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1 / 2)

道本無名,強之名以為道!

這句話書寫在《元始經》之上,是開篇第一句,直指大道本源!

《元始經》在我的手上。

看著《元始經》,我也不禁感慨萬千:「為了這《元始經》,多少人妻離子散,多少人家破人亡,周天之內,三界六道隕落了多少強者?積屍如山、血流成河也不足以形容!搶奪《元始經》的慘烈廝殺記憶,仍然血淋淋的印在我的腦海,從沒有淡去。

就算是我,天縱奇才,身負絕大機緣巧合,和妻子相互扶持,踏上修真之路,在青冥山開辟道場,闖出青冥雙聖的名頭,在暗中得到《元始經》之後,也不得不離開心愛的妻子,隱藏起來,苦苦鑽研。一千多年了,我也只參悟了《元始經》的三成,就令我的法力與日俱增,比千年前強橫無數倍,但這也不是沒有代價的,有些代價之大,就算是現在的我也不能承受。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自從開天辟地之後,天地間的機緣和劫難就相輔相承,有機緣就有災難,同樣災難中也蘊含機緣。千年之前,天地間誕生了極大機緣,無數靈物、法寶、經書紛紛出土,但是劫難也隨之而來,無數的強者為了各種機緣大打出手,死傷無數,許多傳承了無數年的宗門破滅,執掌天地的強者或者是隱居了無數年的隱士也一個接一個的隕落,在這次混亂中,我得到了最大的機緣——《元始經》!

《元始經》是天地大機緣中出土的最重要的經書,蘊含著最完美的大道法則,還可以引領經書主人到達天柱不周山,令無數強者雙眼發紅,展開搶奪,機緣巧合之下,落在了我的手中,我的妻子「玉聖」孟紫涵,也得到了一部重要經書:六欲魔經!

因為大劫難,強者隕落了,但伴隨而來的大機緣催生了更強者;因為大劫難,巨頭門派破滅了,但伴隨而來的大機緣孕育了新的巨頭門派。我得到《元始經》,妻子得到六欲魔經,這是大機緣,同樣伴隨著大劫難。但是當年我只是隱隱約約有細微的感覺,不像現在這樣洞若觀火、清晰透徹,不然的話,我早就把這兩部經書扔掉了。人總是在失去一樣東西後才知道自己其實放不下,其實還在乎,但已經不能回頭,只能自責、悔恨!

對於《元始經》的領悟已經到達瓶頸,我在靜中參悟已經很緩慢了,只有回到天地之中,感悟種種因果輪回、悲歡離合,才有可能突破瓶頸,再次提升。不錯,我現在隱居修煉的地方,並不在天地之中,而是上古神山——「不周山」!

傳說在太古時代,不周山為天柱,支撐著天地,大能者祝融、共工在不周山下大戰,居然打斷了這太古第一神山,導致天塌西北、地陷東南,祝融與共工也因此而雙雙隕落,後來大能者女媧不忍世間生靈在水深火熱中掙扎,毅然以神石補天,解救蒼生,但天地殘缺不全是無法更改的定數,不可違抗,女媧犧牲了自己,以自己的身軀融合天地,才勉強將天缺補全了九成,還留下一線不圓滿,從此世間劫難重重,不過女媧大智慧、大神通、大毅力的無上意念就化為劫難中的種種機緣,與劫難相生相克。

經此一役,天地和不周山卻從此隔斷,除非擁有《元始經》,否則誰也無法到達不周山,至於為什么《元始經》可以承載生靈,登上天柱不周山,我現在也沒有悟透,也許只有完全領悟《元始經》,才能了解其中的玄機。

手捧《元始經》,一念到天柱!同樣擁有了《元始經》,也可以順利的返回天地之間。我現在就已經悄悄地潛伏回來,並不想太過招搖,在完全領悟《元始經》的真諦前,還是低調、謙和些好。何況我還要去找我的妻子——「玉聖」孟紫涵,我叫葉凌玄,號稱「金聖」,跟妻子合起來稱為青冥雙聖。

