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聯手逼蠱(1 / 2)

陸昊天興奮的拎起任伯惇說,「小子,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進入精氣合階段時,發生的事嗎?」

只見任伯惇傻傻的點了點頭。

這時其他三個人,包括還躺在床鋪起不了身的關長征,全都吃驚無比的望向陸昊天。陸昊天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得意忘形之間,居然一不小心透露出自己與任伯惇那胖小子間的關系,這下想把話收回都來不及了,氣得他又想轉身一把揑死任伯惇。

「因為某些緣故,我讓這小子占了便宜,怎么,不行嗎?」,臉上掛不住的陸昊天索性來個蠻橫到底。

只見關朱二人尷尬的連忙移開目光,左舞玄因教導極樂心經故也曾讓任伯惇上過,因此較不意外的他,最先回過神來,干咳了一聲說:「咳~那陸王爺,您指的方法是?」

感覺有點丟人的陸昊天,微紅著臉,深吸口氣後才問左舞玄道:「關於極樂心法,你們應當都是大行家,我先請教一件事。那就是普通進行[精氣合]時,會出現兩人的內丹融合於一起,並逐步吞蝕兩人身體中內力的情況嗎?」

左舞玄與朱植二人對望一眼後搖搖頭回道:「[精氣合]發生時,兩人的陽質內丹中平時緊密收藏的真陰之核會向彼此開放。此時內丹的確會因為與對方真陰之核相互吸引而暫時結合在一起,這便是[精氣合]這名稱的由來。但我從未聽說過結合後的內丹,還會繼續吞蝕兩人運行於經脈與腑臟內力的情況。老五,你跟門主大哥曾發生過那種情形嗎?」

遼王朱植聞言略加思索後,慎重的搖了搖頭道:「沒,我也沒聽聞過有人發生過類似的情況。」

陸昊天點頭後續道:「我認為極樂心經的運作方式也理當不至於如此,因那過程實在是太過凶險,就連我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會忍不住捏把冷汗。」

左朱二人,包括卧於床鋪的關長征這時都不禁留意起來。畢竟陸昊天是何許人也,以他修為之高,見聞之廣,要在武林里找出讓他事後都會覺得捏把冷汗的事物,若不是凶險無比,則必定古怪至極。

「前些日子,我在平涼極樂聖教的老巢,被極樂聖教主伙同兩位高手圍攻兼暗算。」,陸昊天簡略的將當日他被圍攻暗算的情形大致說明過,但自然避開那些讓人尷尬的情節,比方說那些壁畫等等。

「後來,我在山上遇見這小子,得知他原來也練過極樂心經。」,陸昊天說著,摸了摸任伯惇的大頭,「我當時心想,要在聖樂聖教以外的范圍,找到懂得極樂心經的人材並不容易,加上我看這胖小子的人品雖是笨了點,但心性還不差,最後就與他研究起極樂心經,沒事先經過老左你的同意,當真過意不去。」

左舞玄連忙陪笑道:「能得陸王爺的提點,那是那小子的福份,更何況從前門主大哥就說過,極樂心經是武林的遺產,非任何人所私有的。」

陸昊天微點頭後道:「後來,我自然就......嗯,咳~」,陸昊天臉又微紅,干咳一聲掩飾後才續道,「反正,一開始在我配合下都還算順利,可一經過[精氣合]的階段.....不曉得是否因為我內力的刺激或引導,任小子體內原本還穩定旋轉的陽極天胎,突然間就變得狂暴起來.....」

說到這里,左舞玄與朱植齊齊驚聲道:「陽極天胎?小惇體內的陽極天胎覺醒了嗎?」(「任兄弟體內果然有陽極天胎?」),語畢,左舞玄己搭上任伯惇的手脈,沉吟起來。

陸昊天有些尷尬的回道:「那不是陽極天胎嗎?我是聽這小子說他身具陽極天胎,加上我又從沒看過那種質性特異的內丹,所以打一開始我就認定那便是陽極天胎。」

此時左舞玄放下任伯惇的左手,點頭說道:「不,王爺的看法應當沒錯,小惇現在體內的特異內丹,理應當就是傳說中的[陽極天胎]。」,接著他轉頭朝任伯問道,「小惇~你的陽極天胎是何時成型的?又是在什么情況下成型的?」

