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驚魂(1 / 2)

歡欲年華 苦槐 5783 字 2020-12-28

「什麽?整我?是嗎?我倒還真想看看,你到底能拿出什麽東西整我。」甄星轉過身來,看著坐在床邊略顯氣急敗壞的林海音,表情平靜地說道。

「你自己看。」林海音粉面含霜,伸手從枕頭下拿出一個大信封,「啪」地一聲丟到甄星面前。

「哦?還真有!」甄星調笑著,可看見丟過來的信封,以及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心里不免還是有點打鼓。

「哼,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啊,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這樣做,可都是你逼的啊。」林海一雙美目冷冷地看著他,語音里也充滿憤恨。

「呵呵,是嗎?我還以為你了解我呢,看來不然,我這人向來都不喜歡吃敬酒的,就喜歡吃罰酒,你不知道啊。我倒偏要嘗嘗,這罰酒的滋味怎麽個樣?」

林海音咄咄逼人的口氣刺激著他,甄星還一下犯起了牛脾氣。他故作瀟灑地笑著,彎腰從地下撿起了信封。

信封一拿在手,甄星先掂量了一下,感覺起來也沒太重,可摸起來又厚厚的。

再看信封的尺寸和外形,甄星心里不由一陣犯嘀咕:「這里面會是些什麽東西呢,從手感和觀感上來判斷,不會是一些照片或圖片吧?」

「怎麽?不敢看啊?要不要我幫你打開?」看著他有點猶豫,林海音冷冷一笑,說道。

「怎麽不敢看。」聽她冷言相譏,甄星不由有點生氣,伸手撕開信封,一把將東西都拿了出來,果然是照片,剛翻看兩張,便驚呼起來:「啊!這……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里得來的?」

「哼哼,害怕了吧?你先別管我是從哪里得來的。你先告訴我,這些照片是不是很精彩,很震撼?」看著他吃驚的樣子,林海音不由感到十分得意,冷笑著問。

一大疊照片上,主要人物還不是別人,正是甄星,以及他的妻子李雨,而且還包括段逸。既有李雨和段逸的二人照,也有包括甄星在內的三人照。照片上面,三人全都一絲不掛,赤身裸體,正你擁我抱,你推我聳,神情放浪地大玩性愛游戲。

甄星沒有答她,只是翻看著手中的一張張照片。他確實感到很震撼,連拿信封和照片的手都有些顫抖。不僅如此,他同時也感到一種莫名的憤怒和屈辱,充斥他整個胸口。而女人得意笑聲,又好像給他的胸口壓了一塊大石,使他無比憋悶,幾乎要喘不過氣。

「媽的,臭娘們,想整我?我他媽的先弄死你!」他一聲厲呼,「唰」地一下將照片向坐在床邊的林海音撒去,與此同時,他龐大的身軀急沖向前,一個箭步,已經將林海音按到在身下。

「肏,說,這些照片你是從哪里得來的?」甄星眼里幾乎要噴出火了,掐住林海音脖頸的手不知不覺地收得越來越緊。

「咳咳……」林海音嬌小的身軀被他緊緊壓住,絲毫動彈不得,呼吸也越來越艱難,??直咳。

「咳……,你……你就把我……掐……掐死好了,能……能親手死……在你……你手,我……也滿……滿足了。」看著眼前男人英俊的面容越來越模糊,林海音突然感到一種解脫,美目泛淚,顫聲說道。

「啊,死!」猛聽到這個字眼,甄星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他頹然松開掐著林海音脖頸的手掌,「噔噔噔」連退三步,跌坐在沙發之上,心悸不已:「啊呀,我在干什麽?我在干什麽?剛才我差點掐死她啊。」

「甄星,冷靜啊冷靜,你可千萬要冷靜啊,家里還有美麗的老婆和可愛的孩子,需要你的保護和疼愛呢。再說了,路燕那只白天鵝,你還沒沾到邊呢。」甄星暗暗告誡著自己,整理著思維。

從照片中的場景看,照片應該就是拍自春節前的那次聚會;而從照片拍攝的角度看,應該是有人在門口偷拍。甄星清楚地記得,那次聚會前,他就已經聲明他們夫婦的原則:不拍照,不攝像,不錄音,而且大家都表示了同意。參加這樣私密的活動,甄星和李雨向來都堅持,除非是與絕對信任的人,比如段逸,絕對不留下任何圖像或聲音記錄。

「這些照片到底是誰偷拍的呢?」甄星暗暗推算:「是召集聚會的女主人?