雖然我在不周山隱居千年,但透過《元始經》,我還是大致了解妻子這千年來一些經歷的,雖然發生了很多事,她也改變了許多,但是我仍然想見到她,畢竟對於現在的她,我當年的倉促離開也是有責任的。

我隱去氣息,駕著遁光,來到青冥山,雄偉的山還是依然聳立在天地之中,但人已經變了,當年我和妻子的徒兒,大部分都已經死在了劫難當中,現在青冥山中,只有幾個女弟子,是妻子在這千年中新收的徒弟。我按下遁光,降到青冥宮前,現出身形來,兩名看門的女弟子,微微吃了一驚,似乎是好奇沒看到我接近,怎會突然現出形來?

這兩名十七八歲的女弟子迎了上來,一個身穿白底粉花的仙裙,一個身穿青蓮碧水的宮衣,兩女杏眼桃腮、櫻唇玉齒,都是絕美的美人胚子,配上寶光瑩瑩的衣飾,倒是有幾分仙家味道,但眼中滿含媚意,胸酥臀圓,玉腿微露,舉手投足間,透著淫盪,我知道這兩女所學也並不全是仙家嫡傳正宗,還有邪道之術,比如陰陽采補,交合雙修之流,別說普通人,就是有根底的修真男子,若是一個把持不住,被兩女引誘,一經交合,便要被這兩個淫女采補走真陽,吸干精元化為干屍,靈魂、元神都要被兩女煉化,實在是歹毒無比。那宮裝少女對我拋個媚眼,道:「這位公子,降臨青冥山,不知所為何事?」

聲音猶如鶯啼,誘惑無比,如果聽到這聲音的人法力稍低,此刻已經欲火焚身,不能自拔。我知道這是魔音引魂之術,心中不禁暗怒,並無仇怨,一見面就用出這歹毒手段,妻子的徒弟也太放盪無禮了!教不嚴,師之惰!看來這千年的時光,改變了妻子很多啊。

面對宮裝少女的魔音,我裝作毫無所覺,只是道:「姑娘,玉聖是否在宮中?我有事要見她。」宮裝少女和仙裙少女對望一眼,似乎對魔音無效感到詫異,隨即宮裝少女道:「家師不在宮中,敢問公子尊姓大名,等家師回來,賤妾也好替您通報。」

我輕嘆一聲,因為畢竟是我的愛妻,又加上千年不見,如果事先推算她的去處,對她未免不敬,沒想到她竟然不在宮中,那也只能推算了,雖說以我現在的法力,妻子難以察覺,我還是覺得有些不敬,畢竟各派規矩只有長輩推算晚輩,平輩之間不是受了劫難都很少推算,至於晚輩推算長輩,那是大逆不道,最少都要受到責打、面壁思過,甚至是剝奪法力,打入輪回,非同小可。

「既然玉聖不在宮中,那也不勞兩位姑娘通報了,告辭。」我不想再多說什么,轉身離去,不料那仙裙少女,攔到前面,說道:「公子來到青冥山,一定是有事求助師父,就此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豈非不美?師父雖然不在,但我們姐妹也有些法力,或許能幫上公子的忙呢?再說我們姐妹,在這山中寂寞,公子你怎么來了就走?也不陪咱們姐妹說說話,交個朋友?」

說話之間,仙裙少女蓮步輕移,玉腿微擺,纖腰搖晃之間,臀波乳浪微微顫抖,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周身無一處不是誘惑至極,連聲音和體香都隱隱透著淫盪,若是在世俗之中施展此法,只怕無數男人都要獸性大發,狂射不止,徹底淪為仙裙少女的裙下之臣,忠實的奴隸,受該女擺布,乖乖將自身陽精獻出,供該女修練魔功!

