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拿自己的東西。」

程了面無表情地說：「你的垃圾我已經扔光了。」

李值看了看程了光禿禿的手：「戒指也扔了嗎?」

程了鄙視地笑了：「廢話。」

李值道：「抱歉，打擾了。」他轉過身，起步離開。程了撿起腳邊的啤酒罐，狠狠地砸向李值的腦袋。

「哐當」啤酒罐落到地上，整個樓道里靜得只聽得到金屬罐的滾動聲。

李值慢慢轉過身，程了紅著眼睛看著他，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李值走過去與程了面對面，看著程了：「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么嗎？」

「……」

「我最討厭你大女人主義，你從來只想著你自己，一點也不顧及的身邊的人的感受，也不會留給身邊的人呼吸的空間。你是我見過最自私最冷血的女人，你連一點點的改變也不會願意為我做，做你的男人讓我窒息。」

程了對著他吼倒：「那你快滾啊，混得越遠越好。」

李值點點頭，轉身離開。

樓道里終於安靜了下了，程了在門口慢慢蜷縮成一團。

程了終於從夢里醒來過來，外面的天還是暗的。她走到客廳，看了一眼時鍾，連做了兩個夢，也只不過過去了兩個小時。

她拿起香煙和打火機走到陽台，有些冷冽的微風讓她清醒了不少，她突然沒有了抽煙的欲望，只是在不停地把打火機打開關上打開關上，橘色的火光在夜里一閃一閃，照映著她冷淡的臉龐。

程了看了看樓下的風景，意外地和李值對視上了。

兩人走在夜間的步道上，不久前還是針鋒相對，現在也可以這樣心平氣和，程了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買了那套房子。」李值突然出聲道。

程了停下了腳步，看向身邊的那個男人。

李值繼續道：「我想，或許我們可以……」

「李值」程了打斷了他：「如果男人都以為女人會一直在原地等他們，那就大錯特錯了。」

李值看向程了，程了對著他笑了笑：「你當初說的是對的，我的確是個自私冷血的女人，可是做一個冷血自私的女人也沒什么不好。至少我在男人身上榨取到了快樂，但是如果做一個偉大無私的女人，我除了贊美什么也得不到。」

她摸著李值的臉，笑著說：「好久沒有這樣摸你了呢，我真想這樣一直摸下去，可是現在必須放手了。李值，我不是適合你的女人，即使我們在一起也不會有好結果，因為我永遠不會變成你理想的女人。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力氣了。」

程了掏出那枚素圈戒指，遞給李值：「我當初說謊了。其實我覺得它很漂亮，只是不太適合我。」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你拿回去吧。」

李值顫抖地伸出了手，程了把戒指放到李值手上，對著他笑著點點頭，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