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我真是賣菜刀的(1 / 2)

林羨魚推開車門,下來說道:「我爸剛才打電話給我說,古來大門大戶的人家都會請個坐堂的師父在家里坐鎮,要是向我們家里之前出現那種事就可以避免家人受驚了,這師傅別的不一定會懂,但風水堪輿驅邪避凶什么的多少都會知道一點,也不一定非得常年在家里,只是有事的時候能聯系到人然後提出解決的意見就行了,聽說以前叫供奉,現在則是叫顧問?」

「啊,你和我說這個是什么意思呢?」王驚蟄歪著腦袋問道。

林羨魚彎著一對月牙眼,說道:「我爸說能碰見你,也算是咱們有緣分」

「我就是個賣菜刀的,你們想多了······」王驚蟄扔下一句話後,突然掉頭就走,直接給還有一肚子話的林羨魚晾那了。

「哎,哎,你這人怎么說走就走呢?」林羨魚連忙招呼道:「我下面的話還沒說完呢,我爸說價錢好商量的,待遇您可以隨便提」

「再見,來不及握手吧!」王驚蟄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

「風度,風度呢?」林羨魚氣鼓鼓的嘟囔了一聲,然後拿出電話給林淵打了過去,她爸聽了兩人間的對話,也不意外的說道:「沒事,像他們這種人要是那么容易請的話,那哪家都能請得到,也就爛大街不值錢了,以後想辦法再請他就是了,但是你們千萬別斷了聯系,先從熟識之後開始吧,你有他的電話么?」

「電話倒是沒有,不過半個月後他肯定還得再來,我到時候守株待他就行了」林羨魚篤定的說道。

林淵說的沒錯,往前推百年左右,那時候一些大戶人家的家中都供奉懂點風水和驅邪的師父或者先生,只不過隨著時代的變遷還有歷史的變革,特別是破四舊了之後,這種說法慢慢的就沒了,特別是北方這一代基本都不存在了,也就剩東北那一塊還有請保家仙的。

不過在東南沿海特別是兩廣和港澳,閩南等地那邊的人比較信奉這些還流行這樣的做法,但請的師傅也都不坐堂了,只是互相都聯系著然後有事再請過來,供奉也轉變成了顧問。

你就像港澳兩地那些大富豪,哪個都認識什么大師或者高人,平時都以禮相待當成座上賓的,每年都會給發出數額不少的紅包,其實就是為了讓對方和自己之間的紐帶別斷了,家里生個孩子有人過世或者打算喬遷,公司工地開業什么的還會請過來給看看。

林淵經過前幾天家里那么一鬧,請人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只不過可惜的是他撞見的是個行走於民間的賒刀先生,從不坐堂!

賒刀一脈就是如此,他們不會拘泥於某一地,都是常年行走在民間各地,沒人知道他們從哪里來最後要到哪里去,也許你想刻意的尋找卻不一定能找得到,但他可能就在你身邊的某個旮旯犄角里蹲著,然後面前攤著幾把菜刀,攏著胳膊也不叫賣,只等人主動上前賒欠一把菜刀,待到預言成真或者家中有事的時候,賒刀人再前去收賬。

王驚蟄這兩年就一直游歷於民間,就像他所說的那樣,聽到有人唱起成都,成都的時候他就入了一趟川,聽聞有人唱到鄭州的時候,又跑了一趟豫中,日子過的相當瀟灑了,想去哪就去哪,長年累月居無定所的。

這一趟,王驚蟄來京城,除了是他想接丁武出獄外,他還有筆賬要收,等京城的賬完事之後他還得去一趟隴西,王驚蟄就說了,今年他基本上也不干啥了,把這兩筆賬收完就行了。

京城的賬是當年他爺爺留下的,往前推的話得有四十幾年的時間了。

看到這,想來也都看出來了,王家世代都是賒刀人,到了他這一輩也不知道傳了多少代了。

大興天河監獄在京城的最南面,差一點都要出了京城地界了,王驚蟄看完丁武之後就得往市區走了,這一帶比較偏,他走了兩公里後才上了一輛公交車,輾轉了十幾站地才到了一處地鐵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