當年妻子得到六欲魔經,我曾大略翻閱,知道這是將人的七情六欲轉化為無上神通、降服心魔的妙法,此經修成固然威力絕倫,但是其中種種法門都極其凶險,一個不好就被欲望污染心靈,淪為魔頭,只是此經修煉起來進步奇快,威力又大,所以妻子想要以大毅力征服自身欲望,況且我們本來所修是正宗嫡傳仙法,有克制心魔的作用,危險小了許多,加上我從旁護法,應該沒有大的亂子,我也就任由妻子修煉。不料機緣巧合之下,我得到《元始經》,被無數人追殺,匆匆告別妻子,隱居不周山苦修,只怕妻子修煉六欲魔經出了些岔子。

現在看到這仙裙少女,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以妻子當年的法力,修煉六欲魔經都危險至極,這仙裙少女法力平平,妻子竟然敢傳授她六欲魔經中的心法,絲毫不顧及徒弟能不能有大定力承受,只怕現在已經被六欲魔經反噬了,甚至妻子自己都不知道。

這仙裙少女施展的是六欲魔經中的「天魔亂舞」,將自身化為有像天魔,誘惑敵人,只是一來她功力尚淺,火候不到,二來她所學不全,顯然妻子也沒有全部傳授給她。憑這殘缺不全的天魔亂舞,豈能誘惑得了我?只是畢竟是妻子的弟子,我仍然不願出手,只是一步跨出,以大法力扭曲空間,繞過仙裙少女,走了開去,不再回頭,說道:「你們這天魔亂舞火候不到,奈何不了我,不過就是你師父前來,也留不下我,告辭了。」

兩女見法術無功,齊聲長嘯,手一揚,兩道長虹飛起,一青一粉兩口飛劍斬到我的腦後,全力出手,毫不留情,殺機赤裸裸的顯現!我怒氣已有七分,毫無冤仇,屢次三番的下殺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仍不回頭,手一招,兩口飛劍落入掌中,輕嘆一聲:「這招比翼雙飛,你們的功力還不夠,等你們練到風聲全無、殺氣全消的時候,就算是領悟了三成了,等到能夠輕描淡寫,斬敵於千里之外,就領悟七成了,現在還是好好練功吧!這兩口劍我收了,以後不要隨便下殺手,上天有好生之德啊!」

雖經我苦心勸戒,兩女仍然執迷不悟,眼見失了飛劍,竟然震動警鍾,召集青冥宮其他弟子,同時凌空飛到我面前,將衣衫鞋襪全部收到法寶囊中,赤身裸體,酥胸傲然,玉腿微分,妙相紛呈,全力施展天魔亂舞,口中罵道:「不識抬舉的狗奴才,竟敢詆毀咱們青冥宮的天魔亂舞大法,咱們姐妹這就全力施展,將你降服!待會乖乖的跪在地上,給本姑娘舔腳趾頭的時候,看你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說話的是那宮裝少女,此刻全身赤裸,胴體豐滿,宛如鮮桃,乳房高聳,瑩白如玉,乳頭挺立,色呈艷紅,小腹平坦,下面黑草茂盛,但修剪的十分整齊,陰戶微張,陰蒂帶著露水矗立在穴口,加上這女子做出各種誘惑的動作,令人忍不住要摟住她,盡情宣淫一翻。

那仙裙少女赤裸之後,卻極為削瘦,細胳膊細腿,小小的乳房小小的腳,透著一股清秀、柔弱,宛如一枚青梅,比起那豐滿少女來,又是一番味道,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她。但我知道,不論曾經是想和豐滿少女交媾的,還是想呵護青澀少女的,恐怕那些人都已經死了,天魔亂舞隔空意淫,就已經如此誘惑,一旦被她們接觸身體,不用說性交、口交,單單是她們用手套弄,就足以讓男人射精到死為止!而且施展這天魔亂舞後,每吸收一名男子的精氣,施術者自身法力就要精進一分,實在是進步奇快,歹毒無比。

但這一切對我都沒有用,我伸食指沖二女輕輕一點,兩女便身體僵硬,定住身形,豐滿少女定格在一手捏胸,一手扶陰,淫穴中流出的淫水都被我定在空中,青澀少女要好一些,雙手遮住自己的乳房,她的本意是做出抗拒的樣子,激發男人的獸欲,畢竟柔弱的小女孩竭力遮擋著赤裸的嬌小身體的樣子,遠比用青澀的身體去勾引男人要強得多了。

