤索攀上了城牆,在敵人的眼皮底下溜進了城內。

已是深夜,城內依然燈火通明,除了守夜的衛兵,還有一些佣兵的打扮的人在連夜搬運和准備戰爭的物資。看起來這座要塞般的城里已經匯集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勢力,只是這些拿錢賣命的人心中並沒有太多那種參與叛亂,為虎作倀的罪惡感。散葉躲在暗處,悄悄的畫出城內重要設施的位置,計算著可能的守衛力量,心想著為外面多帶出去一些有用的情報。

這時,散葉聽到了,不遠處兩個佣兵的閑談。

「你說就咱這麽一些雜牌軍,能打得過那些正規軍嗎」

「什麽正規軍?你想想,這個國家都多少年沒有打仗了,除了皇室的禁衛軍厲害一些,其他都是領主的私兵,我看他們才叫雜牌軍吧。再說了,咱們打不過你還不知道跑嗎?」

「噓……你小聲點。要知道,那個法爾科大人許諾給咱們很多好處,咱不也得意思意思,如果那麽沒義氣,以後怎麽在道上混,還想要在山里當一輩子山賊呢?」

「嘿,那是。你知道不知道?法爾科大人要明晚在城堡里舉行酒會,據說咱們老大已經收到了邀請了。」

「聽說這酒會規模很大,說是專門舉辦來酬謝各路英雄豪傑的。聽說了嗎?今早有人看到一架馬車進城了,上面全載著年輕漂亮的姑娘,說是從各地『請』來的。那些個老爺吃香的喝辣的,還有漂亮的妞伺候著,真是羨慕死我了。

「哈哈……等老大混個一官半職,咱們以後不也跟著加官晉爵,到時候什麽樣的婆娘沒有,大屁股大奶子,排著隊等著爺上。」

「哈哈那是那是,媽的,老子小兄弟最近都閑壞了……」

聽完了佣兵的交談,一個大膽的想法跳進了散葉的腦海。這個酒會可是一個接近叛軍頭領的機會,在這種人多眼雜的環境里,也許自己可以找到機會暗殺掉他。這樣也許可以阻止戰爭的發生,拯救下許多生命。

看著遠處那座巍峨的宮殿,漆黑的磚牆,高聳的塔樓,仿佛一只噬人的黑色的巨獸。雖然這個行動凶險未知,但是害怕從來都不屬於現在的自己。散葉並沒有猶豫太久,一路巧妙的避開敵人的眼線,悄悄的爬上了進入城堡的馬車。

剛一溜進城堡里,散葉找到一個沒人的房間,立即換上了半路從民居里順來的便裝,整理好藏在左手袖口里的袖劍(2)順手把夜行衣扔進了火堆,再用喬裝術稍作打扮,遮住自己的真實的嬌美容顏。喬裝打扮後的散葉看起來只是一個微有姿色的普通女孩,稍稍休息了一會兒,等到天亮後,散葉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城堡中剛剛迎來了許多被抓來充當侍女的新面孔,衛兵們並沒有對散葉這個冒牌貨多加留意,甚至還好心的為這位粗心迷路的少女指出了佣人房的路……

雖然討伐大軍步步逼近,黑雲壓城,但是這晚的余暉城宮殿內卻是一片燈紅酒綠的熱鬧景象。盛大的酒會如期開始了,寬敞的大殿中,數百張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珍饈,每張桌子旁都有一位侍女進行服侍,舞女們穿著性感暴露的舞裙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空氣中彌漫著膩人的熏香,一派奢華的場景。只是坐在席上的卻不是什麽高官貴族,僅是一些山賊,佣兵頭子,叄教九流之徒。這些『貴客們』可講不上什麽用餐禮儀,他們大口吃肉喝酒高聲喧嘩著。觥籌交錯間,盡興處還不忘一把摟過一旁的侍女,不老實的在她們身上上下其手。話說侍女的衣服還真是設計得十分貼心,只需輕輕一扯,薄紗下的秀美嬌軀便會暴露出來。美人在懷,再加上眼前舞娘們跳著誘惑的動作,空氣中催情的焚香。一時間整個宮殿里充滿了淫奢的氣息,一些猴急的男人恨不得,立馬把身旁的美女扒光了壓在桌子上直接肏起來。

真是太失策了,扮作普通侍女的散葉也不幸的落入了其中一個色狼手中,這個粗魯的男人已經強行扒開了散葉的領子,讓少女胸前兩顆雪白頓時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中,他還得寸進尺的把臟手伸進了散葉的侍女裙中,想要去觸碰少女最私密的地方。

