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祖師跟師父跟前不得無禮!」
錢石見張戈怒極,師父跟祖師爺尚在眼前就要做陳門的主,出聲提醒道。
張戈一聽。
也回過神來,面上惶恐,忙沖著陳季川、毛栗道:「弟子多嘴。」
毛栗知道他這弟子的脾性,不去理會,轉頭看向陳季川:「祖師,不知該如何應對魔教?」
「祖師爺!」
「求祖師爺慈悲,救我父親!」
孫大錦哭聲更慘烈,跪在地上又往前爬了幾步,一把抱住陳季川的大腿。
「孫大錦!」
「不可如此!」
錢石見狀,大聲呵斥道。
這孫大錦哭的涕淚橫流,此時全都抹在祖師爺衣服上,實在無狀。
一聲喝。
「祖師爺恕罪。」
「弟子無意沖撞,實在是」
孫大錦好似聽進去,順勢就要起身。
卻在這時,變故突顯。
只見這孫大錦手上一翻,竟從袖口中劃出一口寒光閃爍的尖刀:「去死!」
刀在手。
直往陳季川下身猛地刺去。
「住手!」
「狗膽!」
「我*amp;amp;amp;amp;#¥#amp;amp;amp;amp;%!」
殿上眾人都沒料到有此變故,一個個腦子當機,條件反射就沖身上前。
場上人人都是高手。
可孫大錦身為孫彪之子,也練了一身功夫,比不得當世頂尖,卻也是明勁巔峰。暴起突襲,哪怕是暗勁高手都難及時阻擋。
嗤!
這一刀正中下身。
「找死!」
眾人目眥盡裂。
就見著祖師爺將肚皮一挺
轟!
直將孫大錦猛地彈飛出去,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老血。
錢石、張戈等飛身上前的陳門高手,全都停下。
又驚又怒。
「狗賊!」
錢石、張戈上前,親自將倒栽在地上的孫大錦制住。
毛栗則是扶著陳季川,心焦道:「祖師」
「無事。」
「小小後輩,還傷不了我。」
陳季川擺擺手,臉色如常。在他兩腿之間,匕還插在中間。觀其深淺,只怕
「哈哈!」
「祖師爺莫要逞強。弟子知道祖師爺一身硬功了得,將肚皮、腋下都練的刀槍不入。但下陰最難練,就算是苦練陳門七十二絕藝中的『門襠功』,也只能防住一般的拳腳攻勢罷了。尖刀利刃之下,依舊難防。」
孫大錦滿臉血跡,雖只是被陳季川肚皮一頂,但陳季川早就練出暗勁,貫通全身,這一頂,生生將孫大錦鼻子都頂的塌陷下去,砸在地上也受了不小傷勢。
一下子說這么長段的話,傷勢反復,張口『噗』的一聲又噴出逆血來。
傷勢雖重。
孫大錦卻肆意笑著,大聲道:「我神教高手就在山下,祖師爺受此重傷,不知道還剩下幾成功力?!」
「該死!」
「孫大錦,你該死!」
錢石又驚又怒又急又惱又恨。
他信任孫大錦,孰料此子居然早就投靠魔教,特意來行刺祖師爺。
一時間。
再難忍受。
砰!
猛起一腳,正踹在孫大錦心窩,直將孫大錦踹的在地上拖飛七八步開外。
「噗!」
「噗!」
孫大錦張口嘔血,只怕內臟都被踢破了。
錢石在同輩中功夫不算頂尖。
可畢竟也是陳門門主,一腳下去,若非心中還惦念著祖師爺跟師父,不敢擅作主張,早就將孫大錦踹死。
「祖師。」
「讓我殺了這狼心狗肺的東西!」
張戈看向陳季川,臉上殺意滿盈。
就在這時
「泱泱陳門,欺負個重傷的人。」
「傳揚出去,難道不怕江湖同道笑話嗎?」
一道輕揚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誰在大放厥詞?!」
張戈臉上凶戾一閃,扭頭看向殿門方向。
砰!
砰!
就見幾道身影被拋飛進來,看衣著,都是陳門弟子。緊接著,又有不少人從殿外大步進來,一個個怪模怪樣,其中為那人,作貴公子大半,眉清目秀,一臉英氣。
但殿中哪個不是人精?
見著這人,一眼便瞧出
「我道是誰。」
「原來是易釵而弁的浪盪娘皮!」
張戈心中有怒,嘴上不饒人,沖著那伴作美郎君的女子譏諷道。
「放肆!」
「到底是粗鄙之人,言出無狀!」
在那男裝女子身後,有人跳腳,大罵斥責。有人作勢欲要上前。
陳季川下身插刀,面色如常,看向來人:「是你支使孫大錦前來行刺?」
「不錯。」
馮茗茗展顏一笑,看向陳季川,眼中驚奇一閃,繼而朗聲笑道:「都說陳門中藏著一位江湖神話,第一個練出暗勁,第一個悟出內功,活了近兩百歲,早已悟出長生不老法。小可東方明,特來泰青山一見。」
「東方明?」
「東方平之子?」
「孫大錦果真投靠魔教了!」
「好個魔教,竟敢欺我陳門!」
錢石、張戈等人沒有洞悉術,聽到馮茗茗自報家門,自稱『東方明』,全都以為是拜月神教東方平的子嗣。
一個個愈憤怒。
蓄勢待。
只等祖師爺一聲令下,就要將這些人全都拿下。
「見了。」
「如何?」
陳季川看向馮茗茗,問道。
「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
馮茗茗笑道。
「那就走好。」
陳季川也笑一聲。
說話間,伸手就將下身匕拔了下來。
咻!
猛地飛擲出去。
這一手蘊含暗勁,又有六層內力加持,簡直快到了極致。
場上無人提防。
馮茗茗也未料到,陳季川在『重傷』的情況下,居然還能暴起傷人。
心下一慌。
趕忙退後。
在她身後,有高手反應神,猛起一刀,鏘的一聲將那匕擋下,但手上鋼刀也多了處缺口,虎口更是一陣麻。
「我已經練出暗勁,竟險些沒能擋住這一刀?!」
頭陀打扮的『瘋僧』圓通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而退到人後,嚇得花容失色的馮茗茗,後怕之後,心頭卻掀起萬丈怒火,滿臉怒容看向陳季川:「堂堂武林神話,居然偷襲個弱女子,陳老祖不怕江湖人笑話嗎?!」
到底是個小姑娘。
仗著家世背景,在外運籌帷幄,但真正面臨生死,還是不免露怯。
「祖師」
與馮茗茗、圓通等人不同。
錢石、張戈等陳門之人見陳季川生龍活虎,毫無掛礙,頓時驚喜莫名。
而躺在地上的孫大錦卻兩眼圓瞪,不敢置信的吼道:「不可能!不可能!!下陰被我刺上一刀,沒人可以防住!而且那位置」
那位置,分明就是刺進去了!
「無知!」
「祖師功參造化,將我陳門絕藝全都練至巔峰造極之境。我陳門中,除了『門襠功』之外,尚有『吸陰功』。練到大成,既可將左右**,運氣收斂於腹中使外面不至被人損傷。亦可鼓氣注之,使**堅硬如鐵,而護衛腎丸。」
毛栗扶住陳季川之時,就知道祖師並未受傷,此時忍不住誇耀:「挫爾小輩,怎知祖師厲害?!」
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