我剛定住兩女,青冥宮中八道劍光沖起,其中一道大放光明,遠遠比其余七道強多了,八道劍光落在我面前,現出形來,七個是少女,最強的那道劍光幻化為一個少婦打扮得女子。

那少婦打扮得女子道:「尊駕是何人,敢到咱們青冥宮來逞威風?」隨即看向被我定住的兩個少女,微微吃驚:「青蝶師妹、粉蝶師妹,你們……」那兩名少女雖然被我定住身形,但我沒剝奪她們說話的權力,急忙嚷道:「駱師姐,殺了他!這家伙欺負我們,壞透了!」

聽了這些女子講的話,我不禁啼笑皆非,這青冥宮本來是我一手創立的,竟然說我來這逞威風?這青蝶和粉蝶對我連下殺手,不停地色誘我,但是我始終沒有真動手。竟然說我欺負他們,還壞透了?這是什么世道?難道我應該乖乖被她們壓在身下,采補致死,才算是好人?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那駱師姐顧不上對我說話,走上去對著兩女連打手訣,想幫兩女解開定身咒,我也並不阻止,想看看她這千年來有何進步,畢竟當年的那些弟子,只剩下她了。

那駱師姐明顯仙魔同修,還夾雜著一些妖族的手法,看來這千年時光不僅沒有讓她的法力荒廢,反而大為精進,但僅僅如此就想解開我下的定身咒卻是妄想。那駱師姐見自己所學的六種解咒之法全無效果,臉色已是頗為凝重,回身對我說:「這位道友,來我青冥宮究竟有何事?為何出手定住我青冥宮的弟子?難道沒聽說過青冥宮玉劍仙的名頭嗎?道友雖然法力高強,卻未必是家師的對手,還請道友解開定身咒,否則等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家師得信回山,道友悔之晚矣!」

我看著她,微微一笑:「駱晴兒,許久不見,就不認得我了嗎?紫涵不是號稱玉聖嗎?怎么改為玉劍仙了?」

駱晴兒聽我一口叫出她的名字,不禁大吃一驚,仔細打量我,眉頭微皺似在思索,猛然醒悟:「師伯,是……是你?」我微微一笑,道:「不錯,正是我。你師父呢?」駱晴兒臉色大變,猶疑不決,愣了片刻,才道:「師伯先請入宮歇息,晴兒這就去找師父回來。」

「不用了,你告訴我她在哪,我自己去找她。」駱晴兒臉現為難之色,不敢看我,更不敢開口,那些女弟子都驚呆了,連青蝶和粉蝶都嘴巴微張,表情僵硬,配上赤裸的身體,淫靡的動作,別添幾分韻味。

我看著駱晴兒,冷冷的道:「你不說,難道我推算不出?只是敬愛紫涵,不願使這手段罷了。再說師伯問話,你敢不回答?別怪我門規伺候!」那青蝶和粉蝶雖說色誘我,連下殺手,但不知者不怪,駱晴兒卻知道我的身份,如果還敢延遲,我一定會重重責罰!駱晴兒急忙跪下,道:「師伯,不是晴兒故意不說,實在是師父在外修煉法寶,現在不便見師伯,還是由晴兒去請師父回來,與師伯相見。師伯千年不回,師父也極為想念,晴兒速去速回,絕不耽擱,您老人家便稍等半日,可好?」

看駱晴兒如此苦心周全,我的心不禁一軟,手掌輕托,扶她起來,同時解開青蝶、粉蝶的定身咒,兩個小色女急忙穿好衣服,不敢再說一句話。我法力微動,已經知道兩女內心驚慌之極,都害怕妻子知道她倆色誘我,妻子雖然寵愛她倆,但勾引自己的老公,只怕不知要如何懲罰!對於這些,我也懶得理會,對駱晴兒道:「晴兒,你的苦心師伯知道,但有些事,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還是我親自去吧,我也不為難你,我自己推算好了。」如果是駱晴兒告訴我妻子的所在,那妻子只怕也不會輕饒她,還是我自己推算,妻子反而不好說什么。

