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張羽跟葫蘆!【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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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充走後。

雲鼎殿中。

張謹眉頭微蹙,擔憂道:「直指司不是善茬,既然盯上了,輕易不會罷休。」

綉衣直指,人人似鬼。

一旦被他們盯上,很少有善罷甘休的時候。僅憑他們夫婦想要護住姜賢,並不容易。

「總不敢打上雷音山。」

「我趕緊回一趟太真山,找找關系,看能不能將此事平息。」

吳泉知道直指司的厲害。

再加上姜賢的身份的確尷尬,所以心中也沒底。但畢竟是故人之子,而且還是唯一在世的子嗣,總要盡力保全。

「大周朝廷派系眾多。」

「直指司同樣內分許多派系,彼此針對、彼此牽扯。」

「這個江充出身大都羅山一脈,跟太真門本就不對付。你就算在門中走動,恐怕也無濟於事。」

張謹搖頭。

大周朝廷中各種關系錯綜復雜。

其中有出身太真門、大都羅山等五大仙門為首的各大修仙門派的弟子。

也有大周皇室培養的直系力量。

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牽制相互制衡相互妥協。

如果不在朝中任職,不常在世俗行走,即便是五大仙門中的仙道修士都很難厘清。

以吳泉夫婦的修為,以他們在門中的人脈,想要撼動直指司,撼動周皇的命令,還差的太遠。

「總要試試。」

吳泉也沒什么信心,但也不願輕易放棄,想著盡力而為。

他跟張謹囑咐兩句,然後就匆忙離開雷音山。

臨走時。

隨手扔下一方金印,化為一道金光落入山腳一處。

……

雷音山山腳。

外門弟子住處,陳季川在靜室中,將跟前鏡像散去,當中吳泉、張謹夫婦的影像頓時消失不見。

緊接著就見一道金光落下,尋常煉氣修士根本難以察覺。陳季川也只當做看不到,任由金光自眉心進入意識海中,將其神魂護住。

【名稱:金光印】

【品級:二階】

【說明:二階符寶,能抵御詛咒、外邪,剩余次數7/9】

……

「的確是個重情義的。」

陳季川看過腦海中的金光符印,心中暗道一聲。

他感應敏銳。

早在江充到來的時候,就第一時間發現。然後就在靜室中,施展『血光返照太陰神鏡大法』窺探江充跟吳泉夫婦的談話,好知曉動向。一旦情勢不妙,能第一時間逃走。

這門超階術法被他修習至第五重,甚至超過許多化神修士。

以陳季川如今煉氣四重的修為,只要不動惡念,窺探吳泉、張謹、江充這樣的還未踏入天人感應階段的二階巔峰還是不成問題的。

只是陳季川沒想到,吳泉夫婦居然願意為了他這么個外門弟子,跟大周直指司交惡。

甚至還要親自為他奔走。

「傳言吳泉夫婦跟淄川王關系不錯。」

「七國之亂時,吳泉甚至還曾親至淄川國相勸。淄川王不聽,吳泉才轉道張家村,救下姜賢。」

「現在直指司找上門,吳泉還要保我。」

入門以來。

吳泉、張謹從未召見過陳季川,除了破例讓他進入外門,也從未有過什么優待。這要是擱在以前的姜賢身上,心中興許都會有些嘀咕,如張羽這樣的白眼狼,心生怨念也不是什么怪事。

陳季川倒是心態平穩。

但也沒多少感激,畢竟救的是前身,又不是他,只心中記著,以後隨手報答一番也就是了。

然而這次陳季川通過這次窺探,對吳泉、對張謹有了更多了解。

「這二人都是悶頭做好事的性子,不求人盡皆知,也不圖人報答。」

陳季川原本對吳泉夫婦並沒有太多感官,但這一次卻對二人好感大增。

跟他們對比。

本該『相依為命』的張羽就糟糕透了。

……

「婊里婊氣。」

「心術不正。」

陳季川站起身,走出靜室,徑直回轉住處。

入門三年。

他跟張羽依舊住在一間房中。

三年時間。

陳季川修成煉氣四重,但表露在外的修為,還只是剛剛晉升先天。

即使如此,在同期外門弟子中也已經是第一等的天才、第一等的進度。

跟他比起來。

張羽則平庸的多,甚至稱得上廢材。

整整三年才僅胎息圓滿,達到後天層次而已。

屬於最後一個梯隊。

跟陳季川這樣的天才差了十萬八千里。

同樣是全家死光。

同樣是被府主帶回。

同樣是入了外門。

彼此的差距卻這么大,張羽心中老大不平衡,甚至有些扭曲。

跟陳季川相處時,張羽也從來都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私下里甚至還一直在說些酸話,覺得陳季川能有這種進度,是因為淄川王跟府主的關系,得到了府主關照。

嫉妒是原罪。

心底妒意滋長,很快生根發芽。隨著陳季川晉升先天,這份嫉妒更是達到極致。

直到這一日。

「直指司!」

「綉衣直指!」

「姜賢,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張羽在聽到直指司來人,欲要捉拿姜賢的消息,就一直在亢奮,覺得陳季川一定完蛋了。

但沒想到。

那位綉衣直指氣沖沖的下山,竟沒有抓走陳季川。

張羽大失所望。

腦瓜子轉了幾轉,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他望著江充離去的方向,很快興起一念。

惡向膽邊生。

徑直回到住處,將陳季川的衣服,用過的洗漱用具胡亂選了幾件。又試圖在他床上翻找脫落的毛發。

可惜陳季川對這種事情極為注重,知道仙道世界中,各種厭勝、詛咒法門層出不窮,因此從不將血肉毛發掉落,全都處理好。

張羽翻找一陣子,一根毛都沒找到。

「他都不掉發的?」

張羽摸了摸自己略顯稀疏的腦袋,心中更加憤恨了。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