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啊!」
錢來快要哭出聲來,嚇破了膽。
「有沒有我知道就行了。」陳少河見錢來慫包樣,沒了興致,心中忽的想起四哥說過的『反派死於話多』這句話,猛地覺自己就在說些廢話。
「我不跟你說話了。」
不由一陣厭惡,再不多說。
對著錢來雙手一搓,就有火焰落下
「啊」
火燒身,錢來痛的大叫一聲,當場昏厥過去。接著又被燒的痛醒過來,沒多久又『啊』的一聲昏過去。
死去活來。
不多會兒,就真的死了,化作一具焦屍,曝露在野外。
「死了吧?」
陳少河上前踢了一腳,將錢來燒焦的腦袋給踢下來,滾出老遠,這才安心點頭:「確實死了。」
然後轉身,回轉慕化縣城。
走在山道上。
抬頭看了天上驕陽,陳少河臉上露出笑來,心中最後一點陰影,也被陽光驅散。
……
山中。
「還不錯。」
陳季川看著陳少河干凈利落的燒死錢來,不由點頭贊許。
殺人就該少說話。
為什么殺手多是冷漠的?
因為話多的都死了。
須知夜長夢多。
目送陳少河進城,陳季川也走進城中,來到縣衙。
「楊大人。」
「楊大人。」
一路上,有人見著陳季川,都恭敬問好。
陳季川被任命武盟客卿也將近一個月,武盟大小官員,大多都認識這位『楊修』楊大人,知道他深得三位盟主信任器重,不敢怠慢。
陳季川冷漠,對這些問候全不理會,徑直到了後衙。
今天不是一旬一次的武盟最高層常規會議,而是臨時召開。這個會議僅有四人參加,除了穆俊雄等三個盟主之外,另一個就是陳季川。
王泉、薛忠早就到來。
事實上。
穆俊雄三人每次都會比陳季川早到,以示恭敬。
但今日有些奇怪,居然缺了穆俊雄。
「穆盟主還沒到?」
陳季川坐下來,沖王泉、薛忠問道。
「還沒。」
「興許有什么事耽擱了。」
王泉四五十歲,長相敦厚,行事也一副老好人做派。
在原先的漓水幫中,王泉算是一股清流,四五年前才加入漓水幫。也正因為如此,陳季川才選中他作為漓水幫幫主。
「那就先不等他,給我說說塗山計跟楊丘到底什么情況?」
陳季川看向王泉、薛忠,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兩天前。
鐵葉島島主『楊丘』出戰帖,邀碧青崖掌門『塗山計』,於十一月初二,在橫山、臨賀、九真三郡交界處卧龍崗上一戰。
塗山計接下戰帖應戰。
又邀請始安郡武盟三位盟主、文陽郡周家家主以及五仙教教主,前去觀戰。
請帖連夜來,昨日就送到武盟。
「王某也不清楚。」
「碧青崖、鐵葉島向來不對付,但近半年來,倒也相安無事,各自低調。這次不知為何,楊丘突然就下了戰帖。」
王泉也有些懵。
碧青崖、鐵葉島都是遠比武盟強大的勢力。前一個占據橫山、臨賀,後一個則一鼓作氣將邕州西面北面的循德、定川、扶南、九真四郡全都打下來。
偌大邕州。
二派最強。
這兩大勢力的掌舵人,按理來說,應該在幕後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才對,怎么會輕易就要決斗?
「塗山計一向穩重、低調,很少出手,但實力不容小覷。」
「楊丘也是如此,人在島中,輕易絕不出手。」
「這次邀戰來的蹊蹺,也許是奔著始安、文陽二郡來的。」
薛忠也有五十來歲,小眼睛、鷹鉤鼻,一看就知道是個心思深的,他眼睛眯起,沖陳季川道:「邕州八郡中,四郡歸鐵葉島,二郡歸碧青崖,只剩下始安郡、文陽郡還未被二派拿下。這次只怕二人決斗是假,要將我等騙去卧龍崗伏殺才是真實目的。到時始安、文陽群龍無,二派輕松就能瓜分。」
薛忠心思深,也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楊丘、塗山計。
「有這個可能。」
王泉點頭,也表示贊同。
「不去就是。」
「旁人打架,沒什么好看的。」
陳季川擺擺手,心下也猜不透這一戰到底藏著什么古怪。
但只要他們不去,哪怕鐵葉島、碧青崖真的憋著壞,也要先跟始安郡、跟武盟碰上一碰,真刀真槍見見真章。
不過。
嘴巴上不讓王泉、薛忠他們過去,陳季川卻有的是法子觀戰。
「要是有機會」
待他行法,將楊丘、塗山計害個兩敗俱傷,那就再好不過,武盟又能多些安穩日子,他也能安穩修行。
這樣想著。
門外。
穆俊雄疾步走來,臉上沒有以往的溫和,反而一陣嚴肅。身上錦衣也有些許的凌亂,衣擺居然還沾了泥土,這對於穆俊雄來說,可算是大失儀態了!
如此模樣。
定有大事。
「大人!」
果不其然,穆俊雄進入屋內,沖陳季川略一躬身,就疾聲說個壞消息
……</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