駱晴兒聽我說這話,驚得玉顏慘白,嬌軀上冷汗淋漓,忙道:「師伯,您……您都知道了?」我點點頭,含糊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還不知道。」眾女弟子都是面色古怪,我手一擺,一卷經書落在晴兒手中,道:「晴兒,帶著你師妹們去修煉吧,這是一篇功法,可以克制你們身上六欲魔經的反噬之力。我這就去找你師父,你明白嗎?」

駱晴兒也是冰雪聰明,我雖未說明,但她自然知道我是不讓她們給妻子飛劍傳書,雖說即便她們真這樣做了,飛劍傳書也會被我截下,但那時就不好相見了。當下駱晴兒躬身道:「晴兒謹遵師伯之命,但是……還請師伯不要過多怪罪師父,師父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我點了點頭,道:「當年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對紫涵極為敬重。」駱晴兒道:「師父、師伯都對晴兒恩重如山,晴兒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我道:「你很好了,回去修煉吧,我去了。」

我剛要走,那青蝶膽怯的道:「師伯,弟子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師伯責罰。」那粉蝶也趕忙道:「還請師伯責罰。」我正色道:「這沒什么,不知我是長輩,不是罪過,但不分青紅皂白,一見面就下殺手,這卻該罰,不過念在你們被六欲魔經反噬,也算是情有可原,如果以後再如此,我定會斬殺你倆,把魂魄貶到九幽之地,永世不得翻身!」兩女急忙道:「弟子絕不敢再犯。」青蝶卻又仗著膽子道:「師伯,您說我們被六欲魔經反噬,是怎么回事?」

話既然說到此處,我也正好開導下她們,免得她們永墜大阿鼻地獄,沉淪苦海,說道:「六欲魔經雖然是無上大法,練到最高境界,可將自身七情六欲轉化為神通法力,從而無欲無求,寶相庄嚴,立地成聖,正所謂壁立千仞、無欲則剛。但此經也有極大隱患,稍不小心,便要被自身七情六欲反噬,而且這反噬無影無形,修練者自己難以察覺,法力越深,越難以自拔,直到永墜苦海,才能發覺,不過也是悔之晚矣!」駱晴兒、青蝶、粉蝶等十女聽得毛骨悚然,冷汗直冒,紛紛道:「師伯,那這卷經書真的能克制反噬嗎?」

「師父所傳的六欲魔經怎么這么恐怖?」十女同時嬌聲發問,一時間鶯啼燕語,使人如沐春風,我接著道:「六欲魔經練得越久越深,反噬也越厲害,到那時世間幾乎沒有克制的辦法,但現在你們只是略通皮毛,我這部《雲淡風清經》還能克制得住,你們勤加修煉,便可將反噬之力逐漸化解。」

眾女若有所悟,一齊點了點頭,那青蝶見我沒有責罰她,膽子漸漸大了起來,又道:「師伯,您功力高深莫測,又熟知六欲魔經中的種種法門,我們施展的天魔亂舞自然迷惑不了您,但別的敵人只要一見我們施展這大法,沒有一個不乖乖跪倒在我們面前的,聽從我們的命令,您怎么說我們這大法僅是皮毛啊?」

駱晴兒聽青蝶如此說,瞪了她一眼,道:「師伯面前,不得放肆!」

青蝶吐了吐舌頭,卻仍然看著我,等我解答,我見青蝶天性頑皮,只是被六欲魔經反噬,以致心狠手辣,肆意屠殺,倒是憐惜她多過怪她,當下溫言道:「天魔亂舞有所小成之後,一顰一笑無不勾魂攝魄,只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可引動對方種種情欲,使敵人難以自拔,任你擺布,而天魔亂舞大成之後,修練者反而冷若冰霜,不可侵犯,不可褻玩,無形之間便已將天魔亂舞施展,用不著你去主動勾引,敵人自會乖乖跪倒在你腳邊,任你宰割,但這仍然不是天魔亂舞的最高境界,傳聞這天魔亂舞修煉到極致,寶相庄嚴,無上聖潔,一念之間,天地萬物都要被誘惑,而且若非施術者自行解除天魔亂舞,天地萬物都不能從欲海中解脫,只能永久沉淪。

