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那么多干嘛?我還能把你賣了不成,上車!」
黃埔江的浪潮起伏洶涌。
天空是安靜的黛藍。
遠處,有幾只海鳥在飛翔,在糾纏。
衛露曼靠在楊樂天的懷里仰著頭,不停的撫摸著他的臉龐,眼睛努力的看著楊樂天,好象是第一次看見他一樣。
突然,衛露曼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掙扎著起身,紅唇湊了過去,一點一點的親吻著楊樂天,並且流著眼淚,把楊樂天給嚇了一跳,忙說:「你怎么了?怎么了?」
「樂天,好好地愛我,好嗎?」衛露曼流著眼淚說,「為什么你要來上海?如果你不來,我想我會忘記你,再也不會記得你,以前的那一次只當作一場夢。可如今你來了,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想我再也不能裝下去了。我已經失去了他,可不想再失去你。」
楊樂天感動了,他抱緊衛露曼,什么也沒說,不住地點頭。而衛露曼也握他的手,手很柔弱但似乎有巨大的力道。楊樂天任她去握。
衛露曼又倚向楊樂天的胸前,呢喃著:「我從未覺得如此安心,仿若這天底下所有的風雨,都將與我無關。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一切。你可以為我承受所有的歡喜和憂愁,狂亂的心終於有了依靠。」衛露曼滿足的嘆息。
那一刻,正是夕陽西下,彩雲滿天,江岸的樹林盈盈滿目,兀自娉婷。江風海韻、天水一色。良辰美景在即,心中滿滿的深情也終於有了依托,即便忘卻春花朵朵,也仍是無盡的喜悅。
楊樂天沉浸在衛露曼神情如火的眸子里,看著自己在她璀璨的瞳孔中忽大忽小,禁不住伸手撫上她那嫵媚的臉頰。
衛露曼也伸手捧著楊樂天的臉,眼睛凝視著楊樂天,繼續呢喃:「這么飽滿的天庭,這么威武的劍
眉,這么挺直的鼻梁,這樣溫暖的雙唇。「
她痴痴的望著楊樂天的臉龐。她輕笑,緩緩抓住楊樂天的手,置於她的胸前。是她劇烈的心跳啊,它是為他而熱烈奔放,它是為他而驚心動魄。天下女子何其多,但有多少是可以讓他如此痴迷呢?兩情相悅的情人何其多,但又有多少可以如他們這般神奇的相遇,神奇的相似而可以盡情歡悅呢?
衛露曼的裙子被陣陣清幽的江風撩起,像美麗的胡姬。她那秀麗的長發,隨著晚風的吹拂,飄逸、風雅。此刻的衛露曼是那么美麗,那么楚楚動人。她用那雙纖細的手,撥去飄在臉上的散發,露出那可愛嫵媚的笑容,讓楊樂天目不轉睛的凝視。
「小曼。」楊樂天的聲音都變得顫抖。
「嗯?」衛露曼那回頭的一臉溫柔。
「真想與你永不分離!」楊樂天輕聲耳語告訴她。
衛露曼注視楊樂天的目光殷殷切切,眼眸如水,情猶可鑒,眉梢掩不住的秋波流轉。楊樂天的心溢滿濃情蜜意,惟恐此刻只是南柯一夢。
嫵媚的衛露曼對著楊樂天笑了,說:「樂天,你是個很棒的男人,一個迷人的美麗男人。」
「你什么星座?」衛露曼問。
「我是天蠍座。」楊樂天答。
「我也是!」
「所以我們外表如冰,內心似火。」
「你什么血型?」他問。
「我是b型血。」衛露曼答。
「我也是!」
「所以我們有時冷酷,有時熱情,有時又會神經質。」
「我還是個狂熱的球迷,所以我常常會忘掉我身邊的朋友,慚愧。但又本性難移。」楊樂天又說。
「我不在乎,我尊重你的愛好。」
楊樂天的心底深處傳來一聲嘆息,「真的,我想我真的是有點愛上她了!因為她是一個個性熱情、率真、善良、豁達、美麗得近乎完美的女孩,叫人不能也不忍與之擦肩而過。」
衛露曼象一塊未經雕飾的璞玉,閃耀著質朴的光茫,吸引著他的思想和目光,牽引著他的腳步為之駐留,他深深沉迷在了她的笑容、她的話語和她的個人魅力當中。
夕陽融融的照在江邊,楊樂天與她靜靜坐在岸邊上,看著江上停泊著的貨船閃爍的燈火,點點余光灑在他們身旁,遠處傳來彈奏吉它的幽揚音樂,那是一曲幸福的歌曲。海邊的人們投來羨慕的目光,讓他們幸福不已。伴著那輕快的吉他聲,此時此刻他們早已沉醉。那幸福的歌曲回盪在江邊,回盪在他們的心里,不時之間他們忘記了昨天的不快,幸福快樂陪伴著他們。那幸福的笑容仿佛映紅了天際,映紅了江面,映紅了他們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