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孫淙南低聲對陳惜說,並且放開她的手。
陳惜心還沒安,孫媽媽追問孫湛東,「是嗎東東?」
孫湛東的表情有那么點別的意思,「是,不過一路上他們坐在後邊……」
孫湛東話只說一半,孫媽媽當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然後她生氣了,「孫仰北,你都四十多了還這樣不負責任!人家和惜惜一樣大,才十幾歲!」
孫仰北頭疼,該死的孫湛東!他那天是在幫誰!
「媽,難道我每遇到一個發情的ga都要負責嗎?」
「那你標記人家!」
「暫時標記。」
孫仰北冷著一張臉,孫媽媽被他氣到不行,孫爸爸和陳媽媽都在一旁勸解,最後這頓飯不歡而散。
孫淙南去結賬,陳惜在一旁打電話。
「連季,你那天沒事吧?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也發情了。」
「沒事。」連季的聲音挺淡定的,但是陳惜聽了不好受,她和連季,向來她是傾訴方,連季是傾聽者,連季不喜歡對別人吐露心聲的人,她把什么都藏在心里。
「真的沒事,惜惜,暫時標記幾天就退了,別擔心。」連季反過來安慰陳惜,「你呢?感覺還好嗎?」
孫淙南結好賬,攬過陳惜離開,陳惜邊走邊回答連季,「孫淙南對我很好,我們今天去登記了。」
「恭喜啊。」
陳惜感覺得到連季情緒不高,如果是平常,她怎么會說出恭喜她的話呢?雖然她一直希望連季祝福她和孫淙南,可是依照連季的個性,她一定會罵她為什么那么早結婚。
「連季,你不開心可以和我說。」陳惜也難過了,她什么忙都幫不上。
「惜惜,謝謝你,不過有些事我需要靠自己想明白。」
陳惜和孫淙南到家了,但是白天出門的那種高興情緒已經不見了,陳惜情緒低落,孫淙南的心情也沒好到哪里去,他沒有安慰她就去洗澡。
陳惜坐在沙發上發呆,等孫淙南洗完澡,她還是一動不動,孫淙南看到陳惜這樣就火大,她到底在難過什么?電話也讓她打了,連季不是沒事嗎?
新賬舊賬一起算,孫淙南坐到單人沙發上,打開手機,調出音頻,「陳惜,我給你聽一個東西。」
陳惜呆呆地聽,幾句之後她就傻了,這是那天采訪活動的錄音!
「你……你怎么會有?」
「我怎么會有?」孫淙南反問陳惜,「你難道不該先給我一個解釋嗎?陳惜,你是怎么一次又一次答應我的?我那么信任你!」
「我……」陳惜揪住沙發墊,一時難以回答孫淙南,孫淙南的表情很可怕。
「今晚你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不許哭。」
陳惜沒哭,她就是害怕孫淙南發火。
「我、我沒有加入女o權利促進協會!」陳惜把曾經說服自己的話擺出來,「我就是去看看……」
「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陳惜噤聲,孫淙南太凶了,「你小點聲,我害怕……」
結了婚就不一樣了,陳惜不再害怕孫淙南拋棄自己,她變得更有底氣,也敢在爭吵的時候向孫淙南提要求。
可是孫淙南每句話都往她心上戳,「你怕什么?怕自己做的虧心事被我知道?」
「不是……」陳惜忍不住眼淚又掉下來,她腦中冒出前天孫淙南在黑暗中說的話,「我沒有背叛你!我沒有加入協會!我沒有幫它做事!」
陳惜撲到孫淙南身上,抱住他,她已經慌了,她就是心虛,還心虛了好長一段時間,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參加活動,孫淙南還證據確鑿。
「陳惜,你是真不懂我的意思還是假不懂?」孫淙南捏住陳惜的下頜,強迫她看他,「是加入協會的問題嗎?你騙了我幾次?嗯?」
陳惜的下唇在顫抖,她緊緊揪住孫淙南的手,身體往後仰,這樣的孫淙南讓她身體的保護機制開啟,本能地退縮。
孫淙南不讓陳惜逃,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語氣卻逐漸加重,「說不出來?陳惜,你口口聲聲說沒有背叛我,心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陳惜,你是真不懂我的意思還是假不懂?」孫淙南捏住陳惜的下頜,「是加入協會的問題嗎?你騙了我幾次?嗯?」
孫淙南放開手,陳惜直接跌坐到地上,後背撞到了矮桌,她吭都不敢吭一聲。
孫淙南站起來,客廳里的小燈不夠亮,他身上穿著黑色浴袍,陳惜淚眼模糊地看過去就是一團巨大的黑影,死神一般。
「你晚上好好反省反省!」孫淙南神色復雜地看著地上的陳惜,壓住怒氣,留下一句話,回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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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淙南是辣雞!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