不過這等境界,便是當年著作六欲魔經的那位前輩大能,也沒有達到。六欲魔經乃是克制自身欲望,卻竭力引動別人六欲七情的功法,你們剛才施展的天魔亂舞,連自己衣服都脫得干凈,搖乳擺臀,動作固然淫盪無比,但施展之間,連你們自身元陰都被引動,殺敵一千,自傷八百,哪里是克制己欲了?一旦被心志堅定之輩反擊,你們反而會被天魔亂舞反噬,真正死心塌地愛上對方,無論對方叫你們做什么,你們都只有服從,凶險無比。說你們只知天魔亂舞的皮毛,都是高估了!等你們真正領悟紅塵兩邊走,因果不沾身的真諦之後,或許才能真正練成天魔亂舞,以後和人對敵,切不可施展此法,明白嗎?」

經我一番言語,說的眾女啞口無言,青蝶粉蝶更是玉面桃紅,但都默默點頭,似有所悟。

但我知道,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講明白道理,又將雲淡風輕經傳下,能做的已經做了,至於她們能領悟多少,就看自己的造化了。我不願再多耽擱,當下道聲:「我去也,好自為之!」遁光飛起,手一揮,將雙劍擲還青蝶粉蝶,兩女連忙收劍,隨駱晴兒躬身下拜,口稱:「恭送師伯!」

我架起遁光,向青冥山西北飛去,剛才已經推算出妻子在西北方向兩萬四千九百里外的枯泉山九仙魔宮中,當下趕去。

天之中為元,時之起為始。「元始」二字代表了空間和時間開端,《元始經》也是包羅萬有,我修煉之後,對於周天之內的萬事萬物推算已經極為了得,通過推算,我知道天地經歷了千年前的那場大劫難後,天地間的勢力重新劃分,仙道的天庭、佛道的靈山、魔道的血獄、妖道的洪荒、鬼道的地府、人道的世俗、神道的天界以及不分種族的聖境,一共是八大勢力。

表面上是如此,但其實八大勢力沒有一個是統一的,每個大勢力內部都分別有數百上千個小勢力,大勢力內部斗個不停,同時也和其他的大勢力斗,而且仙佛、妖魔、鬼神、聖人等勢力今天聯手,明天反目,還有許多高手,壓根不買八大勢力的帳,就是獨來獨往,或三五人組成小團體,遨游天地,為了各種天材地寶,大打出手,所謂的安寧、平靜,自從盤古開天之後,就沒有出現過。

我一邊飛,一邊推算,已經大致了解,那枯泉山九仙魔宮是最近千年建立的勢力,妻子就是九仙之一,說是九仙,其中也有魔道和鬼道的人,可以算的上是八大勢力外的散修門派,一直跟仙道天庭中的白雲觀爭斗,已經斗了八百多年,雖然九仙魔宮跟天庭整體實力沒法比,也沒有其他的大勢力支持,但是白雲觀也只是天庭三千多個仙道勢力中的一個,八大勢力都沒有領頭羊,仙道別的門派自然懶得管白雲觀和九仙魔宮打死打活,沒趁著白雲觀和九仙魔宮的戰斗下黑手吞並白雲觀就不錯了,所以兩派一直是旗鼓相當,互相奈何不得。

我隱住身形,飛到枯泉山九仙魔宮外,不驚動任何人,潛伏了進去,這九仙魔宮雖說禁法重重,但我修煉《元始經》,對時間、空間的領悟極為高明,而且九仙魔宮一部分禁法是妻子的手筆,我極為熟悉,自然暢通無阻,那些看守的弟子更是不可能察覺。

