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有多少不一樣(2)(1 / 2)

「小平!」站在籬笆門里面的人驚喜的叫著。

「柳姨!」男人看著籬笆門里的人一邊驚喜的叫著,一邊朝她走過去。

不過,難度大了一點。是那個從山坡上躥到籬笆門前的黃狗,在男人一接近籬笆門的時候,它就從抱著它的手臂里掙脫出來,凶猛也善戰地和急於接近籬笆門的男人周旋了起來。

凶猛的狗,男人在牧區的時候見的多了,而且有時候會一面對就是好幾只,不是到了萬不得已,來主人家做客人是不要傷害到為主人看家護院的狗。當然,前提是先保證自己不要被狗咬著了。

男人避讓的不住唬到自己身前的黃狗,一雙手臂也就在這個時候又把黃狗的脖子抱住了,還伴隨著對著掙扎不已的黃狗嚴厲的呵斥聲。

一根繩索,讓嗚嗚叫著黃狗只能在籬笆牆的一角自己跟自己示威了。男人他們這一行人也在柳姨熱情的招呼下,朝窯洞里走去。

柳姨的丈夫,男人從小就一直叫著他劉叔叔。如今當年的劉叔叔是臉色蠟黃的半躺在窯洞里的土炕上,一邊和男人他們這一行人打招呼,一邊帶著輕微的咳嗽。

探望完劉叔叔,男人他們這一行人被柳姨讓到了窯洞的外間。男人一邊詢問著劉叔叔的病情,一邊從柳姨手中里接過了她遞過來的水。

劉叔叔以前在牧區呆過,只是非常不幸的是他染上了牧區的一種常見病,肝包蟲病。應該說劉叔叔得病後的治療還算可以,但是在治療的後期卻因為疏忽,引發了局部肝硬化。現在有些嚴重的是,劉叔叔的病已經出現了腹水現象,並有進一步惡化的趨勢。

說完劉叔叔的病情,話題就轉向了從家鄉的分別到現在一些的近況。男人說了去京城認親的事,也說了以後還要再回草原,而且還說了去師大找柳靜的經過。

柳姨說了這次舉家搬遷最主要的原因,是這里縣城的教學水品比西烏旗那邊要好很多,而她的兩個兒子也都上了高中,為了讓兒子能受到更好的教育,柳姨一家就回了老家。還有一個原因是劉叔叔在病情惡化了以後,他對後期的治療失去了信心,本著落葉歸根的想法,劉叔叔回家鄉的想法就更迫切些。

劉叔叔的病男人以前就知道一些,只是這么突然的惡化讓男人很意外。這病是很纏人,可也不是沒有辦法醫治。柳姨家的經濟情況很普通,劉叔叔放棄治療最有可能的就是因為家里的經濟條件,於是,男人直接就跟柳姨提出,讓她帶著劉叔叔和男人他們一起去京城接受治療。

對男人的提議柳姨有些遲疑,只是男人那如回家的兒子一樣不容置疑的口氣,還是讓柳姨接受了下來。說好了明天下午就動身,柳姨只好和男人一起跟劉叔叔說了去京城治療的事,一邊做著必要的安排。

家得有人照看著,在縣城上課的兩個兒子也要安排好,等柳姨把一切都做了安排,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旁邊的窯洞被一直跟在柳姨身邊忙活的小丫頭給臨時收拾了一下,就成了男人他們這一行人晚上住宿的地方。而這個為男人他們收拾好住宿地的小丫頭,是劉叔叔弟弟家的孩子。因為劉叔叔弟弟家里孩子多,她又是個女孩子,所以應該上初三的她早早就輟學在家了。

柳姨沒有女兒,而照顧劉叔叔也需要有個人來搭把手,在劉叔叔和弟弟商量了以後,這個叫春妮的小丫頭就過繼給了柳姨做女兒。

去了京城就柳姨自己照看劉叔叔也是不行的,所以男人就跟柳姨商量讓春妮跟著一起去京城了。

也許和香秀都是鄉村里的孩子吧,這春妮和香秀彼此一熟悉了,就親昵的形影不離了。這不,已經是夜色深沉的時候,在柳姨又來催促了一次,春妮才戀戀不舍地與香秀分開,跟著柳姨回自己那邊睡覺了。

春妮走了,一直和她在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香秀才發現,自己剛才和春妮只顧著說了,卻影響著其他人正常的休息了。

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甩去了腳上的兩只鞋子,春妮就爬上窯洞的炕。

玉蓮姐和孩子已經在一邊睡了,男人和莉雅姐都半靠著的在閑聊著。看到整個炕上只有男人那邊還空著一點地方,雖然臉色微微地紅了,上了炕的香秀還是爬到了男人邊上空著地方了。

男人和莉雅姐都含笑的看著自己,爬到了男人身邊的香秀害羞的一頭扎進了還沒有展開的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