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蠶絲甲?」
「春蠶門居然還有這等寶貝!」
陳季川看的眼熱,心下也算是明白,為何楊必清區區一個洞虛境中期,也敢來招惹空冥神獸。
有這等神甲護身,不懼利器,又被卸去一部分力道沖擊,憑楊必清的實力還是能擋住大日金鵬鳥幾次攻擊的。
有這個時間,不死草早就到手。
砰砰砰!
大日金鵬鳥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知道一時間難以殺死楊必清。
於是將目標改換。
換成易讓。
翅膀急震動,一番猛攻,卻又是徒勞。
這易讓身上那件黑甲居然比楊必清的金蠶絲甲還要厲害,大日金鵬鳥的爪子落在上頭,非但一絲痕跡都沒留下,而且連力道也被削弱八九成,對易讓造成的威脅微乎其微。
除非它能一爪子抓爆易讓的腦袋,否則很難對易讓造成實質性的威脅。
「嗚嗚嗚!~」
大日金鵬鳥怒極。
看了眼祖洲島上,見那幾個小螞蟻已經躍入火山口中,愈急切,將身體一轉一旋,這下子卻將目標換成了陳季川。
呼呼呼!
掀起狂風,鋪開火焰。
大日金鵬鳥這次是全力攻擊陳季川。陳季川將劍法實戰到極致,身上更有一道道劍氣環繞,形成護體劍盾。
死死抗住凶猛攻勢。
易讓、楊必清為了給張宗等人拖延時間,也不敢讓大日金鵬鳥當真將陳季川殺死。於是也都奮力,不斷攻擊大日金鵬鳥,為陳季川緩解壓力。
天上大戰驚天。
大日金鵬鳥一點點的往祖洲島火山口逼近。
時間流逝。
陳季川三人竭盡全力,逐漸也有傷勢。
楊必清滿身傷痕,張口嘔血。金蠶絲甲哪怕再厲害,能防備利爪,能卸去力道,可一個是空冥神獸,一個僅是洞虛中期,差距終究太大,楊必清受了幾爪子,五臟六腑都被轟的移位,受了重創。
易讓也不好受。
雖有黑甲護身,可承受的攻擊也多,身體漸漸也難支撐。
陳季川則更加凄慘,一身衣衫破碎,頭散亂,傷勢更是數不勝數,臉上蒼白無血色。
而大日金鵬鳥的攻勢還在一波接一波的落下,大多都落在他的身上。
沒有金蠶絲甲。
沒有全身黑甲。
陳季川全靠劍盾硬抗,屬實有些狼狽。
而楊必清、易讓原先還願意為陳季川擋住一些攻勢,現在隨著時間推移,隨著他們自身的傷勢也更嚴重,這些幫助漸漸也少了。
「不死草應該快到手了!」
易讓、楊必清一面苦苦支撐,一面關注祖洲島上火山口中,只見內里也有戰斗氣機宣泄出來,打的熱火朝天。
二人暗中傳音,做好逃遁的准備,對陳季川的幫助也漸漸減少。
但就在這時
「不行了!」
「我撐不住了!」
陳季川大叫一聲,將劍一揮,調頭就跑。
撲通!
一個猛子扎入海水深處,沒了聲息。
「……」
「……」
易讓、楊必清二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著。
眼見不死草就要到手,這個關鍵時候,主力跑了?!
「他不要不死草了?」
「是不是我們太過分了?!」
易讓、楊必清二人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還在反思自己剛剛是不是該多幫幾手。
但場上形勢根本容不得他們多想。
大日金鵬鳥沒了陳季川阻攔,沒了封鎖,徑直往火山口飛去,眨眼間就要到了。
「攔住它!」
「不能讓它回去!」
二人大驚失色。
這要是讓大日金鵬鳥回去,張宗等人恐怕一個都難活,更別說盜出不死草。
「*你*的陳山!」
楊必清怒罵一聲,直奔大日金鵬鳥追去。
易讓也是又怒又急,將度施展到極致,俯沖下去。
但陳季川抽身的時機太好。
他當時所處的方位正好是祖洲島火山口這邊,冷不丁的沒了他的阻攔,大日金鵬鳥長驅直入,度之快,易讓、楊必清根本難以追上。
等二人趕到火山口。
就聽當中傳來大日金鵬鳥憤怒的聲音,緊接著又有張宗等人的慘叫、驚叫,接著短暫平靜後,又有一道火光沖天,當中一尊大日金鵬鳥橫空出世。
「完了!」
易讓、楊必清臉色大變!
……
祖洲島外。
海水深處。
陳季川儀容庄重,踏罡步斗、口中念咒,咒曰:「奉一二三四五祖師、金木水火土福神。弟子心中默念咒語:煮豆燒豆箕,豆在腐中類,本是同根生,相欺何過甚,不清就不清,不成就不行,把漿化為清水一盆,弟子把令號,千靈靈萬靈靈,當時就靈,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法老仙師急急如律令。」
咒出山搖動。
祖洲島上。
易讓、楊必清正要逃奔,忽的體內一團火燒,將其五臟六腑燒成一片混沌,好似一盆漿水般,分不清拎不清。
力量難調動,頭腦昏沉沉。
當場一個恍惚。
砰!
大日金鵬鳥盛怒而來,一個振翅,就將春蠶門兩大洞虛的天靈蓋砸的粉碎。
轟轟轟!
外火勾動內火,一把火將二人燒的挫骨揚灰,只剩下一件黑甲、一件金蠶絲甲還有兩柄長槍從空中跌落。
燒死二人,大日金鵬鳥依舊怒氣難消,振翅又在祖洲島外圍轉悠一圈,一雙眼上看下看,許久之後,才不甘不願的回到火山口巢穴中。
往後數月。
狂風烈焰肆掠,數月後才漸漸平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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