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何玉突退賽(2 / 2)

齊休也被這個消息所震驚,不過何玉築基和黑河坊的利益一比,又在其上了,有些為難的問道:「就沒有兩全齊美的辦法么眼看還有兩三個月擂台賽就要開始了,不能等參加完擂台再去西北」

何玉只是搖頭,任由展元動作,不敢與他對視,低聲說道:「不行,我這次感覺十分強烈,修士的每一次直覺都其來有自,我不想錯過這次機緣。擂台賽……我是肯定趕不上了。」

「掌門,這……」

展元見何玉去志堅定,只得望向齊休求助。

「唉……」齊休也犯了難了,按理說何玉築基肯定是第一位的,可是黑河坊的十年利益之爭,對門中的發展也極為重要,如今各位弟子的俸祿,基本將靈田里的產出消化光,得自王家的財富已縮水不少,剩下的要應付緊急事務。若是黑河坊市里能多份產業,楚秦門下個十年就是穩穩的了,「你先等一兩天罷,我傳訊去問問白前輩,畢竟他是傳功奉行。」

何玉想了想,點頭答應,齊休急忙上山,寫明緣由,交由留在黑河的信風鴉放出,然後坐著等待白曉生的回信。

「掌門師兄!這些年我們把他盤到現在這番光景,不容易!你每次買些什么東西,總是緊著給他最好的,張師兄,余師兄,闞前輩,白前輩,各個對他都是最上心的,門里最好的靈地是他的,最好的丹葯是他的,這次小劍心賣了命的煉劍,也是為了給他的!他不能一點貢獻都不出吧那我們就算拉扯出個金丹,元嬰,又有何用!」展元跟著上來,湊在齊休耳邊,大聲吼叫。

齊休看他面皮漲得通紅,知道他多年期望落空,這次是真急了,說的話雖有些道理,但眼下自己格外不愛聽。用了點力,把展元一把摜到椅子上坐好,罵道:「都是同門,分那么清楚干嘛他有望築基,難道不緊著他,還緊著你們不成!」

展元被戳到痛處,一張臉瞬間變得煞白,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默然不語。

見他這樣,齊休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重了,又輕聲勸慰道:「何玉這些年,如何毫無貢獻黑河蜥那次,還有無名谷那次以一敵二,他也是用命在拼的。不說這些,就論起平常做人處事,他都算是乖巧聽話,讓他往東,何曾往西過上次門中缺靈石,他還專程把自己的蘊水劍送給我去發賣換錢,多么懂事這次事關築基,與他個人來說,自然是頭等大事,如何取舍,一目了然。左右不事關門派生死存亡,我們不能光顧門中利益,耽誤了他的大道。否則即便強壓他答應了,也是強扭的瓜不甜,以後還得靠他為我楚秦光耀門庭。你岳父過幾年就要遠行的,\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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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ee5後他就是頂梁柱了,知不知道」

「哼哼。」展元冷笑道:「你們就是太慣著何玉了,把他養得好像得到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心里不記得我們的好,不記得掌門師兄,張師兄,我,甚至潘榮、虞景這些人為了門派的付出,不記得古吉,黃和連命都賣了。我天天在黑河坊奔波時,他在山洞里打坐,掌門師兄為了門派嘔心瀝血時,他在山洞打坐,就是張世石,雖然和我關系不好,但他為門里也是操碎了心,全部都是圖啥要不是為了這個門派,這個家,我們何至於此」

「十年前,古吉都上場拼成那樣了,他說退賽就退賽,當時王涫王前輩還在,後來有次我去拜見他老人家,他就和我說過,這樣不好,不能一直這么慣著何玉,他有能力,就該負起更大的責任,不能一直放在溫室里養著。他參加戰斗,每次都說有助於在生死之間,收獲修行上心境的提升,和我們為了門派燃盡生命,不是一回事!你看這次,他怎么不提這茬了還不是有築基的希望在眼前,為門中出戰不劃算了!你現在跟他去說,勝負五五之數,讓他和人去拼命,門中就能得到一塊三階靈地,看他願不願意!」

「夠了!」齊休聽他越說越玄乎,喝罵道:「別扯那些沒影的事!王涫看人就准啦你看他選的那個王清,把王家都禍害得絕了戶!何玉也許的確是把大道放在門派利益之前,但是那樣也無可厚非,有哪個修士能放棄築基的,去打一場不知結果的擂台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我一樣!奔波操勞,那是我們的宿命!不是他的。」

展元仍舊不服,還想還嘴,看見莫歸農正站在殿外,一臉尷尬,知道剛和齊休吵架,全被他聽去了。不想在這半個外人面前駁了齊休的面子,只好閉口不言。

齊休招呼莫歸農進來坐,三人各懷心思,便在這當年初來南疆,打過大通鋪的楚秦觀里靜等白曉生回信。第二天中午,那邊的回信就來了,齊休取出綁在信鴉腿上的字條,上面只有一個可字,拿給展元看,展元氣得將字條揉碎了一摔,大步離開,索性飛回黑河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