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女尼點化怨靈之後,便緩緩朝府邸之外走去,我不想在城鎮之內大打出手,以免多造殺業,便一路尾隨,跟著她來到城外的一所小小庵堂,我抬頭一看,破舊的匾額上寫著「牟尼庵」三個字,再配上殘牆斷壁以及朱漆剝落的大門,心中情不自禁的涌起寂寞蕭索之感。

女尼進庵之後,大門虛掩著,我便老實不客氣的推門而入,全庵只有那女尼一個人,不知是其他姑子出去了,還是本來就孤廟獨僧。

那女尼跪在蒲團上禮佛誦經,聽見動靜,回頭看見我進來,便起身合十道:「這位道長,貧尼緣滅有禮了。不知道長光臨敝庵,有何指教?」

我並不答話,目光打量四周陳設,確定並無絲毫機關禁制,方道:「這庵堂里其他的尼姑呢?」

我是來殺人的,態度自然倨傲,那女尼緣滅卻是絲毫不以為杵,語聲仍是不驕不躁,道:「敝庵香火不旺,高僧、比丘不肯主持,故此唯有貧尼一人而已。」

聞言,我淡淡一笑:「高僧比丘不肯主持?這大唐王朝雖然縱有千古,橫有八荒,會念經的假和尚真禿驢也是為數眾多,但論到佛法無邊,女菩薩你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了!」

當著尼姑罵禿驢,倒是極損,也頗為暢快,但我本為生事而來,所以一心激怒對方,只等這女尼佛顏大怒,說僵了動手,便一舉擊殺。

不料這緣滅涵養甚好,這般當面斥罵之下,仍不緊不慢的合十道:「道長過獎了!貧尼資質愚魯,於佛法的領悟不過皮毛而已。」

聽她如此說,真是急驚風碰到了慢郎中,我一時間倒是發作不得,正盤算著是再次挑釁,還是直接動手,忽聽門外有人喝罵:「你這晦氣的尼姑!用這破廟壞了我們村的風水,限你三日內搬走,不然的話,休怪我們使蠻。」說話之人全無法力,顯然只是些凡夫俗子。

緣滅輕嘆一聲,對我合十道:「道長請稍候,貧尼去去就來。」說完,她朝庵外走去,似乎要和外面的人解釋一般,我不禁微感詫異,憑她的法力,一個眼神便可令無數凡人魂飛魄散,怎么會忍這等鳥氣?

微微思索,我便即恍然,在修道的法門中,有出世和入世的說法,看來這緣滅便是入世修行了。

所謂出世,就是離開繁華之地,或隱於山谷,或隱於湖海,於林泉之間,荒島之上清修,由靜中悟道,我一向便是如此了。而入世則恰恰相反,乃是投身於滾滾紅塵之中,不使法力,不顯異狀,以凡人的身份生活,旁觀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以求超脫物外,融合大道。

這兩條途徑各有千秋,優劣因人而異,倒也說不上哪一種比較好。

緣滅出庵之後,外面卻吵得更加厲害,緣滅細聲細氣的講理,卻被喝罵聲淹沒,雖然事不關己,但我想看看這位佛門大能會如何應對這局面,究竟能忍到什么程度,便走了出去。

庵外站了七八位男女鄉民,神情冷漠,言語惡毒,不住咒罵,說緣滅和牟尼庵壞了他們的風水,我用神念查探四周格局,發現庵堂不僅沒有破壞風水,反而將戾氣鎮住,造福了一方太平,不禁暗暗好笑,若是他們真逼著緣滅離開,只怕不出三年,此地便要發生瘟疫。

這些愚夫愚婦行自掘墳墓之事,與我無關,而緣滅受冤更是事不關己,我也懶得理會,靜看鄉民圍著緣滅咒罵,而緣滅始終合十為禮,輕聲解釋,任由鄉民欺凌,絲毫沒有動手之意。

這情景宛如巨龍護佑著螻蟻,螻蟻卻在挑釁巨龍,巨龍反而賠禮道歉,我實在無話可說,但隱隱之間,我對佛法又有了一層新的領悟,施恩於人,其實不必望人回報,譬如日月照耀萬物,何曾求過絲毫回報?

這等不求回報的慈悲境界,我不過剛剛觸摸到,但那緣滅卻遠遠超越我百倍,她早已臻至更高境界,此刻被人恩將仇報,亦不起嗔念!

