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糾結(1 / 2)

自由 明朝夢里 1731 字 2020-12-29

</br>什么是正義的審判?

法官依照法律和事實宣判就一定正義嗎?

但陳惜真的想不到比法律更有保障效力的文書了。

她又繞回到修改法律這個問題上,這一次她不光是為了別的ga想,也是為她自己。

她放棄了從孫淙南這條路走,她知道走不通,她試著用連季上次說的主體分析法,盡可能多地想主體,她身邊還有很多在政府工作的人,她哥哥,她爸爸,關系再遠一點,孫淙南的哥哥,連季的姐姐……這些都是。

她應該問誰才好?

陳惜的大腦終於開始工作了,一項龐大復雜的任務擺在她面前,她一個一個人想過去,一條一條排除。她思考時不說話,表現在孫淙南面前就是她在發呆。

孫淙南越來越煩躁,他給陳惜時間和耐心了,陳惜沒有一點好轉!他們還是睡在客房,他可以抱陳惜,可以親她,但是再進一步不行。

而且他還不能在陳惜面前發火,怕刺激到她,連問一句「你要和我鬧到什么時候」都是隱忍的語氣。

陳惜的眼神不再純粹,她平靜地注視孫淙南,孫淙南猜不透,只能狠狠地吻她,但陳惜不給回應,令人挫敗。

要不是陳惜還肯為孫淙南做飯、洗衣服,孫淙南真的會開始質疑陳惜對自己的愛。李醫生說陳惜針對他說明他特別,孫淙南頭一次厭惡這個詞,他聽錄音,陳惜對其他任何一個人都是正常的。

周二晚上孫淙南和陳權去喝酒,點了高度的,陳權看孫淙南灌得猛,問他:「惜惜還是和你鬧?」

孫淙南不是那種會大吐苦水的人,陳權隱約知道一點,比如陳惜因為女o協會被封和孫淙南冷戰,還有她出人意料的作業研究的是《ga婚姻保護法》。他始終想不通自家的乖妹妹怎么會變成那樣,也沒多長時間。

陳權的信息是滯後的,再親密一點的問題孫淙南不會說,那是他和陳惜的私事。

「也沒鬧。」孫淙南寧願陳惜撒潑,這樣他就不會覺得自己的力使在了棉花上,「她只是不願意和我交流。」

陳權看得出孫淙南心煩,他周日去看陳惜的時候她人還挺正常的,聽他囑咐完乖乖點頭,其實她根本沒有照做,只是在他面前表現得乖巧而已。

「淙南,你別太寵她了。」陳權現在管不到陳惜了,只能建議孫淙南,在他看來,陳惜是恃寵而驕,孫淙南厭惡家里亂糟糟的,可他還是讓陳惜養了一只活蹦亂跳的狐狸,玩具這里藏一個,那里藏一個,換做以前,陳惜哪有這個膽子?

「不,這件事是我的錯。」孫淙南和陳權信息不對稱,他說的是自己避孕還對陳惜口不擇言的事,「是我傷害了她。」

陳權拍拍孫淙南的肩膀,問他:「如果,我說如果,陳惜還一直堅持為女性ga爭取權利的事,你會怎么做?」

這個問題很嚴肅,關系到他們的未來,陳權不得不問,以前他認為陳惜沒這個可能,可現在難說,陳惜變了,這是最壞的打算。他不禁想,如果當初孫淙南選擇解決問題以後再結婚,現在是不是不會鬧成這樣?

孫淙南一口把酒喝光,透明的玻璃杯在他手里折射著遠處的光,簡單又絢爛,他盯了良久才說:「實在不行,我就讓她在家里養胎。」

憑陳惜對孩子的在乎,她會放棄其他有的沒的,這點孫淙南肯定,但被陳權這么一提點,他忽然發現自己遺忘了某些問題,他和陳惜的矛盾不止生孩子那一個,還有女o權利。

可是這些問題的解決途徑最終指向的是同一個:讓陳惜懷孕。

孫淙南心里的自我矛盾越來越大,他第一次喝到醉,陳權送他回去,他腳步踉蹌,房間都沒回,直接躺在了沙發上。

陳惜和潺潺圍過來,陳權活動著手臂,對陳惜說重話,「不要和淙南鬧了!我第一次看他喝成這樣,陳惜你怎么這么任性?」

陳惜垂下腦袋不敢說話,眼淚迅速爬滿她的臉,她從小就怕哥哥,但這次的眼淚是愧疚居多,她也沒見過孫淙南這樣。

這才是一個ga對alpha該有的態度,陳權繼續說:「你可能不知道,你發情的第二天,我問淙南打算什么時候和你結婚,他因為你和女o協會的事不確定,是我逼他做的決定。」

陳權的話越發冷酷,「我現在有一點後悔,如果我當初勸他把女o協會的事解決再和你結婚,你現在是不是就沒這個膽量任性了?」

孫淙南因為陳惜心軟,陳權作為旁觀者還能保持理智,一個alpha怎么能讓ga騎到頭上?就算陳惜是他妹妹也一樣。

「不要因為淙南寵你就為所欲為。」

陳惜因為這句話腿軟了,她扶著沙發背,淚眼朦朧看陳權。

原來當時孫淙南不想和她結婚,是她哥逼他的……

他娶了個麻煩進來,是不是也很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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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權的話很有效果,他走了,陳惜跪在地上哭,她對著孫淙南的方向,就像在認錯一樣。

孫淙南頭痛欲裂,昏睡中又聽到陳惜的哭聲,他用手揉揉太陽穴,眼睛都睜不開,只能無力地對陳惜說:「別哭了……」

陳惜從地上爬起來,不知所措地看孫淙南,問他:「是不是頭……很疼……」

孫淙南皺著眉頭沒有回答,陳惜不知道怎么辦,她抹了抹眼淚,小手按住孫淙南的太陽穴,替他揉。

孫淙南沒看見陳惜乖巧的樣子,他很快松開眉頭,又睡過去,陳惜的眼淚滴在他臉上,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陳惜卻慌亂地抹自己的臉,他討厭她哭。

陳惜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哭不哭,她給孫淙南揉了二十分鍾,忽然發現孫淙南額角有一根顯眼的白頭發,就那么立在一堆黑發中,她哭得更厲害了。

他是不是被她煩死了……