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遇宗師(1 / 2)

任伯惇再度臉紅道:「平大哥,我自個兒也不曉得,最近發生在我身上的怪事真多,像剛才我不小心碰到大叔的手,突然間就好像清楚明白了大叔體內真氣流動的情況,而且,大叔體內穴道封閉的狀況,我似乎也有些印象,好像是左大叔提過的什么〔子午交魂〕,乃是利用人體穴道的表里關系,不知道是交互鎖呢,還是互交鎖的,啊~~~」,任伯惇抓了抓頭,喊道,「那時我聽不懂,根本就記不住。」

「那有解開禁制的手法嗎?」,平路遙趕緊追問,因所有禁制手法,多半有相對應解除禁制的方法。

任伯惇苦思許久,才苦笑著說:「不好意思呢,平大哥,當時左大叔曾說過兩個方法,但第一個實在太難,我根本記不住,另一個,我雖然是記住了,但我多半做不到。」

平路遙還是不死心,問道:「另一個是什么方法?」

「唉~恐怕不成啦,平大哥,另一個方法是要透過交合,引導對方體內丹田的真氣強行沖開封閉的穴道,我雖知道怎么做,但功力多半不夠。」

平路遙見任伯惇心地純良,又可能解開沙天南身上的禁制,當下咬牙,心想死馬當活馬醫,否則他們能不能順利逃出,恐怕都是個疑問。

「任兄弟,能否試試解開我這位朋友身上的禁制,這關系我們生死及能否復仇雪恨。」

其實自從經歷過在神農架與野人熊熊交合時發生的奇遇,開始能查覺到別人體內真氣的流動狀況之後,任伯惇對內力及極樂心經的興趣便越來越濃厚,當下他也是躍躍欲試,為難地點了點頭之後,便請平路遙解開沙天南身上的斗蓬,露出沙天南性感而壯碩多毛的軀體。

平路遙在甫轉醒的沙天南耳際說明情況之後,任伯惇在包包里找到催情膏抺在沙天南後庭里作為潤滑之用後,便駕輕就熟地抬起沙天南粗壯的雙腿,將他的紫火真龍柱,直挺挺地進入沙天南體內,對於飽受過摧殘的沙天南而言,在任伯惇逐漸精熟的技巧下,根本感受不到痛楚,而是直接體驗到紫火真龍柱的熱度及硬度的魔力,幾乎是在不到二十次的抽插次數里,便己陷入快感的漩渦中,讓一旁的平路遙看傻了眼,也讓總算任伯惇對自己的交合技巧生出了些微的信心。

在雙方有意配合下,極樂心經急速攀上三重天〔步高峰〕的階段,在任伯惇丹田處,那不曉得是否陽極天胎,抑或是怪異內丹的那一股氣漩,己成功地將沙天南因內力禁制而致丹田處渙散的內力,以氣漩為引,收束回復到平日內丹的狀態,剩下便是以自己丹田內的氣漩為引,引領對方的內丹,強行沖破穴道的禁制。

但一知半解的任伯惇所不知的是,他現今所用的手段,其實難度極高,在正常狀況下,是沒有人會選擇的危險作法,但一個無知,一個心急,任平兩人都絲毫不知以內力引導對方內力之高度凶險,而內力深厚,經驗老到,明知其中風險的沙天南,則因對一切心灰意冷,也任由著任伯惇胡搞瞎搞,故整件事,竟在個叫人啼笑皆非哭笑不得的情況下進行著。

但終於,也出現了個無知胡來的任伯惇都不得不暫時停下腳步的情況。

原來任沙兩人,竟在無意間,進入了〔精氣合〕的前置准備狀態。

便在任伯惇試圖著讓體內那股奇異的氣漩,緩緩行經下重樓,進入對方體內的同時,全心全意配合的沙天南,體內的真元內丹,竟在任伯惇下行至下重樓的那股氣漩的牽引下,逐步開放了它於內丹外層的陽氣全心全意重重保護下的本命陰核,若任伯惇所俱有的也一般內丹,此時,配合著開放內丹里的本命陰核,讓二者內丹合而為一,便順利完成了〔精氣合〕的階段,不但兩人體質就此變化,連功力也可在短期間內大幅加深。

但問題是,任伯惇體內的氣漩,根本是超出常識的事物,如果任由他吸收或與對方本命精核結合,根本沒人知道會發生何事,任伯惇終於也隱隱然查覺了這令人頭大的可怕問題,只可惜左舞玄或關鎮遠現都不在身邊,他亦無從問起。

終究,他還是選擇了中止精氣合的過程,頽然收回氣漩,陽具亦隨之離開了沙天南體內。

「不成嗎?」,平路遙失望地問起。

任伯惇沮喪地搖搖頭。

「不論如何,還是感謝小兄弟的幫忙,同時也著實開拓了我在武學上的眼界。」,原本虛弱且失意的沙天南突然間開口。

「幫主,您好一些了嗎?」,平路遙驚喜地問,只見沙天南似乎回復了些生氣,點了點頭。

平路遙正想再次向任伯惇道謝,船艙外突然傳來一陣陰柔細膩的語音道:「平兄~若你以為這樣便能逃得掉,那也未免太小看我們了。」

平路遙聞言,神色立轉蒼白,向任伯惇低聲急道:「多謝任兄弟大力幫忙,他日若有幸保住性命,再替兄弟做牛做馬償還今日恩情。」,說完,蹲身抱起還來不及穿回斗蓬的沙天南,背部弓身便往貨艙的出貨門撞去,隨著飛碎的貨門,一起翻落江底。