不會啊,作為深知此種事情潛在規則的行中老手,她是絕不會這樣做的。那麽,就只剩下兩人了,林海音和其丈夫王建生。」

「這兩人中,又是誰偷拍的呢?」甄星回憶著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出偷拍的真正黑手:「記得,自己去找李雨和段逸玩三p時,林海音是睡熟了的。要是她偷拍的話,那她的睡著就是在裝的。可是不會啊,看她當時雙目緊閉,鼻翼翕動,完全是一副盡情歡愛後,精疲力竭酣然沉睡的樣子啊;而且,記得自己走前,還故意叫了她兩聲名字,見沒有反應才離開了的。按理說,她是不可能偷拍的。」

「那麽,偷拍的就只能是王建生了。」最後,甄星幾乎可以這樣肯定。

「可是,王建生偷拍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麽呢?難道是為了幫助他的妻子將我纏住?抑或還另有其他的目的?」心念到此,甄星不由望向床邊咳聲漸息的林海音。

「咳……」於此同時,慢慢恢復了呼吸通暢的林海音也在後怕不已:「唉喲,好險好險,竟差一點死掉。而且還是自己故意將他惹惱,心甘情願地找死。這不是在犯傻嗎?唉,林海音啊林海音,你可真是在犯傻啊,而且傻之又傻。」

「這才剛遇到這麽一個令自己心儀不已的男人,體會到一點男女間的情慾之樂,怎麽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呢?要是這樣死了,恐怕,高興的就只有自己那個沒良心的王建生,和他不要臉的小秘書了吧。林海音啊林海音,不管事情有多難,只要好好活著,總歸會盼到他回心轉意的一天,膩可千萬不要尋死啊。」

想到這里,林海音不由往甄星那邊望去。

「你……」

「你……」

兩人四目相對,眼睛里俱是又怕又悔的神色。

「你……你沒事麽?」還是甄星先開了口,朝臉色蒼白的林海音問道。

「我……我沒事。你……呢?」看著他滿臉的悔意,雖然明知道不是為她,但林海音還是芳心一軟,先前的絕望和憤恨,又全化作柔柔的情意。

「我……我也沒事。」甄星嘆了口氣,避開她目光,從沙發上離身,蹲在地上去撿散落的照片,一邊撿,一邊說道:「唉,對不起,想不到竟會發生這種事。其實,我們之間不應該走到這一步的。或許,你可能認為我拒絕你是對你的一種傷害,但我確實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答應過我老婆,這種事我絕不能瞞她,否則就是背叛……」

「其……其實,你說的這些道理我也都懂,是……是我的不對,我不該糾纏你。可……可是,我對你,實在……實在是……」林海音也趕忙上前,蹲身幫忙去撿照片,蒼白的俏臉上滿是抱歉,再也沒有了一點剛才的趾高氣揚。

「唉,什麽都別說了。」見她重又變得柔順,甄星也已硬不起心來,而剛撿到一張照片的右手,也感到一種方向相反的拉力。

「咦!」林海音和他不約而同地低呼了一聲,低頭一看,不由粉面通紅。原來,倆人共同撿到了一張照片,而照片上面,渾身赤裸的李雨蜜穴和小嘴各含著一根又粗又長的陰莖,正承受著甄星和段逸的上下夾擊。

「你……」

「你……」

兩人再次四目相對,這次,兩對眼睛里閃爍的,卻已是熊熊的烈火。看著林海音一雙明亮的美目,甄星剛想心說「要糟」,便見林海音「嚶嚀」一聲,已經地撲倒在他的懷里,一雙櫻唇微微張開,迎面送了上來。