我試想了一下,要是我對那宋鵬有恩,他反而奸淫我的摯愛紫涵,我是否能不起殺意,不生嗔念?這一想之下,我不禁怒氣勃然而發,我和宋鵬素不相識,他對紫涵百般奸淫侮辱之後,我都恨他入骨,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怎么可能不生嗔念?又何況是被別人恩將仇報,那時勢必不共戴天!

但我雖然做不到,卻佩服能做到的人,所以對緣滅隱隱生出敬意,轉念思索,我跟她素不相識,其實也不必痛下殺手,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還是去找六菩薩報仇才對!

恨意既去,敬意更增,我剛要出手替她打發了這些螻蟻,卻不想一位村婦忽然瞥見了我,殺豬般的狂叫道:「大家看啊!這尼姑偷人養漢子,招了個俊俏道士在廟里淫樂!」

眾人聽到這等香艷橋段,立刻向我瞅來,污言穢語更是不絕於耳:「可了不得了!尼姑偷道士!好淫尼!好賊道!」「這道士相貌如此清秀,淫尼好福氣啊!就不知那話兒中不中用?」「你猜他們每天閉了廟門,是否就在佛像前行那苟且之事?那想必快活得緊!」

聽了這等無恥誣陷,饒緣滅佛法精深,無嗔無喜,也不禁頗感尷尬,我更是怒不可遏,袖袍輕抖,就要送眾鄉民入輪回,緣滅急忙道:「不可多造殺孽!」雙掌合十,將我這一擊化解,護住眾鄉民周全。

雖然我只是隨手出招,但緣滅後發而先至,居然仍能將眾鄉民救下,不禁令我微微吃驚,況且我攻的固然輕描淡寫,但她守得亦是行若無事,看來我不動用四象鼎和祝融之眼的話,還未必能穩贏她。

眾鄉民渾不知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仍是不住喝罵嘲諷,我看著緣滅,輕嘆道:「你這又是何苦啊?」緣滅虔誠道:「佛門以慈悲為懷,我佛曾以肉喂鷹,以身飼虎,貧尼亦發宏願渡盡世間疾苦,故投身於紅塵,還望道長成全。」

我點了點頭,不再理會眾鄉民的謾罵,返身入庵,任由緣滅面對種種污言穢語,這是她成道之途,便如苦行僧要忍受種種折磨一般。

過了很久,眾鄉民罵累了,慢慢離去,緣滅才走進庵堂,重行跪於蒲團之上,繼續誦經禮佛,我坐在一旁的禪床上,聽著她虔誠的念道:「……·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

(注:節選自《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唐代玄奘譯本,說來慚愧,水龍吟基本上沒看過真正的佛經,只是以前讀過的書中曾提到這篇經文,算是現學現賣了。)

我跟佛門也算是淵源頗深,結交的佛修不在少數,自身更被須彌山鎮壓一千三百年之久,卻未見靈山之中有任何一位菩薩能如此庄嚴肅穆,心憂世人,至於緣滅的涵養更是無人能及,若是佛門大能都如緣滅一般,我怎會和佛門結仇?

聽經良久,我開口道:「緣滅菩薩,你當真是慈悲心腸,雖不能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在當今世上,確實無人能比你更配得上『菩薩』二字!靈山雖是八大勢力之一,,號稱世間凈土,西方極樂,但其實……·哼哼!」

緣滅緩緩道:「靈山其實藏污納垢,眾菩薩也利欲熏心,對吧?」我正色道:「不錯!我葉凌玄見過的菩薩當中,惟有你不是佛口蛇心的。」

緣滅遲疑道:「葉凌玄?這倒像是俗家的名字啊,並不是法號呢,而且聽葉道長的話,似乎見過不少的菩薩啊?」我微微詫異:「你沒聽說過我的名字?」

緣滅聽我如此說,轉頭看了我一眼,語聲仍是不緊不慢的,但說出來的話足可將我氣死:「葉道長很有名嗎?貧尼孤陋寡聞,倒是從未聽過。」

聞言,我不禁頗為無語,最近兩千多年來,我的名頭雖不說威震三界六道,但也在修真界廣為流傳,現在碰了個軟釘子,我不禁微微尷尬,看來這緣滅外圓內方,外表謙和,內心卻頗為傲然倔強呢。

既然說到靈山的菩薩,我自然聊了兩句,但我沒提曾被鎮壓之事,而緣滅似乎也對此事不知情,只是說真慧、靈源等菩薩表里不一,無心向佛,敗壞佛門清譽,應對靈山今時今日之墮落負責。

交談了一會兒,話題漸漸轉到佛法之上,我對佛道的功法秘術涉獵較多,但對佛道的大乘思想卻領會甚少,不過這也不奇怪,會佛功而無佛性的修士大有人在,譬如靈山諸菩薩,皆是大智大慧之輩,堪稱佛功精湛,法力無邊,卻又哪里有一星半點的慈悲心腸?

