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全部搶回來(2 / 2)

那青袍金丹召回筆架,硬接一記,還是不中用,表面被打出如蛛絲一般大小的細紋。

「你們……哼!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許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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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弄壞自己的法寶法器,青袍金丹竟然不敢打了,丟下句狠話就沖天飛起,跑得沒了影。

楚秦眾人對著他逃走的方向,放聲大笑,心情無比暢快。

連金丹都打跑了,還搞個屁!那些躲在外圍,如禿鷲一般等待機會的白山散修們立刻一哄而散,生怕楚秦門找他們算賬。

「楨陽劉家脅迫楨林門繼任掌門,行竊占宗門之事,首惡三人處死,家門解散!」

姬羽梁的聲音從山頂隆隆傳開,這個結果已是十分從寬了,齊休暗道一聲可惜。

等到大周書院修士離開,齊休朗聲喝道:「大家聽著,進去之後,只許制服,不得殺死一人!所有物事,統統不得私吞,全數由楚秦門戰後再行封賞!」

事關劉家從自己這里拿到的幾張地契,干股約書,這次不能說什么我不取一物,任由爾等自取的笨話了,不然像上次元和山,空曲山那樣,楚秦門什么東西都沒撈到,虧得要死。

劉家連護山大陣都沒全力催動,齊休幾棒子轟開,羅小小站在莫劍心身後,指令連發,戚長勝等野慣了的,也乖乖地按照要求,依次進入。

大周書院人剛剛撤走,劉家修士也恢復自由,如今家門解散,有些人忙著搶奪門里的財物,為自家日後散修生活打算,還有些死忠聚在一起,出來抵御。

為了避免重蹈兵站坊王清的覆轍,事先已反復跟戚長勝等人強調過齊雲規矩,他們記清楚路數,每人挑上一個,先劃下道,然後再動手單挑。

二十多位築基,劉家剩下來這些人如何是對手,往往三五回合,便被打得失去戰斗力,要不是為了不傷性命,還能更快些。

齊雲修士的習慣是輸了就抬頭找人,看見羅小小在那里畫地為牢,聚攏敗將,還真乖乖聽一個練氣底層修士的話,各個帶傷挪過去,耷拉著腦袋或坐或站,等候發落。

打到最後,反倒是那剛剛入門,倒霉無比的蒯家築基後期抵抗得最為頑強……

說來有意思,當年楚秦門被三派圍攻,也是幾個外姓修士抵抗到最後,其中心理,頗耐人尋味。

他被戚長勝,佘一山,魯平三個不講規矩的白山修士圍住,慢慢消磨,等到顯出頹勢,莫劍心幻月悲歌掃過,一下子沒防備住,頓時被拉進悲傷往事的回憶之中。

和魏家的連場血腥大戰,蒯通身死之後被圈禁,剛剛尋一落腳之處,馬上慘遭大周書院解散家門,他心中孤苦無處發泄,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齊休被劉家擺弄那么多年的悶氣一掃而空,又力退金丹修士,足以快慰平生,親自帶著兩只冰猿虛影,御使大棒,朝藏經閣防御法陣猛砸。

生生將陣法砸爛,自己也脫了力,當啷一聲,大棒離手,在地上砸出老大深坑。

這件三階中品法器,自從煉成之後,一直沒在外人面前露過根腳,經此一役,只怕又要被那萬事知記上一筆了。

通天令也是十分珍貴之物,用完就沒了,也不知道拿來對付只有築基後期的劉家,劃不劃算。

還有齊南城元嬰的人情,更不好還。

不過隱忍謀劃,一朝爆發,便教對方宗門煙消雲散,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不光楨林山,馱鰩早把秦唯喻,白曉生和各家練氣弟子,送到劉家原先的楨陽山動手。兵站坊麻煩些,雖然客流不多,但一殺起來極可能發生死傷,由闞林帶人過去,還得幫忙維護秩序。

當然,就算不搶兵站坊,這次的收獲也極為豐富,如今楚秦勢大,只用分給帶來的各家修士一半即可,這一半,還都是雖然值錢,但外面買得到的可替代品。其余藏書,秘傳,地契之類精品,統統被楚秦門一口吞下。

不過兩處山門是肯定不能肖想的,等齊雲自己人回過味來,少不了要一番爭奪。

……

獸船之上,歡聲笑語,楚震眾人得勝南歸,好不快意。

白慕菡雙眼放光,興奮地數著拿回來的地契,一間原楚秦小店的,兩間原楚秦旅店的,一間展元親手送過去,原王涫王家的,一間劉家花大代價淘換來的中型店鋪,都是永久地契。還有一間劉家擂台奪得的店鋪,十年租約還剩五年。

思過坊八分股,也回歸楚秦門手中。

兵站坊是劉家的,那里的地契就更多了,竟有十好幾張,不過兵站坊競爭不過黑河坊,現在也就勉強維持,賺不到什么大錢。

這次不光把幾十年間,付出去的全數搶了回來,還額外進賬不少,白慕菡算賬時候,嘴角都快笑裂開了。

齊休趁她不注意,偷偷走到近前,抽了那張中型店鋪的永久地契過去,轉身就跑。

白慕菡面容瞬間扭曲,起身想搶去回來,被兒子攔住。

「這是事先答應好,給安斯言的。」展仇湊到她耳邊,輕輕說道。

「安斯言不就是那個秦……」

白慕菡雖已年老,但女人的八卦之火永不熄滅,看到齊休將地契交到一位面生的俊俏修士手里,「他就是我楚秦門的第四代……掌門!」

連忙把這個消息告訴同來的敏娘、莫小小等人。

楚秦門的女人,誰不知道自家宗門歷史上有位不愛江山愛美人的傳奇人物,如今遇到了真人,一個個雙眼放光,死死盯著安斯言看,一邊看,一邊還互相品評,就連築基了的齊妝都不能免俗。

「果然是好相貌。」

「那位安紅兒好幸福喔……」

「也不知我家劍心,能不能做到這樣對我……」

「……」

女人們七嘴八舌,楚秦男人們聽得是連連皺眉,酸水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