此時,客艙與貨艙間的艙門同時間遭撞破,任伯惇一見之下,魂飛魄散。

原來竟又是林源柏這千年不死心的吊死鬼,跟在一名身材修長高佻,鳯目桃唇的美形男子身後,沖了進來,嚇得任伯惇暗叫聲,「我的媽啊~」,跟在平路遙及沙天南身後,也一塊跳下了水。

在水里載浮載沉的任伯惇意外發現,林源柏居然沒立刻上來追他,包括林源柏在內的眾人,全數都先去追趕那姓平的大哥及那位性感多毛的強壯大叔。

喜出望外的任伯惇,趕緊趁機加速三手兩腳地游上岸邊,沒想到,才剛喘了口氣,便遠遠地望見原本還在水里追人的林源柏,與那名身材高佻的美形男子咬咬耳朵之後,居然轉頭便往岸邊,朝他快速游了過來,任伯惇嚇得一聲發喊後跳起身來,還來不及弄干身上濕透的衣服,忙不迭地便往山坡上狂奔。

在後面追趕的林源柏看著瘋狂奔跑的任伯惇,心里頭冷笑,不諳輕功的任伯惇,這樣不顧一切地狂奔能撐上多久,在精通追蹤及輕功的他眼前,屆時還不是照樣手到擒來。

但追了約半個時辰之後,林源柏開始感覺到不對勁。

像任伯惇這般毫無保留的全力狂奔,怎么可能在跑了將近半個時辰,非但不見力竭,反倒有種越跑越快的跡象,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體力再好都辨不到。他追著追著,越來越是火大,因他始終都沒能完全制服這看起笨笨的胖小子,三番兩次讓他從自己手逃脫,萬一這次又真的追丟人,那他索性改行回家耕田,從此都不必出來混了。

當下林源柏輕功全速展開,快速拉近了與在山道上狂奔的任伯惇間的距離。

而此時,跑得痛快淋漓的任伯惇,卻絲毫未留意身後林源柏逐步逼近的動作,反倒沉醉於體內奇怪而美好的精神狀態,原來平時便轉動極為快速的丹田氣漩,此時在他舍命狂奔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後,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轉當中,同時充沛至彷佛無窮無盡的力量,正由極其快速旋轉的氣漩中心,源源不斷地向四肢百骸放射,不但舒美暢快之極,甚至在任伯惇口鼻有時接不上呼吸而中止時,體內的內力依舊源源不斷地支持著他沒命的狂奔。

那種感覺,就像在狂奔當中與周遭事物完全溶為一體,奔跑的過程里,絲毫感受不到任何阻礙,全身肌肉以最自然而和協的狀態,完成每一次奔跑的動作,到後來簡直像飛在半空中似地,是他前所未有過的體驗。

全力於後追趕的林源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任伯惇正以他全然無法想像的奔跑速度,又再次逐漸拉開了與全力展開輕功身法的他之間的距離,眼看著竟真的要追丟人了,他不敢置信地仰天怒嘯。

原本跑得無我無他的任伯惇,意識竟被這聲尖嘯聲喚醒,才剛想到自己為何跑得如此之快的同時,整個人己經像滾地葫蘆似地,不知翻了幾滾,最後狠狠地撞在一顆大樹上,立時眼冒金星,不知所以。

後面的林源柏一見,變成他喜出望外,連忙上前,伸手准備將撞得七葷八素的任伯惇抓在手里的同時,突然一只不知從那兒飛來的石頭狠狠擊中他的額頭,登時頭破血流。

林源柏不明所以地四處張望,見不到有任何異狀,才剛想會不會僅是碰巧,不死心又探手去抓頹然坐倒於樹干之下的任伯惇,卻不料,剛伸出去的掌背,又被一只不知那兒飛過的石頭打中,痛得他齜牙裂嘴的,叫都叫不出聲來。

林源柏此時心知肚明,左近必定有位武功高到他無法想像的人在維護任伯惇這胖小子,他揚聲高喊:「不知是那位前輩高人…嗚~」,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顆小石頭飛過來,這次竟狠心打斷他一顆大門牙,這時他己經知道再留下來也沒半分好處,狠狠瞪了下己經進入恍神狀態的任伯惇一眼,方才不甘心地飛身離去。

此時,一道迅捷無比的身影閃至任伯惇身邊,抓住他的衣領,像拎小雞似的,提著便往山里頭飛奔而去。

好不容易從撞得糊塗的狀態里醒來,任伯惇回頭望向提著自己的高人,當下驚喜地喊道:「啊~原來是陸王…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