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番外一(1 / 2)

溺愛 培根兔肉卷 2685 字 2020-12-29

安逸塵把身份證推進面前的小窗口。

穿著軍裝的工作人員把他的姓名和身份證號登記,再次把身份證遞還給他,安逸塵接過身份證,和之前通過的其他人一起守在大鐵門外的長椅上,他旁邊坐著一個女人,低頭擺弄著手機。安逸塵坐下的時候,女人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她似乎對安逸塵一身白大褂的打扮頗為好奇,她問:「你是來探望親人的?」

安逸塵笑了笑,點頭。

女人指著他的白大褂:「那也不用穿成這樣來吧?」

安逸塵有些尷尬:「剛剛下了一台手術,怕趕不上飛機,沒來得及換。」

女人說:「可真是辛苦啊。」

安逸塵說:「是啊。」

然後他們又沒了話說,女人低下頭繼續擺弄手機,安逸塵看著接待處窗口長長的隊伍,有老人有年輕人,他們一個一個把身份證遞進那個窗口。

軍隊大半年才開放探望這么一次,大家都迫切地想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安逸塵也是如此,如果不是臨時出了意外加了一場手術,他早就該飛過來了。

他低垂著眼睛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左手無名指上帶著一枚戒指,他心不在焉地轉了轉那枚戒指,戒指內側刻著寧致遠的名字。

然後他意識到自己的白大褂的衣擺上沾了一點血跡,大概是今天做手術的時候不小心濺上去的。

安逸塵脫了白大褂,整齊地疊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他只穿著一件白襯衫,外套掛在醫院的辦公室里。他急著趕飛機,忘了拿走。

所有的親屬登記完畢,臨近夜幕降臨之時,軍隊的大鐵門終於打開了。

安逸塵和其他人一起排著隊進了軍營,不少軍人等在里面,和久違的愛人親友擁抱。

寧致遠站在台階上,他站得高,一眼就望見了人群中的安逸塵。安逸塵左顧右盼了一陣,才看見寧致遠站在最高的地方,沖他笑出一小口白牙。

安逸塵走了過去,站在台階下面,抬頭看寧致遠。

寧致遠一屁股坐在欄桿上,他朝安逸塵勾了勾手指:「上來。」

安逸塵慢慢走了上去,靠在寧致遠身旁的扶手上,寧致遠坐在上面,比他高了一大截。寧致遠摸了摸他的臉,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說:「你又瘦了。」

安逸塵笑了笑:「工作忙,最近沒好好休息而已。」

寧致遠摸了摸他略顯蒼白的唇,低聲道:「何必跑這么遠來看我?這樣奔波,不是更累。」

安逸塵說:「沒事。」

寧致遠看著夜色中安逸塵的眼睛,他眸中的情意永遠比嘴上說的濃重,寧致遠知道安逸塵是想見他了,但是安逸塵不會說出來。

寧致遠也不會戳破。

他借著夜色,慢慢地靠近了安逸塵,樓下相聚的人歡聲笑語,而樓上的他們在朦朧的夜色中親吻,唇瓣廝磨。安逸塵的兩瓣嘴唇被寧致遠的唇舌愛撫,不一會就染上了水潤的粉色。寧致遠環抱住安逸塵的腰,安逸塵緊緊地閉著眼睛,讓寧致遠的氣息環繞著他,睫毛輕輕地顫抖。

他們吻了一陣,安逸塵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嚕了一聲,寧致遠忍不住噗嗤笑了,安逸塵紅了臉,捶寧致遠的肩膀,道:「別笑,中午就來了,一直等到現在,什么也沒吃。」

寧致遠說:「嗯。」他摸了摸安逸塵扁平下去的肚子,有些心疼,「我們的食堂可不好吃。」

安逸塵說:「沒事,有吃的就行了。」

軍隊的食堂里擠滿了人,寧致遠帶著安逸塵排了半天的隊才打了飯,兩個人坐在一塊吃。安逸塵餓壞了,也不管味道如何,吃了大半碗才覺得空盪盪的肚子里舒服了一點兒,他抬頭看寧致遠,果不其然對方已經吃完了,正托著下巴看著他。

安逸塵咽下嘴里的飯,說:「你看我干嗎?」

寧致遠笑了笑:「好久沒看到你了,想你了唄。」

兩個人雖然在一起久了,安逸塵對於寧致遠滿口油嘴滑舌的話還是招架不住,他轉開視線,轉移話題道:「你吃飽了?」

寧致遠說:「嗯,你餓了,多吃點。」然後他伸出手抹了抹安逸塵的唇角,「都沾上飯粒了。」

安逸塵一怔,感到有人在看他,他轉過臉,就看見今天下午在軍隊門口遇見的那個女人正好坐在他的隔壁桌,她對面估計坐著的是她的男朋友,兩個人一臉震驚地看著寧致遠和安逸塵。

安逸塵頓時僵硬了,還是女人的男朋友先打破了尷尬:「寧致遠,這就是你一直藏著掖著的……老婆?」

寧致遠挑眉:「你有意見?」

對方的目光落在安逸塵臉上,安逸塵特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說:「……你好。」

那軍人終於緩過勁來了,朝安逸塵笑了笑:「久聞大名的寧少奶奶,我是寧少的室友常曦。」

安逸塵扯了扯嘴角,寧少奶奶……還不如聽二狗叫他大嫂呢。

安逸塵說:「我叫安逸塵,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寧致遠插入了兩個人的談話,強硬道:「常曦,今天我和逸塵去六樓的空房間睡,寢室留給你和你家這位了。」

常曦的女朋友紅了臉,瞪了常曦一眼。常曦哈哈大笑,拍了拍寧致遠的背:「好兄弟,你懂我的。」

寧致遠和安逸塵吃完飯,沿著操場散了會步,就回了房。寧致遠從寢室里拿了點換洗衣物和洗漱用具,帶著安逸塵上了宿舍樓的頂樓,這一層沒有人住,但是這一晚因為探親的人數過多,還是有一些房間被占用了。寧致遠走到最里面的那間,推開門,里面收拾整齊,床都鋪好了。

寧致遠說:「知道你會來,我提前准備了一下。」

安逸塵無語:「為什么只有一張床?」

寧致遠無辜地睜大眼:「我們還需要兩張床么?」

在澡堂洗澡的時候又是一番腥風血雨,寧致遠直接給安逸塵的隔間里掛上簾子,自己不要臉地擠了進去。安逸塵紅著臉被寧致遠壓在牆壁上撫摸身體,他死死地咬著唇不敢出聲,外面不時有人在走來走去,寧致遠最後還是悻悻地收回了手。

安逸塵洗了自己的白大褂,淺淡的血水流下下水道,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腥味。寧致遠看著他說:「有時候真不想看你這么辛苦。

「要是能把你綁著,圈養在家里就好了。」

安逸塵說:「我也想把你綁在家里,免得一年見不到你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