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申崮自取死(2 / 2)

不過後悔也晚了,現在走又不敢走,只能等申崮下一步動作,再定行止。

可是如果真有人在外面追殺申崮,那么趙瑤正好到來,可該如何是好……

齊休一腦門子的官司,只有加速運轉明己心,冷靜下來,學著申崮的樣子,盤膝打坐。

……

約莫過了十來個時辰,申崮傷勢大愈,一躍而起。

走到齊休幻陣旁邊,這次就不客氣了,重重地敲響防御罩子,「喂,你先出去看看!」

齊休在里面樂了,這申崮,臉還變得真快,又要叫我探路我可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練氣圓滿,任你呼喝的小角色了!

「我還有事,道友先請罷。」直接拒絕。

「哼哼!」

申崮三白眼一翻,冷笑道:「你可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敬酒如何罰酒又如何」

齊休干脆也不躲在幻陣里了,手執大棒,直接出來,氣勢絲毫不弱。

「你!」

人就是欺軟怕硬,申崮見他這樣,又看看他手上金光閃閃的棒子,「不識抬舉的東西!」罵了一句,扭頭飛出密室,到底不敢真動手。

想到第一次在幽泉地底,數次被申崮和多羅諾強逼做探路炮灰時的情景,齊休感慨輕笑,回到幻陣收拾收拾,不敢再留下物事,只留下一條新的密記,約定新時間新地點碰頭,又讓趙瑤以後不要再來這里。

做完一切,又等了兩個時辰,估摸著申崮走遠了,才飛出幽泉地底。

沒成想剛離開水面,被一塊大印當頭罩下,「看你是個有貨的,留下罷!」不是申崮那廝是誰,這家伙竟然一直埋伏在外面,准備殺人奪寶,也不怕仇家回來找到他,十足十的見利忘身。

還好齊休謹慎,將提在手中的大棒一抖,天地三花現身,頂上三花托住大印,腳底三花帶著齊休,往一側飛速閃過。

「咦!你是!」

一聲驚叫,泉邊現出申崮踉踉蹌蹌的人影,他手掐著自己脖子,大印法器也噗通一聲掉入泉中,雙目赤紅,臉色煞白,看上去痛苦至極。

印堂之上,一個尖頭鬼影隱隱浮現,散發出靈魂契約里,熟悉的氣息。

「這是靈魂反噬怎么是只鬼物難道靈魂契約的監控者,是正道不容的鬼物」

齊休第一次看見有人被靈魂契約反噬,心里狂跳不止。

「你是誰!多羅諾羅鳳還是……」

申崮很快倒在地上,一邊痛苦掙扎,一邊接連叫出好幾個名字,看樣子,都是和他簽過互不攻擊契約的修士。不過他直到死,也沒問出齊休的名號。

「那時候的我,那么沒有存在感么」

微微有些不爽,遠遠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申崮。「就這么死了」

齊休有點不信,一時不敢過去,直到明己心感應到自己靈魂最深處,似乎有道微風吹過,靈魂上好像蒙塵的東西,被吹開了一絲,又好像是套沉重的枷鎖,被解去一根鏈條。

「互相攻擊,就是死……」

「而且申崮出手前,不知道我是齊休,這也是死還是說,只要出手,就算數」

「那出手之前,靈魂總歸有警告的罷!還是說申崮為了出其不意,大印丟得太快,來不及收回」

不管有再多疑問,申崮肯定是死了。

從開始修行到現在,靈魂契約不可反悔,是在齊休心里根深蒂固的意識,也沒想著靈魂契約如何實現運轉的方式,更不會起反悔之心。

親自見證這玄奧詭異的靈魂契約,有如此大的效用,更令齊休心生畏懼和警惕。

他還有與多羅諾,與北烈山熊家的契約,以後可不能大意。

特別是與多羅諾,簽的是和申崮一樣的死契。

還有對楚震,楚奪,楚紅裳這些人發的毒誓,就算沒有契約之力,只怕也於冥冥之中,沾著因果。

剛想到這,耳邊忽然響起巨大、怨毒的女人嘶吼,齊休,你騙我!

「這是」齊休大驚失色,「這不是南巧蝶的聲音么!」

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南巧蝶臨時前怨毒的詛咒不斷在耳邊環繞,齊休道心失守,差點暈過去,趕忙運轉明己心壓制。

明己心一遍一遍運轉,南巧蝶的聲音慢慢消失,一切又回歸正常,只有耳朵還在嗡嗡作響。

命運糾葛的幽泉,當年埋葬蒯量文等人的地方,長著高高的灌木,看不見一絲痕跡,而親手殺了他們的申崮,被契約反噬身亡的屍體,正好躺在旁邊。

正想到毒誓的因果,被自己騙得滅門的南巧蝶,臨死前的詛咒就適時響起。

命運、因果……

齊休道心再次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