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又三年,揚帆起航!【求月票!】(1 / 2)

接下來的時間。

陳季川一面打理葯田、靈米,一面修行。

其中修行方面,外功、道法都在按部就班進行。

外功照舊從『陳門七十二絕藝』入手,練明勁、暗勁、化勁。道法則是以『太陰煉形法』為根本,走入定、觀想、出竅的路子。

飛鳥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足夠陳季川折騰。

從大梁世界中習來的道術也可以著手修行,其中『陳祖四十八法』多數掌握,無須再費心思。唯有類似於『五鬼陰兵法』、『剪紙成兵術』這樣的法門,才需要從頭修行,豢養五鬼陰兵、紙人草馬等等。

五鬼陰兵法容易被人誤解,陳季川不准備在玄幽海中,在許許多多煉氣仙師眼皮子底下修行。

但『剪紙成兵術』是煌煌正道。

陳季川結出『棲真子』的道果,在進入玉泉世界之前,曾多次細致感悟、體會,與自身所學相印證,將棲真子一身道法成就消化了七八成。

於『剪紙成兵術』大有收獲。

不但祭煉紙人更加得心應手,就連更高一層不落筆墨的『泥塑作將』、『木偶化生』之術也學到手,可以著手祭煉泥人、木人。

他要在現實中修行,時常不在道果世界。人不在時,紙人、泥人、木人還在繼續提升,唯獨慢些罷了。

這些需要時間積累的道術,對陳季川來說正合用。

外功、道法飛提升。

明勁、暗勁。

入定、觀想。

很快就追平《草木訣》,甚至後來居上。

至於《劍圖》,陳季川暫時不著急修行。三年後,等他從白玉島回去,就會跟師父余成波提『回去省親』的事情。

等離開玄幽海,回到6上,再從《草木訣》改修《劍圖》不遲。

他時間多,不必為了區區三年時間,冒一些不必要的風險。

而且《草木訣》與《元一功》可以同時修行,日後轉修《劍圖》,將《元一功》內力『嫁接』過去,前前後後也耽擱不了多少精力跟時間。

不過《劍圖》不急修行,劍法卻不能落下。

「『潑墨披麻劍法』已經初步通神,不需要再耗費極大精力。」

於是陳季川又從《劍圖》中挑出一門名喚『七弦驚仙劍法』:「這套劍法悟於琴弦之音,以手中劍,衍琴七弦。劍出琴音動,能擾人心神,殺人無形。」

頗為不凡。

陳季川劍法造詣不俗,但修習這套劍法,也屢屢困頓。苦思冥想,常有所得。

每日練劍。

同時又在修習余成波賜下的十二道基礎術法——

遁地術、火彈術、御風決、控物術、天眼術、地刺術、流沙術、冰凍術、升空術、纏繞術、匿身術、傳音術。

十二道術法囊括五行,也有『匿身術』、『傳音術』等奇門術法。

哪怕單一修習,同等修為下,威力就已經不簡單。要是將十二道術法全都修習、運用純熟,屆時與人對敵,數道術法彼此配合,更能揮出極大威力。

陳季川心知這些術法看著簡單,實則用處頗大,故此也極為上心。

但劍法難精,術法同樣也難修行。

陳季川得到這些術法也有兩月,時常琢磨,如今也只是將『匿身術』初步掌握,可以遮掩身形。

配合陳祖四十八法中的『藏身法』,倒是相得益彰。

但除了『匿身術』之外,其他術法陳季川暫時還沒能掌握。

好在他還有三年時間,可以安心修行。

……

時間如流水。

轉眼又三年。

三年前,陳季川從玉泉島去到白玉島。三年後,又從白玉島回到玉泉島。

五百海里的距離,放在6上,凡人一生都難跨越。

但海上大船乘風破浪,不過是兩三天的航程。

「又回來了。」

陳季川離船上島,徑直往余成波的葯園走去。

玉泉島西面人多,東面玉泉山所在反而是人煙稀少,僅有玉泉山一脈的弟子活動,平常多在山中修行,很少外出。

一路上沒碰見什么人,就到了葯園。

遠遠地。

就看到一個濃眉大眼的少年,正在園外空地上練習術法。地面蠕動,一堆泥土好似化為泥沙,震盪間,坑坑窪窪化為平坦。

