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元嬰齊降臨(1 / 2)

「壞大事了你們壞大事了……」

摘星台,青煙凝成的軀體看不清面色,但看降臨的元嬰修士如喪考妣地翻來覆去念叨這一句話,周身殺意彌漫,就知道事情萬難善了。

摘星閣元嬰是個長相清矍,鬢角有兩縷白發的老頭子,秦長風在這里呆過很長時間,知道他復姓司空,名宙,名聲不錯,沒有嗜殺的傳言,立刻拉著南宮嫣然跪下,高聲求道:「前輩容稟,我們也是遭到陷害利用,那綁走賈長庚的佛珠,是由稷下城媯正媯老祖所賜,我等實在不知其中關竅我和賈長庚是忘年好友,絕不會害他的」

妙清也跟著跪下,從自己接到稷下試煉的木簡信物講起,一直說到賈長庚被佛珠劫走,一邊交代,一邊偷偷扯身前楚問的袖子。

楚問卻不想對一個白山元嬰下跪,手執寶劍,仰首挺胸護在三人之前。

「唉全完了」

司空宙根本沒聽他們解釋的意思,嘴里還在不住嘮叨,單手卻已凝練成爪,往四人當頭罩下。那爪心之中,仿佛又是個群星閃爍的天空,與現實交相輝映,令人瞬間產生整個天地正在崩塌的錯覺。

「倒」

司空宙一聲厲喝,手掌半旋,虛實兩種星空大道之力在四人身周沖撞粉碎,秦長風、南宮嫣然、妙清三人應聲而倒,楚問懷中寶劍劍鞘亮起七顆璀璨寶星,硬生生抗住元嬰手段,他被壓得單膝跪地,大口大口噴出鮮血,卻神智清楚,並未倒下。

「呃……」司空宙面皮微紅,手掌再度壓下,「倒」還是沒倒,「倒」「倒」這下動了真怒,氣得索性連拍三掌,終於把楚問給壓得滿身是血,趴在地上昏厥過去。

見老祖並未下死手,護著青銅油燈的摘星閣掌門知道老祖的意思,命人將四人拖入地牢分開看管,疑道:「若那妙清所述為實,媯化神為何要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手段,抓我家一位少年築基稷下城不缺天才苗子吧」

「這你別問了。」

司空宙大手一揮,不耐煩地制止這個話題,「傳我命令,自今日起,所有弟子從此不得無故離開摘星城,各家寄住求學的若是想走,就放其自去,不可阻攔。無論是求學還是入門,外來修士一律暫停接收。」

摘星閣掌門聞言大驚,「除了家生子,我家只收星辰本命修士,若是絕了外人晉身之階,門派不出百年就會衰敗啊」

「總之你去辦就是了,閉門自守,以待天下有變……」司空宙連連嘆氣,「那幫家伙想必已全跑出來了,我得馬上回去,不然形勢會更糟」

「這……」摘星閣掌門急忙追問,「那四個人怎么辦」

司空宙停在青銅油燈上答道:「不要為難,宰他們家里一刀,面子上過得去就放歸罷。」青煙凝成的虛體慢慢消散,「若是以後有外方勢力大舉進入白山,一定要低調隱忍,等待他們先爭出短長。切不可以為有我做憑持,去做超過自身實力的事情。」

余音裊裊,摘星閣眾人對著白山方向跪拜相送,自去按命行事不提。

何歡宗大殿,一男一女兩位元嬰修士的青煙虛影依偎著出現在中行雋等人面前。

「恭迎老祖」

堂中已站滿了人,無不面帶喜色,跪拜恭迎。

何歡宗這兩位元嬰修士容貌雖看上去才三十許,但其實成名極早,如今已並不年輕,「起來罷。」女子單掌虛托,笑著將眾人扶起。

「嘿嘿,司空老兒自己定的規矩自己不遵守,我夫妻倆便也跑……」

男子容貌有些陰柔,說話卻分外粗魯,「家中最近可好」他問道。

中行雋將白山內戰等等事情,揀重要的說了個梗概,男子歪著頭沉吟了會兒,然後笑道:「你做的很不錯,我也提不出什么意見了。」

中行雋嬌笑著連稱不敢。

然後是飲宴大開,眾人將兩位老祖奉在尊位敘舊,堂下樂舞齊備,數十男女舞者衣物僅能遮住重要部位,隨著樂曲節奏加快,舞姿便越來越露骨、放盪,酒到酣時,許多對男女修士們便坦然相對,做了場無遮盛會。

元嬰夫妻倆見狀大樂,互相也開起了榻笫間的玩笑,門派上下倒也和樂融融。

其間女子皺眉道:「司空老頭回去了。」

「不要管他,我們且把今日之樂做圓滿。」男子回道。

博木城,城主府內。

柴屏的青煙虛影陰著臉高坐當中,柴藝等金丹修士跪了一地。

「師兄傷勢沉重,還下不來,最近情形如何,柴藝你說說看。」柴屏也不叫他們起身,直接問道。

柴藝跪直身子,從懷里取出老長一卷書冊,念道:「門中雖然全程參與白山內戰,但損失並不嚴重,反倒從丹盟處所獲頗豐。各境界的修士數量逐年攀升,其中可堪造就者有……」

「……最近,還破獲一起楚秦門主導的內應案,狠狠給了齊休一個教訓丨」

事無巨細,柴藝一樁樁,一件件念得是天花亂墜,柴屏托腮聽了半天,連主次都分不清,哪還有插手的余地。兩人早年同在門中時有些隔閡,他也知道這是柴藝糊弄自己的法子,但實在是對庶務興趣缺缺,又感應到司空宙已回山頂,便甩手罵道:「我懶得管這些破事,你也別老自作主張,需得多聽另外兩位城主的意見,凡事商量著辦」然後便鑽回青銅油燈里去了。

除了摘星閣一片愁雲慘霧外,連水盟的氣氛也難受得緊。

他家元嬰老祖出現在離碧湖不遠的一處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