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龍頭不抬,七穴不開(1 / 2)

馮天良是京津翼一帶很有名望的商人屬於紅的發紫的那一種,他能紅到什么程度呢,基本上財經論壇和經濟報道上隔三差五就能看見他的身影,在網上把他的名字輸入進去能跳出來一大堆相關的鏈接,翻幾頁都翻不完,大商這個詞用在他的身上一點都不誇張。

馮天良能有這個影響力,除去自身最近十幾年搭上了某位大佬坐上了順風車的原因以外,在往上一代從他父親那個時候起,就已經開始展露發家的苗頭了。

馮家早年就是名門望族,曾經是兩淮鹽商,和當時的鹽運使還結了親家,那時候的兩淮鹽商就是財富的代名詞,有些大鹽商用一次富可敵國來形容也差不多了,不過後來因為清廷被推翻了也從而導致了馮家的家道中落,再加上當時的世道又很亂馮家基本上就一蹶不振了,等到了馮玉林時期解放後七九年的時候,他趕上了改革開放的浪潮,一下子就又把馮家給拉了起來,從小商小販起混到了經營私營公司上,到馮天良從馮玉林手中接棒家里的生意時,正好又碰上了房地產開發熱,他一下子就囤積了大片的土地,直接把馮家送上了大商的座位上。

最近七八年左右吧,從京津翼往外在輻射到其他地區,幾個有影響的房地產大盤十個里得有一兩個是馮天良公司主導的,除了地產他們還涉及到了網絡和保險等領域,算是妥妥的商界大鱷的節奏了。

所以綜上所述,馮天良會在乎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年輕人的威脅么?

那肯定是不能的,王驚蟄說的那句後果自負四個字,在他看來無疑就是個笑話,甚至聽完之後這邊耳朵進那邊耳朵就冒出去了,完全都沒當回事,他一天有幾個會議要開,可能二十四小時里會乘坐飛機來回飛往幾個地方,他哪有心思去回憶什么四十幾年前關於一把菜刀的故事啊。

「喂?天良,我是你表哥啊,昨天我和你說的那個年輕人又來了」老頭氣呼呼的說道:「他往咱家大門牌匾上插了一把菜刀,告訴我你要是不認賬的話,一切後果自負」

馮天良聽到聽完之後明顯愣了愣,下意識的說道:「這不成綁架勒索了么?」

「哼哼,也是那小子跑的快,不然我肯定報警抓他了」

「你處理吧,讓人把牌匾修一下,然後跟附近的派出所打聲招呼,如果他人再過來的話,直接抓人就是了,我馬上要去一趟嶺南開個會,這種問題你就不用再打擾我了行么?」要不是電話那邊的老頭是馮天良的遠房表親,他肯定張口就要訓人了,辦公桌上擺著一堆文件等著他去簽呢,秘書和助理在門外掐著十幾個行程計劃等著匯報呢,一把菜刀引來的麻煩真不值得他浪費時間。

「啪」電話掛了,馮天良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腦袋里關於菜刀的念頭一閃而過就消逝了,他略微尋思了下不記得老爺子在世的時候跟他提起過這件事了,他的思路馬上又被桌子上等待處理的文件給打斷了。

馮宅四合院里,老頭掛了電話後,就給附近的派出所打了過去:「喂?李所長,我是馮天生啊,我有個事要和你說一下·······」

總得說來就是,馮家的人壓根就沒把王驚蟄那句後果自負四個字當回事,馮天良當天下午就乘坐飛機去了嶺南,一個莫名其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年輕人,直接被他給扔在了腦後,而老頭馮天生倒是稍微重視了點,不過也僅限於勒索這個詞上面了,他在給帽兒胡同派出所打了電話之後,就等著那個身穿長袍的青年再上門了,而此時的王驚蟄從帽兒胡同出來後都沒打算再回去,因為他得為自己說出去的後果自負這句話負責。

賒刀一脈,可賒可欠,可沒有賴賬不還的道理。

一晃過去了四天的時間,京城東四環的一處在建工地,王驚蟄抬頭看著工地門口上掛著的一塊牌子,上面寫著錦綉山河地產幾個字,大門里的工地是東四環今年的在建大項目,一處cbd商圈,涵蓋了幾棟高檔住宅樓和一棟高達三十三層的寫字樓,還有星級酒店和商場等設施,總投資方式錦綉山河地產,其中還有另外幾個股東大概占了四成的股份。

這個cbd差不多已經建造到工程中期了,三十三層的寫字樓和幾棟高檔公寓建了一半左右,工地里一片忙碌的景象,工程車輛來來往往,塔吊來回擺動鉤掉著建築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