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大學後她第一次失眠。
「怎么樣,失眠了吧?」
最要好的一個舍友吳悅刮著莫心雨那如凝鵝脂的小鼻子說道。
「誰失眠了!」
莫心雨死不認賬。
「你自己去照照鏡子就知道了。」
早上打飯的時候,莫心雨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吳悅的身邊追著小聲問:「吳悅,你說,女孩子談戀愛了是什么滋味?」
「我又沒談過戀愛我哪兒知道?怎么,你喜歡上那小子了?」
「誰喜歡他了,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就當真了。」
「我可警告你,不許你愛上他,我看那小子城府太深,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你要是入了他的套兒,遲早要後悔的!」
「他哪有什么城府?他只是不喜歡跟公子哥兒串在一起罷了。他那叫超然脫俗。」
「又在為他辯解了不是?我看你是沒救了,要是這樣下去,你遲早要掉進他的溫柔陷阱里去的,你是一只小山羊,而他張無機卻是一只蹲在陷阱里等著你跳進去的餓狼!我可說清楚了,你就是真的打算葬身狼嘴的話,也得等我先拿了你的初吻之後再說!」
「那我現在就給你!」
說著莫心雨真的把小嘴兒湊了上來。
「你這個死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你不怕讓人把咱們兩個當成了ll!」
說著,吳悅在莫心雨那的屁股蛋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兩個人追逐著跑向了食堂。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個跟莫心雨十分鐵的吳悅也是一個大美女,她個頭兒比莫心雨稍稍高了一點兒,差不多在一米七零左右,只是她向來反對這個看上去有些刁鑽的張二寶走近,她擔心莫心雨會吃虧。
憑她吳悅的眼光來看,這個張無機絕對算不上一個陽光的男孩,他那不太愛說話的骨子里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陰險。
而相比之下,莫心雨卻透明得跟個玻璃球兒似的。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好友莫心雨竟然對這個陰險的家伙毫不設防,吳悅就更加擔心了。
在張二寶剛剛走進教樓的時候,莫心雨就截住了他。
「昨天晚上跟人打架了?」
莫心雨跟他並排走著,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臉上卻掩飾不住自己的不高興。
「已經沒事兒了,你聽誰說的?」
莫心雨白了他一眼,氣乎乎的一個人走進了教室。
張二寶笑著搖了搖頭。心想,看樣子這個莫心雨是真的關心上自己了。
張二寶第一次發現,這個平時文靜的江南女孩竟然還是個倔丫頭,一整天她都沒跟張二寶說過一句話,還好,她沒有提出調位。
不過這個時候即使她主動提出來要跟哪個換換座位的話,絕對沒有人敢答應她的要求,因為張二寶一個人干倒了近二十個地痞的事情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水利學院,誰敢去招惹這位敢使屠龍刀的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