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 春初冬末(6)(1 / 2)

小月的一個電話,男人被召喚到了一間很有異國情調的咖啡廳。召喚者是小月的姑姑,那個在自己名字里意予要忍天下所有之事的女人,西門九茹。

咖啡加了糖男人依舊能品出其中的苦澀,所以如果讓男人來選擇的話,他情願在茶樓上去喝白開水,也不願意來這些高雅的地方去品上一口的咖啡。可是別人喜歡這苦澀的東西,就男人而言話清苦一些的味道他也不是很排斥,如苦丁茶這類東西的味道男人也願意去嘗試,那為什么會對咖啡里的一點苦澀就這么敏感?男人也說不清楚,如果要非要找一個理由,那就是不情不願吧。

咖啡一杯還剩下一小口了,坐在男人對面的九茹女士,除了在男人剛進來時給了他一個示意坐下的點頭外,到現在為止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她手中杯子上了。當然,女士是優雅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在品味,因此她杯子里的咖啡還有多半杯,而男人對於不喜歡卻又必須要喝下去的東西,總是一口灌下去完了,至於是留上那一小口,男人是不想再去喝第二杯了。

「要不要再來一杯?」男人對面的女士終於說了到目前為止的第一句話,其實女士現在還是沒想好跟男人說什么,是男人手里那快被他揉碎了杯子轉的女士有些頭暈,女士是為了不讓自己再頭暈下去才沒話找話的。

「不不不!我已經夠了。」男人趕緊把手里要揉碎的杯子放下,同時也堅定的回絕了女士的提議。

「你喜歡喝哪里產的咖啡?」雖然自己的提議被男人否定了,不過既然已經沒話找話了,女士就把這樣的開始繼續了下去。

「對咖啡我不是很了解,不過我聽說巴西產的咖啡好像有很多人喜歡。」與不是很熟悉的人談論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一般男人是實話實說。

「你剛喝的咖啡就是巴西產的,而且是純手工制作出來,你覺得味道怎么樣?」有了一個命題,需要對它做一點深入的認識,女士思路順咖啡又往遠鋪了。

「這東西我喝哪里產的都一個味道,苦。」對於自己不了解也不喜歡的話題,要么是默不作聲的忍耐著去聽,要么就干脆做個了解,男人選擇了後面的。

「淡淡的苦澀了品味濃郁的芳香,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嗎?」似乎不把有關咖啡的命題解答清楚就不甘心,女士還在說著咖啡。

「我小時候和開水把舌頭給燙著過,喝咖啡就只能喝出苦來,別的味道一點也喝不出來。」男人為了強調自己對咖啡的感覺,開始舉例說明。

「連別的味道都嘗不出來啦,看來你小時候被燙的那次一定很厲害呀!」兩個語氣祝詞,進一步表明女士對男人舉例很是信服。

「是的,當時我……」為了讓女士更加的信服,男人做的深入說明才開了頭,就被女士說的一句話給噎了回去。

因為女士在這個時候告訴男人:燙的那么厲害,你咋沒有被燙死了!

男人給噎著了,杯子里那一小口的咖啡是順不下去的,女士嘛,就端起多半杯的咖啡慢悠悠的,壓抑著眼角的一抹笑意的喝了起來。

「一會兒跟我去見一個人。」女士多半杯的咖啡也剩一小口了,放下杯子的女士對男人說道。

繞了好大一個圈,最終要說的其實就這一句話,十幾分鍾後,男人在女士的帶領下進了楊老的房間。

楊老客氣的請兩個人坐下,一輩子睿智也一輩子直爽的老人開門見山的問起了男人那尊佛像的來歷。

佛像以及佛珠,還有更多的東西是老柳留給男人的。柳家在走向衰落的那些年里,柳家的兒孫幾乎敗光了家里所有的真金白銀,卻在餓著肚子的時候也沒有舍得把他們搜羅來的奇物怪志變賣了一樣。因為二柳,柳家的奇物怪志被軍閥一把火燒去了一半,成了土匪後來又流落他鄉的老柳就帶著這些東奔西走,直到他在草原的深處落了腳,直到他遇見了四歲時的男人。

老柳告訴男人,這些東西里什么是必須留下的,什么是不用留下的。你比如說,既然你不虔誠於佛祖,那你為什么要把經書和佛像留在身邊?佛門廣大,只渡有緣,如果有人有這樣的緣分,那不妨讓這經書佛像有個最好的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