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下午一點十分零五秒,他准時收到了她打來的電話。
兩聲過後,捏起手機滑動,放在耳邊,親昵叫著她的名字。
「童童。」
「也琛,包里面的燙傷膏是你放的嗎?」
「是啊,用到了嗎?」
她聲音詫異,「為什么要給我買燙傷膏?」
「只是覺得你會需要,如果沒有用到就放起來吧。」
左童不可思議,低頭撐著腦袋,她大腦有些轉不過來,怎么就這么巧。
「我……用到了,只是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我會被燙傷?」
江也琛靠在椅背上,慢慢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眸子,正盯著面前被五花大綁的男人,一只眼睛被打的凹陷進去,嘴角還在不斷往下滲血。
面無表情玩弄著另一只手中的沙漠之鷹,扣下了扳機,他語氣卻依然不變的關懷,「童童燙傷了啊,嚴重嗎?」
「還好,不怎么嚴重,塗過葯後好多了。」
「那我等你下班,如果傷口嚴重,隨時給我打電話。」
她真的真的很想問到底,外面卻傳來了召集開會的聲音,只能作罷。
「也琛,我要去開會了,六點下班我們再聊。」
「好。」
掛下電話,那充滿溺愛笑意的話語中,與他冷漠的表情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面前的男人嘴中咬著被綁在後腦勺的麻繩,雙手背在身後,不斷掙扎,怒目紅眼瞪著他。
江也琛打了個響指,站在身後的保鏢解開他後腦勺上的繩子。
「你到底是誰!憑什么綁架我,知不知道持槍綁架毆打我是犯法的!」
他笑了,薄唇盪漾起殘忍的弧度,抬起頭冰冷的視線不屑一顧。
「我的字典里可沒有犯法,敢接近我的東西,下地獄吧。」
舉起手中的槍,男人連那聲大吼還沒叫出聲,砰的一聲,腦袋正中心落下一個漆黑的洞口,死不瞑目的瞪大眼睛,慢慢往後倒去。
倉庫中再次恢復一片寂靜,他起身將槍重新塞回腰中,轉身往外走,「把屍體處理掉。」
一旁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跟上,將雙手放置身前恭敬道,「江爺,碼頭那批貨被攔截了,需不需要動手?」
「蠢貨,圈套你也信。」他擰著劍眉,從口袋拿出一盒薄荷糖,倒出一個扔入嘴中。
男人不明白,「那您的意思是?」
「不用管,給販毒的頭兒露點風聲,讓他自己去找這批貨。」
「是,我明白了。」
他匆忙來到車前,為他打開駕駛座的門,待他走後,才急匆匆的又回到倉庫。
正在收拾屍體的兩個人見他進來,疑惑的問道,「李運,這死的男人什么來頭,能讓江爺親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