緣滅逢佛必拜,逢經必讀,對於大乘思想的領悟極深,一番交談之下,助我釋疑解惑,令我有茅塞頓開之感。

彼此皆是修真之人,聊完佛理,自然又聊起了功法修行,緣滅精於佛道功法,於修行上也大有獨到見解,而我融匯七道法門,游歷各大勢力,見聞自然廣博,盡情交流之後,均有受益良多之感,我甚至覺得跟緣滅極為投緣,心底隱隱有相見恨晚之意。

長談七個時辰之後,我對緣滅的事也有了一些了解,她竟是看不慣真慧等菩薩的所作所為,不願同流合污,才投身世俗的,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光大佛門,使靈山變為真正的極樂凈土,造福億萬生靈。

我根本沒料到,這看似清心寡欲的女尼竟會有如此雄心壯志,立此無邊宏願!當真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我心中不禁更佩服緣滅的胸襟氣度,對她的敬意又增了三分!

此時已是第二日的清晨了,我跟緣滅整整聊了一夜,卻仍有說不完的話,雖說佛門乃是清凈之地,不該如此多口,但知己相逢,怎么可能收的住心中澎湃?況且,緣滅不是庸僧,我亦非腐儒,自然不拘小節了。

相互印證大道,正談到了興頭上,緣滅忽然欲言又止,我忙道:「怎么了?你我一見如故,有事但說無妨。」緣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緩緩道:「有勞道長稍候,貧尼要誦經禮佛了。」

聞言,我頗為無語,但也沒奈何,只得收攏了殘話,示意她自便。

看著緣滅對著佛像虔誠跪拜,我淡淡道:「自阿彌陀飄然隱去,不知所蹤後,周天六道內,便再也無人能稱得上佛祖了,你跪拜一具雕像,縱然再怎么虔誠,也是沒用的。」

緣滅恍如不聞,仍是緩緩誦經,直到將經文念完,方道:「佛在心中,拜的便不是雕像,佛若不在心中,便是拜阿彌陀真身,又有何用?」我心有所悟,點了點頭,不再勸阻。

暢談之下,時間似乎過得飛快,轉眼便到了夜間,我雖無倦意,但緣滅修的是入世之道,講求作息盡量與常人無異,便提出安歇,我自無異議,考慮到男女有別,便到另一間禪房就寢。

和衣卧倒,睡至深夜時分,房門忽然被緩緩推開一線,一道黑影慢慢走到我床前,我知道來的人是緣滅,便道:「菩薩,有事嗎?」緣滅並不說話,在黑暗中伸出手,捂住我的嘴,示意我不要說話,另一只手已經伸到道袍里,撫上我的胸膛。

我不禁愣住,沒料到這篤誠佛法的女尼竟如此大膽放浪,但這等飛來艷福,自無推拒之理,便把她樓上床,寬衣解帶,行閨房妙事。

緣滅相貌平平,但身材卻好,酥胸豐盈,奶尖小巧,纖腰柔韌,圓臀挺翹,玉足光潔,此刻盡情揉捏把玩,竟有愛不釋手之感!

緣滅白天端庄肅穆,夜晚卻狂放無忌,這等差異形成不可抑制的刺激,令我胯下陽物怒挺而起,忍不住在她陰蒂穴口摸弄幾下,微微逗出淫水,便迫不及待的挺槍刺穴。

緣滅如此主動,我自然以為她早經人事,但龜頭刺入嫩穴,卻撕裂一層細膜,她亦低聲呼痛,我這才知道她竟是完璧之身,不禁大吃一驚。

我立刻就要施法點燈,緣滅卻輕聲道:「我佛慈悲!別點燈,我不想被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摟緊我,要我!」