「媽的,愛誰誰吧,既然已經白白浪費了家里的鴻門宴,就先拿這個小妖精瀉瀉火再說。」甄星心中暗罵著,不再猶豫,低頭向懷中的女人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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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打手機,拿來吧你!」

「不要啊,媽,媽媽……」

手機里,男人的呼聲和甄曉悠的喊聲猛地變大了起來,緊接著,傳來的便只是「嘟嘟」的盲音,很明顯,是破門而入的警察從甄曉悠手里搶走了手機,並關掉了手機。

「曉悠,悠悠,悠悠!」李雨呼喊著,臉上寫滿了焦急,可無論她怎麽呼喊,手機里傳來的還是盲音。

「燕,燕,這……這……這可怎麽辦呢?」李雨拿手機的手不停地顫抖,帶動著一對豐滿的乳房也不停地搖晃,驚慌失措的她,絲毫沒注意到自己還在光著身子。

手機的聲音雖說不大,但路燕離李雨這麽近,隱約還是聽了個八九不離十,心里早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她回想著昨天下午見到的倆小孩親密的樣子,不由暗自心想:「唉,現在的孩子,膽子也真大,竟敢出去開房,現在出事了吧。」

看著李雨如此地手足無措,而剛才還無比放浪,路燕不由動了惻隱之心。如果說十幾分鍾前李雨將仿真陽具吸在她身上玩自慰的時候,她在感到驚奇和刺激的同時,還感到又羞又惱,羞惱李雨的行為實在有點過分。但現在,她的羞惱早已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對李雨,她只剩下憐惜和擔心。

路燕太了解自己這個好友了,別看李雨平時大大咧咧,能打能鬧的,想得開也看得開,挺會瘋也挺會玩,但真一遇到大事故,比如說像現在,就會立馬變得六神無主,沒有一點主見。

「雨,先別慌先別慌,咱先冷靜一下行不行,聽我的話,先冷靜一下。」路燕扶著李雨的肩膀,柔聲安慰著。

「出……出了這樣的事,你……你說讓我怎麽冷靜啊。」李雨眼里滿是慌亂,說著,便「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下撲進了路燕的懷里,肩膀靠著肩膀,乳房對著乳房,兩具赤裸的女體重又緊緊貼在一起,。

如果是十幾分鍾前,路燕早就對這種接觸產生強烈的刺激感了,可是現在,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李雨哭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看著她如此的無助,路燕心里只有憐憫。

「哎呀,怎麽哭了,還像小孩子呀。別哭別哭,不是有我在嗎,天大的事,咱一起想辦法。」路燕攬著閨蜜,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

「我……我也不……不想哭,可是,可是我實在想不出什麽辦法呀。曉悠現在一定是被帶走了,哎喲,這……這麽小的孩子,就……就這樣進……進派出所麽?」作為母親,李雨是完完全全地為女兒擔憂。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說不定剛才不是查房呢,是……是……」可不是查房是什麽呢,手機里傳來的聲音已經明明白白告訴她們發生了什麽事了。路燕本想用個假設安慰李雨,可最後連自己也發覺這個假設根本就不能成立。

「怎……怎麽不是查房,就……就是查房。你……你不用安慰我了。嗚……」李雨也明白好友的良苦用心,可還是抑制不住心里的焦急,越哭越是大聲。

「好啦好啦,別哭啦,就算是查房行不行,那曉悠也不一定會被帶到派出所呢,說不定警察查了身份證之後就離開了,倆小孩一點事沒有。」路燕凈往好處想,好安慰好友。

「怎麽會?現……現在的警察都不善行,逮住個落網的還……還能輕易放跑啊,何況,剛才手機里的聲音也不像是只要查她們的身份證啊。」別看李雨哭得厲害,思考的能力竟還沒有喪失,分析起來倒還蠻有道理。