我潛伏進去後,來到九仙魔宮的主殿,九天殿,殿外並沒有弟子看守。我站在殿外,向內窺視,只見殿內有近三十余人,主位上坐著九位殿主,我早推算過,知道這分別是大宮主宋鵬,男,仙魔雙修;二宮主陰厲,男,魔鬼雙修;三宮主雲翳,男,仙修;四宮主天鬼子,男,仙鬼雙修;五宮主孟紫涵,女,仙魔雙修,也就是我的妻子;六宮主蘇雨玲,女,鬼修;七宮主柯柔兒,女,仙修;八宮主汪晗玉,女,魔鬼雙修;九宮主姜甜兒,女,仙鬼雙修。

下面坐著二十余人,其中道法厲害的有天台山三大妖僧:明悟、明非、明元;鬼泣山兩大鬼妃:艷鬼陶笑笑、色鬼閔文靜;萬狐山九尾狐狸:玉狐狸郝妙、白狐狸郝童;宣青山四大劍仙:無塵子、心塵子、天塵子、風塵子,這心塵子和風塵子乃是女劍仙。

這些人都是一方霸主,法力高深,此外還有十余人,但法力便遜色一籌了。我靜靜地聽他們在說什么,同時神念散發出去,暗暗搜索,總覺得除了我之外,還有別人在窺視九仙魔宮。

九天殿內,大宮主宋鵬道:「諸位道友,今天找諸位前來,主要是兩件事,一來是聯合起來剿滅白雲觀,二來是有傳言說天地間的大機緣又要來了,又會有許多神物出土,咱們湊到一起,也好商量個對策,謀取更大的利益。」聽了這話,除了九位宮主外,那二十余位賓客不禁交頭接耳,玉狐狸郝妙道:「大宮主哥哥,你真的確定有神物要出土了?這可是非同小可,大機緣隱藏著大劫難,可不能道聼塗說啊。」三宮主雲翳笑道:「郝妙妹子,只管放心,這消息千真萬確,出土的是十大混沌至寶中的七星環!」

此話一出,那些賓客登時炸了鍋了,紛紛站起,說道:「當真?這可是非同小可!若是咱們能得到此寶,別說白雲觀,就是抗衡整個天庭,也不在話下!」當下紛紛討論,七星環在何處,如何取寶,不像一些臨時的結盟,沒得到寶貝,先為分贓打得一塌糊塗。可以看得出,這些賓客雖然不是九仙魔宮的人,但是也關系極為緊密,聯合起來,視白雲觀為死敵!

那七星環是上古傳說之一,傳說盤古開天辟地之後,無邊的混沌中掉落了十件先天至寶,分別以太極、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宮、十方命名,每一件都有毀天滅地的威能,而且最難得之處是能使持有者悟道,是所有修道者奪之而後快的混沌之寶。

這七星環雖然只是其中一件,但足以引來八大勢力拼死搶奪,迄今為止,其余九件至寶仍然毫無下落,否則八大勢力早就統一了,還用得著每天打死打活?這七星環的價值,比我的《元始經》也可說不遑多讓,連我也不禁極為心動。

同時我的神念一掃,發現九仙魔宮外面,果然有人潛伏,在三宮主雲翳說出七星環的時候,傳來細微的法力波動,顯然是心中震撼,不能再隱藏的天衣無縫。我暗中行法,遙空將那人封印起來,他大吃一驚,來不及反抗,便被我壓制住,丟入自身法力幻化的世界,我則繼續聽殿內的動靜,那些賓客紛紛詢問七星環的下落,但雲翳卻說只有大宮主宋鵬知道,宋鵬又非說此事事關重大,取寶時才能帶路,現在萬萬不能提起,以免被人竊取機密。

我見這宋鵬如此謹慎,也不禁暗暗點頭,此人果然周密,難怪能與天庭的白雲觀抗衡八百年!九仙魔宮拋出這個重大機密,無非是為了吸引住賓客,加強聯盟的穩定,效果已經收到,自然不再多說,當下開始討論對抗白雲觀的事,這些事沒什么新鮮,左右不過引蛇出洞,包抄後路,圍點打援之類,九仙魔宮實力與白雲觀相當,加上這些賓客高手便穩占上風,只是還得籌措一番,好一網打盡。