我立刻停止施法,但忍不住問道:「你既然是處子,又為何破淫戒?」

緣滅不說話,用香舌堵住我的嘴,令我無法再問下去,美色當前,我只得拋開其他念頭,專心開苞大事。

嫩穴新破,傷口猶在流血,雞巴自然不能急攻猛撞,趴在緣滅身上,緩緩聳動腰身,令雞巴盡量溫柔的抽插著,可緣滅的嫩穴極緊窄,輕微動作都會牽動傷處,因此她仍是不住輕輕抽氣,竭力忍耐下身痛楚。

我把嘴唇湊到緣滅耳邊,輕聲問:「還疼嗎?」

緣滅也輕聲回答:「有點疼,但不要緊的,你想用力就用力吧。」

我輕笑一聲,把她的耳垂含到嘴里,用牙輕輕咬著,令緣滅的嬌軀微微顫抖,但雞巴仍是緩緩抽插,使她可以細細品味交媾的樂趣。

雙手不甘寂寞,一攬纖腰,一揉豐乳,用技巧仔細挑逗著緣滅的敏感帶,勢要令她迷上這等輕薄調戲!

久經歡場的老手,都知道跟女子第一次發生關系是最為重要的,若是不能令女子高潮盡興,則不僅顏面大損,而且以後不易再得機會行魚水之歡,要是陽具爭氣,令女子酣暢淋漓的宣泄欲望,再配上甜言蜜語,則可將女子徹底征服,以後勢必死心塌地,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一成一敗之間,相差甚是懸殊。

緣滅的修為雖高,但今夜剛剛破瓜,於床笫之間的無窮變化,均茫然不知,稍稍挑逗乳尖、肋下,便已嬌呼呻吟,金身顫抖,淫水更是不絕涌出,滋潤嫩穴,令雞巴暢所欲為,抽插的痛快無比。

分著雙腿,被雞巴再操片刻,緣滅的痛楚漸去,快感油然而生,雖然無人教導,但出於本能的低呼:「我佛慈悲,好像不疼了,你快點。」我輕笑一聲,促狹道:「菩薩,什么東西快點啊?」

緣滅雖是初次行房,但如何聽不出這等調笑的下流,當下默默挨操,不再開口,可事到如今,哪里是她可以做主的?但這畢竟是跟緣滅初次歡好,不能下狠手調教,以免她受驚嚇退,以後沒得操了,反為不美。

既然不能殺雞取卵,只得想辦法循循『善』誘,當下一本正經的道:「菩薩,你法力無邊,貧道確實佩服,但這男女之間的勾當,你終究是初次嘗試,還是聽貧道的指揮,保證讓你知道男女間別有洞天。」

緣滅遲疑半晌,輕聲道:「我佛慈悲,那你想怎么樣?」我強忍笑意,正色道:「貧道也不想怎么樣,就是想你我之間應該坦誠相待,如果你希望貧道的雞巴加速抽插,那就說出來,讓貧道知道,要是貧道想吮吸你的奶子,也會清清楚楚的告訴你,如何?」

聽了這番下流話語,緣滅情不自禁的雙手捂臉,其實身處黑暗之中,我是看不到她的動作和表情的,但神念卻不受影響,將她的羞慚一覽無遺,更把她內心深處隱隱的興奮徹底洞悉。

緣滅的法力不在我之下,立刻發現我在用神念查探她,更加羞愧難當,顫聲道:「我佛慈悲,不是說好了不看的嗎?」我笑道:「貧道沒看啊!」緣滅微微嗔怒:「我佛慈悲,你用神念掃視,和用眼看有什么區別?快收了神念!」

我立刻道:「那你先答應貧道坦誠相待,貧道便收了神念。」緣滅無奈,只得道:「我佛慈悲,貧尼已經……已經和你這……這樣了,還不算坦誠相待嗎?」

聽緣滅話里有服軟之意,便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趁熱打鐵道:「不算!必須要說出來!」

緣滅輕嘆一聲,道:「我佛慈悲,冤孽啊冤孽!貧尼答應你便是,快收了神念吧。」她佛不離口,倒是虔誠,但我不甘示弱,立刻湊趣道:「無量天尊!即是女菩薩迷途知返,貧道便收了神念,請菩薩安心挨操吧。」

緣滅道:「我佛慈悲,多謝道長!你……快點動吧。」聞言,我立刻拔屌不操,問道:「應該怎么說?」緣滅無可奈何,只得道:「我佛慈悲,你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