「哎喲,哎喲,我看咱倆也別在這里瞎分析嚇自己了,乾脆還是打電話告訴甄星,看看他能怎麽辦。」看哄不定好友,路燕只得轉移思路,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甄星。

「對啊對啊,我……我怎麽把我老公給忘了呢,我現在就打電話。」聽到她的提醒,李雨也如夢方醒,一下停止哭泣,拿起手機就找丈夫的號碼。

號碼很好找,可是電話卻打不通,連撥了幾次,手機里傳來的都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手機已關機,請掃後再撥。」

李雨不由又急了:「燕啊燕啊,怎……怎麽?我……我老公的手機也撥不通啊,這……這可怎麽辦啊。」說著,又開始涕泣起來。

「讓我試試。」路燕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甄星的號碼,也是一連幾次,都是對方已關機的回答。「哎,這個甄星,跑哪去了這是,怎麽給關機了?」

想著進小區時那急駛而去的汽車,想起剛到李雨家時李雨提到的奇怪的電話,路燕不由心中打鼓:「怎麽,難道甄星也遇到了什麽急事?不會這麽巧吧,所有的事都往一塊趕?」

但看著李雨焦急的樣子,路燕不敢告訴她自己心中的擔心,只能繼續安慰她:「沒事沒事,甄星手機可能沒電了,也可能有急事,暫時找不著他也沒關系,咱倆先想想辦法。」

「咱倆想什麽辦法呀,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警察多麽不講道理。網絡上不有很多新聞嗎,警察掃黃掃到嫖客妓女的,又是攝像又是拍照的,還要在電視台和網上曝光。要是曉悠也遇到……遇到這樣的警察,這麽……這麽小的年齡,你說,還要她今後怎麽……怎麽見人啊……」李雨越說越是可怕,最後幾乎都說不下去了。

「哎呀,也是啊,現在的警察確實太不像話。」聽了她的話,路燕心里也咯噔一下。她想起了前不久剛在網上看過的一條新聞:某省城的警察在一次掃黃打非行動中,為了彰顯業績,教化市民,不僅第二天在光天化日之下給嫖客和小姐戴上胸牌游街示眾,而且還在當地電視台的新聞聯播中播出抓捕時的現場畫面,畫面上還沒打馬賽克,嫖客和妓女的面孔和赤裸的身體得以在廣大電視觀眾前一覽無遺。

「不會的不會的,你不要亂想了。咱們市的警察不可能素質業那麽低,再說了,曉悠和周自傲不還是倆小孩麽?她倆僅僅是不懂事去開房,警察不會看不出來,他們會區別對待的。」但看著李雨又急又慌的樣子,路燕只能繼續往好的地方說,以求安慰她。

「嗚……,怎麽不會呀,咱們市的警察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沒聽到手機里那個警察吆五喝六的。他們才不管曉悠是不是孩子呢。嗚……」可李雨現在又怎麽聽得進去,反而哭得更是傷心。

「那……那這可怎麽辦呢?」見此情景,路燕也有點不知所措了:「你老公手機打不通,咱們兩個,一個懂法律的都沒有。」

說到法律兩字,路燕突然眼前一亮,她想起一個人來:「哎呀,對了對了,雨,別哭了別哭了,我想起一個人來,他可能有辦法幫助咱們。」

「誰?」李雨聽了,急忙問道。

「小谷呀,他的專業不是學法律的麽,而且還准備考律師資格證,他對這方面懂得多一點,應該會有辦法幫咱們。」路燕滿臉欣喜,語速飛快地說著。

「對呀,對呀,就找小谷,就找小谷,快打電話給他!」李雨也興奮地叫了起來,可轉眼一想,又惴惴不安地問道:「可是,燕,這……這都快凌晨兩點了,這時候給他打電話,他不會不高興吧?」

「什麽高興不高興,管他呢,電話我來打,看他敢不高興!」不知怎地,路燕一想到要打電話給谷勇,竟有點莫名的興奮,語氣間不知不覺有了幾分嬌嗔:「哼,他要是敢不高興,看我以後還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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