眾人商量妥當,那玉狐狸郝妙站起來,說道:「今日大事商量已定,只等滅了白雲觀,咱們就由大宮主哥哥帶著咱們去取七星環,到時候共同建立天地間第九大勢力,都稱王做祖豈不極樂無邊?」眾人紛紛道好,那玉狐狸又對在場的女仙道:「不論是剿滅白雲觀,還是去取七星環,這些事都是男道友的主力,咱們這些女道友不過搖旗吶喊,略盡綿薄之力,他們如此辛苦,姐妹們是不是該犒勞犒勞他們?」

玉狐狸聲音淫盪誘惑,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犒勞」,當下男仙大喜過望,女仙桃腮生春,卻無人反駁,我看到妻子也媚眼如絲,仿佛早已習慣,心中不禁一陣酸楚。

玉狐狸拉著白狐狸當先走到場中,招呼其他女仙,妻子、風塵子、柯柔兒等女仙也慢慢步入場中,男仙將女仙圍在圈中,紛紛大呼:「快脫!脫得光溜溜的!」「瞧咱們不操死你們這些小浪蹄子!」

女仙們紅顏含羞,對望一眼,不禁相視羞笑,開始脫下仙衣,妻子和女仙們脫得雖慢,但仙衣終究有脫盡的時候,當下殿中妻子和女仙們均已一絲不掛,男仙們仍是衣冠楚楚。看到這一幕,我不禁想到世俗中的妓女,是不是也是如此屈辱呢?但在妻子和女仙們的臉上,我看不到絲毫的屈辱,只有淡淡的羞澀和期待。我知道,千年來,這一幕已經重演了無數次,但我同樣知道,這是最後一次!

艷鬼陶笑笑道:「姐妹們,咱們去把他們的小仙人掏出來,先嘗個鮮吧!」當下跪了下去,爬到妖僧明悟的面前,妻子和其他女仙也紛紛效仿,妻子跪著爬到劍仙無塵子面前,仰起頭道:「玉劍仙孟紫涵見過道長,為道長服侍小道長。」

說話之間,我看到妻子臉上泛起點點桃色,甚至連嬌軀也變的粉紅,我知道,這是妻子性奮時的表現。這時女仙們已經紛紛找到自己要服侍的人,但男仙們卻還想調笑她們一番,紛紛躲閃。妻子和女仙們跪在地上,爬著追逐男仙們,當下殿中玉體橫陳、淫盪無比!要知道,站著走路,自然比跪著爬省力,女仙們又不運用法力,不一會已經累得嬌喘吁吁、香汗淋漓,十幾具嬌軀汗水反光,同時體香散發,平添幾分荒淫的美感。

當下男仙們也不再躲閃,任由妻子和女仙們爬到自己身前,無塵子看到妻子赤裸著,雌伏的跪在自己面前,不禁十分得意,故意大喝道:「久聞玉劍仙孟紫涵也是一方霸主,今日一絲不掛跪在貧道面前,有何指教?」妻子知道無塵子的心意,順從著說道:「久仰道長威名,今日道長駕臨九仙魔宮,無物奉承貴客,願以肉身服侍,還望道長將小道長賜下,看賤妾施展妙術服侍。」

聽著妻子淫盪的話語,我的心不禁抽痛,但我知道,這段因果如不了結,對妻子仍有大妨礙,當年我明知道妻子修煉六欲魔功,有反噬之禍,但為了修煉《元始經》,不得不前往不周山,千年下來,以致我夫妻有今日之羞辱。正所謂種惡因得惡果,當日我若是舍得《元始經》,護持妻子,這千年何等恩愛?又怎會使妻子淪落至如此淫盪?只等今日一過,我便可帶走妻子,斬斷這段孽緣,但現在時辰未到,再大的神通也不能強求,我也只有耐著性子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