從小到大各種訓練,什麽苦沒吃過,就是沒有受過這種委屈。散葉強忍著屈辱的淚水,要不是現在特殊情況,恨不得現在就一劍把這個惡心的男人結果了。

遠處的上座處坐著兩個人。一個紅發,身穿黑色盔甲身材高大的青年和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男人。想必這個中年人就是叛軍的頭目,余暉城領主法爾科了。

看到大殿里的一派混亂不堪的場景,法爾科微微笑著,默默不語。而那名青年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難看。

達龍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以往庄嚴的大殿此刻卻好像成為了尋歡作樂的花柳場所。他不由得看了身旁的父親一眼。父親變了,明明皇室的軍隊已經步步逼近,他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最近似乎也越來越喜歡沉溺於酒色之中,印象中自己小時候的他是幾乎不近女色的,只從夫人去世以後,也沒有主動再尋新歡。連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也只是他過去一次酩酊大醉後,偶然臨幸了身為侍女的母親,才讓她偶然懷上了自己,難道是他壓力太大需要用這種方式宣泄嗎?也難怪,雖然有傳言父親一直和大公關系不怎麽好。但也算是一輩子矜矜業業效忠國家,皇室那邊卻在近期突然開始為難起自己來,不僅賦稅莫名的增加了好幾成,還想用各種理由裁掉自己手下的私軍,這分明是要拿自己開刀的節奏,真是把人逼上絕路,父親也一反常態的強硬反擊,事到如今弄到兵戎相見地步。只是,光憑自己一家子私兵和眼前這些的毫無紀律,為財是圖的叄教九流人士如何與皇室的軍隊抗衡?

自己作為他手下的兵統,為此算是操碎了心。父親卻總是成竹在胸的樣子,真不知道他的自信從何而來,現在還縱容這些人在眼前肆意妄為。

想到這里,達龍又悶悶的干了一杯酒。

此時此刻,台下的散葉在為自己的莽撞決定感到後悔不已。她本來以為這里的侍女無非就是端茶倒酒,打掃衛生什麽的。沒想到女孩們一個個被分配去伺候在場的客人們,供他們肆意的玩弄。臨桌的另一個女孩,已經被迫坐在了身後男人胯上,身體被頂得一陣陣搖晃著,她捂著自己的嘴,強忍著不發出了明顯的呻吟聲。

突然,散葉感覺到自己的臀肉被狠狠的捏了一把。一直在銀牙暗咬,苦苦支撐的她終於忍受不了了,幾乎本能的猛的一下推開了身旁占便宜的男人,留下男人尷尬錯愕的臉。

李二狗怒了,自己身為堂堂黑狼寨老大,在自己山頭上誰不恭恭敬敬的,雖然手下就十來個人,也算是一方梟雄。如今在法爾科領主大人招待的酒會上,其他桌的那些個小娘們,哪個不是小心翼翼的服侍,讓干什麽就干什麽。唯獨自己這個,自己肉都還沒吃上一口,摸上一把都大驚小怪,一副堅決不從的樣子,其他人都他媽的開始笑自己了,李二狗覺得自己的老臉快掛不住了。

「干!都是出來賣的婊子,還他媽要立牌坊,老子現在就賞你一下,好好清醒清醒!」二狗越想越氣,抓起桌上的滿滿的酒杯對著散葉的臉一下子潑過去。

躲閃不及的可憐女孩被一杯涼酒潑了一臉,還等不急她憤怒的還擊,一種如臨深淵的恐懼瞬間襲上心頭。

慘了……臉上的偽裝………

靜,一種出奇的靜,就像原本喧鬧的集市剎那間落針可聞。散葉慢慢的睜開眼睛,濕漉漉的頭發上,酒滴還在不斷滴落。自己原本嬌美的容顏卻再也無處遮擋,周圍的人都呆住了。原來還算秀美的侍女,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女子,雖然此時看起來有些狼狽不已,但是這一張可謂閉月羞花臉蛋,還是讓人有些挪不開眼睛。

二狗更是酒杯都拿不穩,哐當一聲墜落在地上。大變活人吶這是?

可眼前嬌滴滴的美人看起來是那麽的可口,二狗來不及去想這魔術般的戲法背後的意義,連口水都忘了去擦。

這時,一個面色鐵青的人從台上大步走下來。一個瞬間,散葉就感覺到一抹冰涼貼上了自己的玉頸。

「你是誰……」青年冷冷的聲音傳來,此刻卻像催命的厲鬼。

幾乎瞬間散葉反應很快,大眼睛立即灌滿了晶瑩的淚水,一副被嚇到驚慌失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