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 分水嶺(酒的深淺)(1 / 2)

春節的時候,男人的那些一起復員回來的戰友們,已經三三兩兩的聚過那麽幾次,不過像今天到的這麽齊的,還是第一次。二十幾個壯小伙子圍坐在兩張方桌拼成的大桌旁,共同舉起了酒杯……

十幾分鍾後,窗台上就多了十幾個空了的酒瓶子。

酒桌上的氣氛很熱烈,男人自己也投入,只是一向細心的他,也從這熱烈中感覺到了點兒不一樣的東西。

首先,看起來誰都是很熱情,很激動,可是坐到一起的時候,有意無意中,卻分成了幾個不知道為什麽就劃分出的陣營。

春風得意是幾個,不咸不淡居其中。偶有消沉難酬心,卻話某為酒中仙。

交雜的情緒,漫無目的的話題,也許酒中三昧就在於此吧。男人和在座的每個人都聊上幾句,喝酒的時候,既不矯情,也沒有沖動。只是,草原上的酒有許多說法,最簡單的說:用五錢一個的小杯時,有人會提醒你,草原上的螞蚱三三(請讀sa,螞蚱飛動是就會發出這種聲音)的。用差不多二兩到三兩一個的大杯時,也有人說,一口要一個蒙古厘米(也就是把自己的大拇指橫放到杯子上,以大拇指的寬度作為喝下去的標准,而且那個時候我們這里最流行的酒是六十五度的草原白,也有人叫它操蛋白)。

就這樣的你來我往,就這樣觥瓠交錯。當夜色深沉的時候,喝了差不多兩斤白酒的男人,躺在了自家的床上好一陣折騰。等到了第二天早上,雖然清醒、卻渾身無力的男人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昨天是怎麽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