待法術散去。

泥沙又變回泥土,但地面已經被平整。

「小師兄這手『流沙術』已經有幾分火候了。」

陳季川遠遠看到,大聲贊道。

姓名:裴澤

年齡:13

等級:4

靈根:金、木、水、火、土

功法:《草木訣》

術法:小**術、匿身術、遁地術、火彈術、流沙術

……

裴澤抬頭一看,見是陳季川,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師弟回來的比我預想的還早了幾日。」

三年又三年。

裴澤也長成十三歲的小伙子,修行上也頗為用心,《草木訣》修行到第四層,還掌握了『小**術』、『匿身術』等五道術法。

在他這個年齡段算是少有的。

這幾年。

陳季川在白玉島,裴澤也去過幾次。但每次去逗留的時間都不長,待在玉泉山又無聊的緊,裴澤盼星星盼月亮,早就在盼陳季川回來。

今個見著,高興的要死。

「在白玉島還有些事情,所以就早幾日回來,之後還要再去。」

陳季川一面沖裴澤笑著,一面往園中走去,問道:「師父在嗎?」

「在。」

「沒閉關。」

裴澤跟著陳季川,回了聲,又好奇問道:「師弟已經在玉泉丹閣做了三年伙計,怎么還要回白玉島?」

「我回來正要跟師父說這件事。」

「待會兒一起說。」

陳季川沒回裴澤,大步往余成波住處趕去。

……

「師父。」

三年不見,余成波身上暮氣更重,修為進步遲緩。

見著陳季川歸來,臉上也沒什么神情起伏,只點頭應了聲。

陳季川見怪不怪,從腰間取下一只布袋呈上,口中道:「這是五斤『青芽米』,弟子在白玉島上看到,見品相不錯,就買了些帶回來請師父品鑒品鑒。」

這『青芽米』當然不是買來的,而是陳季川自己種的。但即便如此,這五斤『青芽米』拿出去賣,也能賣十塊靈石。

陳季川在玉泉丹閣做工,一月才三兩銀子、一粒服氣散的薪水。其中銀子不提,一粒服氣散能賣一塊靈石。

這五斤『青芽米』,就抵得上陳季川十個月的薪水。

用來表達心意,完全足夠了。

哪怕余成波見了,臉上也擠出一絲笑意,道了聲:「有心了。」

收下『青芽米』後又道:「你舟船顛簸,先回去休息。這幾日修行上有什么疑問,隨時可以來問為師。」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余成波性子如死水,但也通曉人情世故。

不過陳季川奉上『青芽米』,僅是看在這段師徒緣分上,可不是為了尋求余成波的指導。

「多謝師父。」

陳季川先謝過,然後才道:「弟子少年時從家鄉出來,如今已有六年。自忖修行有成,想回去看看親人故友還在不在。這幾年攢了些銀子,給他們留下,也算了了塵緣,從此便安心修行。」

斬斷塵緣。

這種說辭對於修行中人來說,算不得稀奇,稱得上中規中矩。

余成波聽了,更是覺得合乎心意,於是點頭道:「修行自該心無掛礙。回去一趟也好,將凡塵俗事了解,日後一心問道、無牽無掛。只是6上刁民、匪徒不少,各種齷齪手段層出不窮,你雖修習術法,《草木訣》也小有所成,但卻萬不可掉以輕心,以免陰溝翻船。」

余成波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取出兩道符籙,遞給陳季川:「這是『金光符』與『遁地符』,都是中階符籙。一旦遇著凶險,來不及施展術法,祭出符籙也好保全性命。」

一道中階符籙的價格大約在兩塊靈石左右。

余成波賜下兩道,算不得大手筆,但也是一番心意。

「多謝師父!」

陳季川接過符籙,口中謝過。

然後見余成波沒了興致,就跟裴澤一同退下。

……

「師弟原來是要回家鄉。」

剛出來,裴澤就幽怨道:「剛回來就要走,這次要去多久?」

「順利的話,一年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