任伯惇偏頭想想,才將當時在關家堡後山被林源柏抓走後,又與神明子一起掉落山谷,遇見野人熊熊並遭到對方雞奸的過程說出來。

「被野人熊熊給.....那個之後,我整個人痛到昏了過去,醒過來之後,肚子里就有那個會自己旋轉的內丹了。那時侯我才剛回到關家堡,關伯伯就被人抓走了,所以一直都沒機會跟您提到這件事。」

這件事就連陸昊天都沒聽說過,他一直誤以為任伯惇的陽極天胎是與生俱來的,此刻聽見那名野人熊熊,心中忽然一動,問起任伯惇。

「小子,你遇見的那名野人長什么樣子?」

任伯惇約略將野人熊熊的樣貌形容了一下,但由於野人熊熊原本就是全身毛茸茸,加上發長似鬼,因此任伯惇其實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王爺,是您認識的人嗎?可以激發任小兄弟體內的陽極天胎,內力修為恐怕絕非尋常武師。」,遼王眼看陸昊天反應有點怪異,不禁問起。

「哦~不,不是。」,陸昊天回答得有點心無屬,因為他邊聽任伯惇的形容,心里邊浮現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不,應該不是,才剛剛收到[那個人]可能還沒死去的消息,就立刻遇見一個可能是他的人,這事那可能巧合成這模樣,是我想多了。」,陸昊天心里自我安慰著。

「陸王爺?」

陸昊天恍然回神,才發覺眾人正看著自己,「哦~沒事......啊,對了,我接著說下去.....」

「當任小子體內的陽極天胎與我的內丹結合之後,竟然開始變得狂暴起來。但,一來,我當時對極樂心經實際運作的狀況其實並不熟悉,另一方面我也是好奇,想看看兩人的內丹結合之後的情況,再則也擔心我若硬生生的將內丹由任小子的體內回收,不知是否會對任小子造成傷害。因此,我一開始並未刻意去控制內丹的運作。」,陸昊天稍歇之後才續說,「直到我察覺結合後的陽極天胎,己龐大到開始逸出我意志的控制范圍時,我才知道這下糟了。」

「偏偏當時任小子又受不了粗暴化的陽極天胎,給我來個當場昏厥過去。結果,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逐步壯大的陽極天胎,沿著各大經脈,在我們體內來回吸附我們的內力。當時,任小子的體內本來就沒多少內力,那也就罷,但我就慘了。我那算是深厚的內力,當時幾乎被陽極天胎吸到點滴不剩,比剛出生的小嬰兒還慘。說真的,當時要是其他人在場,那怕只用根小指頭,都能輕易送我上西天。」

關左朱三人聽聞這前所未有的武學異事,一時間都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陸昊天稍作休息後,才好整以暇的接著說道:「後來,我有心防止下,自然就避免了類似情況再度發生。」,說完,才想到自己又不小心說溜了嘴。心虛之下,見到左朱二人看過來的神情似乎很有點曖昧,當下又酸又冷問道:「我說啊,你們現在心里是否正在想,我到底被那胖小子給玩過幾次了,是不是?」

嚇得左朱二人連忙一起搖手,堅絕否認有類似不敬的想法。至於任伯惇那胖小子,早就不知道將將頭給低到那里去了,根本就不敢抬頭看眾人了。

陸昊天心想,這下子反正老臉都丟盡了,也不再理會,接著說:「就是從這地方,我才想到或許能藉著胖小子的身體,配合我們的護法,利用陽極天胎會吸附內力的特性,將金線蠱毒一並吸引並匯聚至丹田的下重樓處。然後再將蠱毒連同關小子的精液一同逼出體外。」

