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水流過的季節(10下)(1 / 2)

在車座下蜷縮著的潔兒見男人回到了車上,馬上就匍匐到了他的腳邊,這樣憐惜惜的依賴的眼神是男人自見到潔兒以後,第一次在她的眼睛中看到,而且這也是潔兒的眼睛中第一次有了空洞之外的眼神。

馨苑指點完這個宅院以後,男人就讓人送她回去了,而其他男人的女人,男人也沒有讓她們跟來。只有潔兒,男人不知道要把她托付給誰才能放心,所以男人來這里的時候就讓她跟在自己的身邊,就是進到這所宅院里的三個多小時吧,一個人在車上的潔兒在男人回到車上以後能有了這樣變化,讓男人在意外之余,也感到了很多的欣慰。

是啊,一個空洞洞的木偶是沒有生命的,而一個哪怕還只是如寵物般邀寵的生命,至少她還是活著的!感慨欣慰之余,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強烈類似於酸酸的東西忽地溢滿了自己的胸膛,男人柔柔的伸手過去,把稍稍顫抖了的潔兒抱在了自己的雙腿上。

依舊是柔柔的撫摸著潔兒的頭頂,也同樣是輕柔的用另一只手拍打著潔兒腰背,漸漸地,顫抖了的潔兒慢慢地放松了下來,而且她的頭居然在男人的懷里拱了拱的找了舒適的位置,就這樣地蜷縮了起來。

潔兒剛才的顫抖,一個是因為自己伸過去的手,而更主要的是,她仿佛是能感知到那個白發老婦在接近著車窗,因為這才是她內心中最大的恐懼來源。

老婦沒有走到車窗前就在男人制止的眼神下退了回去,看到潔兒很舒適的縮在自己的懷里,男人不由得在心里一柔的輕輕親了下她的額頭。

抖了一下的潔兒,怯怯的眼神低低的看著男人,看到男人只是憐惜也柔和的眼神看著她,潔兒飛快的伸出小手在男人的手上撫摸了一下,又飛快的縮了回去。

男人的親吻又落到了潔兒額頭,不過在親吻過了以後,男人的臉就貼著潔兒的發髻輕輕的摩挲著……

身後的宅院,在車輪的漸行漸遠中不見了影子,而男人的心中卻更強烈的催促著自己:媽媽,我要回到去!

京城北郊那所宅院里的每個人都做了安置,不過對他們再具體的安排還要等上一陣子,因為男人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去北戴河的沙灘邊去找在那里參加高校聯誼活動的柳靜。或許,這個世界上除了母親和男人的女人們,在男人的心中還有一份沉甸甸的東西,那就是他接下的老柳留下的囑托!

接下了囑托,就是接下了一份承諾!不管現在的柳靜是如何看待這份現在看起來也許有些幼稚的承諾,但是作為男人是無論如何都要見到柳靜,讓這份承諾必須有始有終。可能如男人這樣的一個人活著,對於承諾的執著會更多的牽絆著他的生活,但是無論這當初接下老柳托付的承諾,還是現在對家和家族那暗自背負上的承諾,男人要用自己的一生來兌現。

潔兒在她的世界里接納下了男人的存在,只是她現在的世界里卻對其他接近男人的人,有了強烈的排斥性,即如男人的其他女人想和男人親近一下的時候,可是對著用死死纏在男人身邊的用自身的肢體語言,來表達其強烈占有欲望和排他性的潔兒,男人和他的女人們都只有搖頭苦笑了。

不過,即使是男人和他的女人親近時潔兒有強烈的排他性,但是在男人和他的女人們那憐惜的包容與一點點的柔和的接近中,潔兒在不肯離開男人身邊的時候,也能為其他的女人留出與男人親近的地方來。

讓男人真哭笑不得的是,潔兒是不管男人到了哪里,她都要跟著男人去哪里,比如男人去洗浴了,她也脫光了自己緊跟著,如男人吃飯了,坐在男人腿上的她,是男人喂她一口,再自己吃上一口;最難的是,男人要去茅廁了,怎么說都不肯一個人等上一會兒的潔兒,弄得男人的頭現在的一個比過去的倆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