左朱兩人對望一眼,均感這方法雖是異想天開,但不僅合情合理,且大膽可行,不禁同聲喝采,大表贊同。

此時,卧病在床的關長征卻忽然開口,淡淡說道:「多謝前輩及諸位賢達如此費心,但請恕晚輩不敢聽從。」

原本表情如釋重負的左舞玄,聽見關長征竟然拒絕這可能是唯一能救他性命的法子,神情著急的勸道:「關大俠,這可能是唯一能救你的方式,難道你不能稍稍委屈下自己嗎?」

朱植跟著也皺起眉頭,加入說服的戰局,「關兄,與男子交合雖或不堪,可性命無價,既便稍作退讓,也絕無損於關兄光風霽月的胸懷。還是關兄信不過我們,以為我們是會將事情四處張揚的俗庸之徒,那就未免太瞧不起陸王爺與我們同門兄弟二人了。」

關長征此時才張開眼睛,轉向眾人溫聲地回道:「遼王爺多慮了,小弟怎可能信不過大家,只不過......小弟年輕時,曾因為身旁這位仁兄的緣故,」,關長征淡淡望向一旁神情轉黯的左舞玄,「對那類事物己然深惡痛絕。我曾私下發過誓,我絕不原諒在我面前行那乖逆人倫之事的淫徒。您要這樣的小弟,如何能接受這種事物呢?那還不如干脆一刀殺了小弟,來得干凈了事。」

原本低著頭,神情就己經夠低落的任伯惇,聽見關長征這番話,表情更顯黯淡,並將原本就低垂的頭,垂得更低了。

此時,原本在一旁冷眼觀看的陸昊天,望見床尾任伯惇的神情,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他將雙手環抱胸前,語氣冰冷,意態不屑的陰損道:「喲~之前聽人家說,天劍星河關大俠是個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不但英雄氣概了得,對自己的父親更是孝順無比,足堪為世人典范。結果今日一見,原來也不過如此。明明自己的老爹都還落在人家手里不見天日,他也不思如何營救,還巴不得把刀子往自己的脖子上送,擺明是存心要讓他那個可憐的老爹,白發人送黑發人。所謂的孝順就是這副模樣嗎?當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我他媽的呸~」

眾人皆知陸昊天這番話是在激關長征,因此都不接話。只見關長征聽得臉上陰晴不定,話剛說完便立時羞愧的回道:「陸前輩的所言極是,是晚輩一時糊塗。」

任伯惇想起初見關長征的那晚,他宛若天神般的偉岸身影,深遂雍容的氣度,成為他有生以來,曾見過並深埋藏在心中最完美且最可貴的形象。說是他最單純,最珍貴,卻也是最令他不敢妄想的,那有如初戀般,美好而神秘的憧憬,都絲毫不為過。

如今,他卻要.....上關長征?這是真的嗎?任伯惇一時間也傻了,呆了,痴了。

療傷在一間遠離其他屋宅的房間里進行。經眾人討論商量後,考慮關長征與左舞玄間的心結未解,故由左舞玄負責外圍戍防,由遼王朱植降尊紆貴的擔任門外護法,然後由武功最強,同時也最熟悉此次結合內丹過程的陸昊天在旁協助任伯惇。

「小子~這次你可千萬別像上次那樣昏倒,要是讓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的蠱毒,因你的昏迷而導致毒性爆散,由於你們兩人體內的內力皆所存無幾,極可能讓你們二人在瞬間斃命,曉得嗎?」,開始前,陸昊天慎重的再三交代。

任伯惇難得神情專注而慎重的點點頭。

「那就開始吧!」

眾人顧慮關長征的感受,特地在床尾架起一道布簾,陸昊天在布簾後伸出雙手貼在任伯惇赤裸的背上,監控兩人的真氣流動。並於精氣合階段協助任伯惇控制極陽天胎的走向,同時在最後階段,與任伯惇合作將沉降入丹田下重樓處的金線蠱毒,連同關長征的精液一並驅出體外,其責任不可謂不重。只見端坐床尾的他,亦是戰戰兢兢,不容有失。

任伯惇望著全身只剩下一件貼身短褲的關長征,心跳得像打鼓似的,胸口也像有千百只蝴蝶來回飛舞似的煩悶緊蹦。

「關大俠,我必須先挑起你的情欲才能夠順利的運行極樂心法,如果過程有所冒犯,還請您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